最後一筆落下,小廝仔細一看,堅定的一點頭,“就是長這樣,沒錯。”
李清逸正欲擱筆,忽覺這人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腦海各種人物閃過,右手一震,墨黑染了白紙,黑暈漸漸泛開,恰好是落在畫中人的左臉,倒像給添了一顆痣般,想起來了,便自言自語道:“原來是這人。”
“呀?王爺你認識?”小廝看著李清逸從凝眉思索到豁然開朗,忍不住好奇道:“他是誰?”
李清逸放下手中毛筆,搖搖頭,“不認識,不過見過一次,”當時這個人給人的感覺非常不好,他就有些印象深刻。
走至船艙口,垂眸暗思,果然是這人麼,莫非那日南宮靈不小心撞上,就被他惦記著了,太可怕,轉身,匆匆道:“何其,我們走,”就率先一步出了船艙。
被喚何其的小廝也不再多問,緊跟而上。
急步趕到約定地點,白重文和初雪也正好從對麵走過來,“怎麼樣?”同時開口問,又同時道:“你先說。”
“我先說吧,”白重文說道:“我們去問過了,這種藥官方明令禁止,既然如今出來了,隻可能是私人種植的,不過因為泥土適應關係,我們附近隻有城北一塊適合種植,我已經差人去城北各處尋找,你這邊怎麼樣?”
“嗯,”李清逸點頭,又攤開手中畫紙,“這人我沒記錯的話,是一個石匠,之前我和靈兒在路上遇到過,叫人把城中所有石匠都打聽清楚,尤其是家住城北的。”
“好,”白重文頷首,對何其吩咐道:“拿著畫像去縣衙,臨摹幾幅出來,吩咐所有人手兵分兩路,一路擴大城北一帶搜查,還有一路挨家挨戶的查清楚這人到底姓甚名誰。”
何其應承著,接了畫像就疾奔縣衙。
“我們先去哪兒?”白重文抬頭看李清逸。
李清逸低眸想了一下,道:“我們去城北看看。”
“也好,”白重文同意,轉頭對初雪道:“你先回南宮府,把事情和你家老爺說一下,省得他們全城瞎忙活。”
初雪可憐兮兮的圓眼要滴出水來,幹巴巴的看著兩人:“你們一定要找到我家小姐。”
白重文鄭重的點了點頭,“放心吧。”
南宮靈眯眼看著眼前這個人,居然就是那個被自己撞到的石匠,可是,他為什麼要綁架自己,於是就問了出來,“你想幹什麼?”
那人咧嘴一笑,渾濁的雙目顯得格外陰冷,南宮靈一陣惡寒,“你是誰,和我無冤無仇的憑什麼綁架我啊?!”
不管南宮靈說什麼,那人一言不發,直直盯著南宮靈的目光從臉上漸漸往下移,南宮靈扯了扯身子,奈何根本動不了,她心裏發毛的看著那人一點點靠近,都能聞到他身上奇怪的味道,也不知道幾天沒洗澡,眼下南宮靈當然顧不了那麼多,她訕笑道:“大哥,有話好好說成麼,別靠這麼近,我們聊聊天。”
那人恍若未聞,他突然一把抓住南宮靈的手,不管南宮靈怎麼掙脫也甩不掉那粗壯有力的手掌,南宮靈渾身冒雞皮疙瘩,但是她清楚現在可不能惹毛他,萬一他一怒把自己哢嚓了怎麼辦,荒郊野外的也沒人知道,再支撐一會兒,她相信她爹就能帶著人馬營救她了,能脫一刻是一刻,就賠笑道:“大哥,你想怎麼樣啊,你倒是說,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那人近乎虔誠的捧著南宮靈的手,南宮靈皺著臉想往後退,脖子後傾的快斷了,身子也在原地動彈不得。心中快咆哮了,這簡直是個有戀手癖的變態啊。
那人跪在地上,一手抓住南宮靈的手,另一手和他本人異常反差的溫柔撫摸,好像在觀摩一個聖物一樣小心,口中念念有詞:“真漂亮的手,太好看了,我就差這一雙手,多麼完美,何離,你一定喜歡這雙手的,對不對,你一定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