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除了十大謎未解團之外,最難破解的便是女人之間的友情,她們上一刻還隻是點頭之交,下一刻說不定就好的和一個人似的,隻要有共同的愛好,譬如南宮靈和小百草。一個晚上的時間,交流彼此最拿手的醫術後,頗有點相見恨晚之感。
白重文和李清逸看著前麵兩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仿佛認識好幾年的女人,不禁搖搖頭,女人真是世間最奇怪的生物,沒有之一。
一盤小籠包上來,白重文拿起桌上筷子,往前伸手一夾,筷子觸了個空,就聽南宮靈全盤端了放到小百草麵前,溫柔的笑著說道:“你說最喜歡吃小籠包了,給你。”
小百草心滿意足的夾了一個喂入嘴裏,“好次。”
白重文有些發酸的手動了動,轉移目標,對準另一盤黃金糕,一夾,又夾了個空,抬頭,就見小百草把整碗黃金糕放至南宮靈麵前,“我記得你最喜歡吃這個哦。”
南宮靈也夾了一個咬一口,兩人相視而笑。
“誒,我說...”白重文把筷子壓到桌麵上,轉頭看著李清逸,指了指此刻眼裏根本沒有他們兩個男人的南宮靈和小百草,“她們到底什麼時候好成這樣了?”
李清逸茗了口茶,搖頭道:“或許這就是姑娘家的情誼。”
白重文歎口氣,攤攤雙手,“她們倒是建立起友情了,奈何我空乏其身啊。”
李清逸笑笑,給他夾了一筷子脆皮蒸糕,“吃這個。”
白重文感動的注視著他,“好兄弟,還是你關心我!”
飯後結了銀子就準備著上路了,小百草以為他們真的是去看選花魁的,也就樂得隨路,省了一筆旅費不說,還多了個同伴呢。南宮靈對小百草年紀輕輕卻熟讀醫書很是佩服,一個勁問著那些古代秘方,暫時忘了下江南的目的,以及小百草隨行可能會不太方便。
小百草把包袱扔到馬車上,然後雙手一撐,先跳了上去,再對著南宮靈伸手,“來,我拉你。”
南宮靈把手放到小百草的手上,隨著對方輕輕一帶,順勢就躍了上去,相攜入內了。
白重文注意著她們的舉動,看著小百草熟練的動作,和記憶中那個嬌慣的小姐真是一處也不一樣,或許他真的多心了,不知道派去的人是否已查探到玉瑤的下落。
李清逸從客棧裏走出來,到白重文身邊,道:“就讓她跟著?”
白重文無奈道:“你也看見了,人家好的和兩姐妹似的,我要是趕人,豈不是不知趣,先這樣吧,到時候找個機會我們偷偷跑路就是。”
李清逸點點,並無異議,“走吧。”
車夫輕輕一樣馬鞭,“駕~”馬車輪子嘚嘚嘚的從街市一溜而過。
半日光景,馬車繼續行駛在野外官道,柳如煙,微風拂麵,很是涼爽愜意。兩側平展展的田野間,已經揚花的早稻密匝匝地擁擠在一起,發出一片“嘩嘩”的喧鬧聲。正是火噴噴的大晌午頭上,蟬鳴,蛙叫,鳥啼,樹搖,交響曲般此呼彼應,美妙婉轉。在這一望無際的田野上,蒸發著蜃氣,遠遠望去宛如湖水在蕩漾。大路上散走著歸耕的農人,腳步悠悠,喉嚨裏哼著那沒有調子的曲子,雙手搭在肩頭扛的鋤把上,半眯著眼,一管煙槍燃起串串煙苗。
白重文掀起簾子,看時辰不早了,遂道:“歇息片刻再走吧,這邊沒有驛站客店,隻能就著水吃點幹糧。”
南宮靈伸伸腿腳,扭扭脖子和腰,“終於可以下來了,我坐的腰酸背疼的。”
小百草倒是挺自在,饒有興趣的看著車外風景,“靈兒你的身子骨太弱,這樣不行的。”
南宮靈揉揉脖子,“小百草,還是你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