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七寶休息的時間裏,小百草和南宮靈出去將若府的事情重複了一遍。白重文敲著桌子,道:“所以我們又得送她回去?”
南宮靈皺眉想了下,他們此次出來是有任務的,雖然薊州的事情狀似解決了,更重要的還是原兆那塊,已經耽誤了行程,再浪費時間皇上那邊不好交代,於是,她說道:“要不然我們分開走吧,我和小百草送完了若夫人,就去和你們彙合,”她也是考慮到小百草去原兆不方便,就讓白重文和李清逸先行一步,回頭找個借口支開小百草就行,頂多就是對她有些抱歉。
李清逸還是比較了解南宮靈的心思的,不過他更清楚南宮靈可不會送那位婦人回去那麼簡單,按照她多管閑事的性格,不管到底才怪。隻是,他一方麵不放心南宮靈一個人,另一方麵又的確時間緊張。白重文昨日收到皇上的信件,那邊事態擴大,要急需處理。
有時候,人與人之間就是有一種默契,李清逸如此了解南宮靈,南宮靈自然也是明白李清逸心中所想,她對著他保證道:“你放心吧,我不會誤了看花魁的時間的,”明著這樣說,暗地裏就是跟他表明,送小百草去看花魁後就趕去原兆。
李清逸一開始要是知道行程不隻是薊州那麼簡單,他不會讓南宮靈跟著去,比起原兆整個縣都陷入瘋狂的狀態來,薊州三兄弟真是算不上什麼,不過一群烏合之眾。群羊有頭,抓了頭羊,就能乖乖讓後麵的跟著走,而被蠱惑的無知百姓猶如江海魚蝦,根本無從下手,他們被洗腦後,對邪教深信不疑,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所以,李清逸說道:“你一個姑娘家不方便去…”
南宮靈笑著阻止道:“難道說好的,又要反悔不成?”
小百草無聊的打嗬欠,“不就是看個花魁麼,嘮嘮叨叨半天,而且啊,為嘛又把我拖下水,我想看花魁嚶嚶~~”
白重文笑道:“對啊,就是個花魁,就讓她們兩去吧,我在這邊有個朋友開了個酒莊,我們先去拜訪,順道訛兩壇好酒來,到時候邊看美人邊飲酒,豈不妙哉。”
小百草一聽有酒喝,頓時精神起來,“你這裏都有朋友啊,早先怎麼沒聽你說起過,釀酒的,叫什麼,嘿嘿,小白白你給我多弄點來唄,反正自己釀的酒也不要錢。”
白重文很傲嬌的蔑視她,“我朋友遍布天下,哪個都要交代?人家那酒可是專供皇室的,還多弄點,能搞到一兩壇就不錯了,再說了,我和你交情很好麼?”
小百草氣哼道:“小氣鬼!”
李清逸自然知道他哪裏來的酒莊朋友,隨便找個借口走人,到時候再借口喝醉了誤了時辰罷了。
南宮靈也說道:“是啊,你們去喝你們的酒,就別管我們兩了,到時候給我們帶一壇好酒回來就成,對吧小百草。”
小百草還氣在心頭,對著白重文哼了一聲不說話。
李清逸終於鬆口,“那你們兩小心些,”心中想著到時候派幾個護衛暗中跟著,應該不至於出什麼問題。
商量定了,幾人各自找地方打了個盹,等太陽沒那麼濃烈,葉七寶也醒了,就一齊出發去鎮上,明天早上再分開行動。
馬車趕的不急不慢,到了鎮子上時,天色剛剛昏暗,小百草百無聊賴一直看著窗外風景,忽然咦了一聲。南宮靈問道:“怎麼了?”
小百草的身子移動了下,讓開些地方給她看,“你瞧,天還沒黑呢,怎麼家家戶戶都閉著門?
南宮靈看了幾眼,果然如此,街上幾乎沒有人,店鋪都關了門,隻從紙窗透出來的燭光證明裏麵有人,“好奇怪,她轉頭問葉七寶,“你們這裏每天都這麼早關門嗎?”
葉七寶搖搖頭,“不是,但是我也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她常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對外麵的事情知之甚少。
索性鎮上的客棧還是經營著的,選了一家看起來比較氣派的地方進去,坐定了,白重文問道:“掌櫃的,你們這邊怎麼回事啊,天都沒黑呢,街上連個人都沒有。”
掌櫃的給送上沏好的茶,笑著道:“不瞞幾位,我們這鎮子上最近出了個淫賊。”
“淫賊?”小百草對這種事最來勁兒,“采了多少花了?”
掌櫃的露出一種很奇怪的笑容:“這淫賊和別的倒不同,他倒沒有禍害大姑娘。”
南宮靈喝了口茶,問道:“那他幹了什麼,弄的鎮上人心惶惶的?”
掌櫃的道:“他別的不偷,就專門偷老太太的褲衩。”
“噗~”小百草嘴裏的茶都噴了,“這淫賊也太有出息了,莫不是一個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