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老板說自己被包了月後,蘇梓琪每天等這位客人的到來,她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個人就是鍾子沐。可是蘇梓琪每次守在包間內等著,都不見有半個人影。不知是寂寥,還是怕沒有客人上門拿不到工錢,蘇梓琪憂心難安,她倒是希望那個混蛋能夠來到這裏,哪怕隻是偶爾出現。
蘇梓琪一麵閑得發慌,一麵盤算著去找老板談談,是不是自己哪裏做的不好,被雪藏了。
這樣又擔心了幾日,轉眼過了一個星期,還是不見人來,蘇梓琪有些慌了神。
一個星期了,她總是這樣不做事,怕老板會借口不給她錢的。這樣想著,蘇梓琪出了包廂找到老板。
“老板!”蘇梓琪輕輕叫了一聲,那女老板正耐心地握著一把單子,精心地打著算盤。
“哦,是你。”老板抬眼看了看蘇梓琪,“有什麼事嗎?”
蘇梓琪已經從備用技師一欄被刪去了,轉而代之的是,月用技師。不得隨意差遣蘇梓琪,這是客人的要求,遵從了一個星期的客旨,老板差點都忘了她的足療店還有蘇梓琪這麼個人。
“我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客人來了,我覺得這樣是不是不大好……”蘇梓琪等著老板接下來的反應。
“哦……”一個星期?女老板的腦中飛快地旋轉起來,仍有一個小算盤劈裏啪啦在心裏撥拉著,圓滾滾的算盤珠靈活跳躥,飛上飛下。
如果這一個星期讓蘇梓琪接活,豈不是又多賺五千塊?女老板一頓悔悟。包月的客人一個星期都沒有出現,這是多好的機會啊,竟然由於自己的疏忽錯過了。
老板腦筋轉得飛快,她做不做事,還不是我說了算,不叫她對那個人講就是了,再說那人再不來,蘇梓琪這樣閑著豈不是浪費?
於是,女老板拿出一千塊錢塞到蘇梓琪手上,她知道什麼話都是人說的,任何事情都不牢靠,隻有錢是靠譜的,她想堵住蘇梓琪的嘴,“梓琪啊,你幹的不錯,這是你這一段時間的工錢!”
啊,這麼多!蘇梓琪有些驚呀,“老板,我這幾天也沒幹什麼,這錢……”
“沒關係,盡管拿著!”女老板臉上洋溢著笑容,“這是你應得的,今天你可以接活了,不過……”女老板悄悄地在蘇梓琪耳邊說了一句,“你可不要對那個包月的客人講你接活的事情,以後嘛,你每個星期都能拿這麼多!”
蘇梓琪點點頭,我幹嘛要和那個混蛋說那麼多,掙錢才是王道。蘇梓琪拿著錢,心裏十分開心,心想女老板對我真好!
為了掩飾蘇梓琪另接活的事實,女老板特意空了蘇梓琪常待的那個房間,讓蘇梓琪到另一個房間去給客人做足底按摩。
蘇梓琪隻得來到另一個房間,做按摩前的準備。
蘇梓琪剛剛在房間準備好水,就進來了一個胳膊紋身的男人,這男人叼著煙卷,眼神迷漫,麵相看上去十分凶惡,渾身升騰著一股邪氣。
“先生……”蘇梓琪看了一眼這人,心頭不禁一哆嗦,她想起了在夜總會的經曆,身子開始有些微微發軟。
“嗯……”這人看了蘇梓琪一眼,立刻被蘇梓琪的美麗迷住了,眼神從迷漫變得有些迷醉。
蘇梓琪見這人毫不掩飾的粗陋目光,心下一驚,趕緊低下頭去。
“先生,您先泡個腳吧……”蘇梓琪的聲音也開始微顫了起來。
這人荒邪地笑著,嘴上露出一顆閃光的金屬牙齒。他盯著蘇梓琪白嫩的小臉,隨即目光開始下移,轉至粉白的脖頸直向下……
蘇梓琪餘光感受到不能耐受的窘迫,連忙轉身去拎木桶。
這人便望著蘇梓琪的背影開始脫鞋脫襪子。
此時,鍾子沐正來到了足療店,今天他有些心神不寧,便來到了這裏。可是剛一進店,他就感覺到異樣,女老板對上他的眼神是惶恐不安的!
女老板正低頭繼續欣喜地盤賬時,看到鍾子沐竟進來了,一時慌了手腳,不知道怎樣逢迎。
鍾子沐也不多話,徑直走向蘇梓琪所在的包間,他打開門,竟然空無一人。沒有人?他們果然在搞鬼?鍾子沐的心向下一沉!
女老板見鍾子沐並未和她搭茬,立刻有些神色慌張地跟在鍾子沐的身後,卻發現鍾子沐已經開打空空如也的包間。
“先生,您來啦?!對不起,蘇梓琪她去打水了,我,我立即去叫她過來!”女老板的舌頭有些打結,她看到鍾子沐心裏十分緊張。女老板心裏想著,怎麼這麼多天不來,偏偏挑上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