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梓琪最後進了詢問室,她和鍾子沐的敘述差不多,隻是比鍾子沐多了自己發現手包然後交給老板的細節,女老板,這會不會是案子的一個突破口呢?警官一麵作著筆錄一麵思考著。總而言之,足療店是一定要去一趟的。
警官再看看蘇梓琪的穿戴,怪不得藍若玫會懷疑她,這個女孩子穿得確實是窮酸了點,一副廉價的學生裝,要是對這祖母綠起了歹心也未嚐不可能。
“你的書包,我能看看麼?”警官指了指蘇梓琪的書包,他知道此刻不可能在這裏找出祖母綠,不過他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有價值的線索。
“嗯。”蘇梓琪將書包遞過去,警官查看了一番,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東西。
“你離開足療店去了哪裏?”
“去了醫院,我媽媽生病!”
“哦……”警官若有所思,好的,你先請回吧,最近請不要離開瑞城,我們會隨時找你配合調查。
“好!”蘇梓琪點點頭,“可是如果有要事必須要離開呢?”
“那……”警官微微笑了笑,“需要和案值對應的押金。”
“是多少呢?”蘇梓琪問道。
“兩千萬!”
“什麼?這麼多?”蘇梓琪驚呆了,這對以前的蔣婉來講,兩千萬也不是小數啊,不過想到媽媽也接來了瑞城,現在暫時沒有什麼離開瑞城的需求,於是很快平靜下來。
從警局出來,蘇梓琪與鍾子沐和藍若枚分道揚鑣,蘇梓琪回到了學校,而鍾子沐則在深夜來到了他的總裁辦公室。
鍾子沐一個人在總裁辦公室沉思著,那個祖母綠到底是怎麼丟的,到底是誰偷了祖母綠?
鍾子沐從抽屜裏拿出四個骰子,撥弄起來,他不喜歡玩牌一類的東西,但對骰子十分情有獨鍾,幾個六麵數字的小小物件,投擲一次便有無數種可能,正說明了萬事機緣巧合的真諦。
是蘇梓琪偷了祖母綠嗎?看她那天信誓旦旦的憤怒樣子和那清澈的驚懼眼神,真不像是透了祖母綠的小偷。可是,這個女人太過狡猾,太會演戲,她騙過了所有的人也說不定。隻是……能騙過我鍾子沐的人還真是少之又少,除了婉兒。
想到婉兒當日對自己的欺騙,鍾子沐的心又被揪緊了,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沒有任何防備地對待一個人,那是他此生最單純的歲月,從那以後,他的心中有了枷鎖,有了盔甲,也有了防備。想到這,鍾子沐投擲了一輪骰子,居然清一色的六!
難道是女老板偷了祖母綠嗎?一是看女老板的樣子不像,二是她就是靠開這個足療店吃飯的,偷了這個祖母綠毀了自己經營的生意,應該沒有幾個生意人會做出這樣的傻事吧?再說,她的足療店裏有監控,除非那個時間她店裏的監控全部出問題,才能懷疑女老板有鬼。
想到這,鍾子沐又投擲了一輪骰子,一個兩點、一個三點、一個四點、一個五點,還真是全麵開花。
是藍若玫自己隱匿了祖母綠嗎?藍若玫雖然不喜歡蘇梓琪,可也不見得用祖母綠這麼昂貴的東西對付她,蘇梓琪又沒有礙到藍若玫的事兒,隻單單是不喜歡而已,藍若玫犯不著用這樣的事情嫁禍她,藍若玫是任性了些,但也不會拿報假案這樣的事情來開玩笑的。
想到此處,鍾子沐又投擲了一輪骰子,兩個三點、一個五點、一個六點,仍然看不出名堂。
難道偷祖母綠的另有其人?鍾子沐抓緊六個骰子,揉搓了幾下,突然扔出去!
六個骰子在平滑的桌麵上滴溜溜旋轉著,隨著摩擦力的作用,旋轉越來越緩慢,然後一個一個靜止下來,居然是六個齊齊的一點紅!看得鍾子沐有些心驚,婉兒昏倒的那日,他投擲了一次骰子,也是齊齊的一點紅!!
鍾子沐的眼窩一點點濕潤起來,積起了點點霧絮狀的東西,他慢慢收攏了桌上的六個骰子,握在手裏,輕輕搓捏著,他不想把前幾天剛買的這幾顆骰子再磨成粉末。
“嘀嘀嘀!”電腦傳來清脆的提示音,這是有新郵件的提示。
鍾子沐收起骰子,抓過鼠標,打開新郵件。
這是一封來自大洋彼岸的越洋電郵,抬頭稱呼是Richard先生,這是鍾子沐的英文名字。鍾子沐看看了電郵的發送人,是全球物理學大會的舉辦方,電郵內容的大意是邀請鍾子沐參加全球物理學大會。
全球物理學大會是物理學界精英的殿堂,三年舉辦一次,不僅雲集了物理學界的頂尖科學家,還會邀請諾貝爾獎的獲得者,以及物理學界有成為物理學家潛質的精英新秀和為物理學界做出貢獻的教育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