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子沐扔下一張二十萬的支票,心有些被拎著的感覺,他想看看蘇梓琪到底是轉身離去還是拾起這張支票,到底是一個有骨氣的女子還是一個拜金女。
蘇梓琪在鍾子沐複雜的目光下站立了幾秒鍾,然後她輕輕走了幾步,走到這張支票的麵前,把支票撿了起來,她知道她留在這裏無望,那還不如解決眼前的問題,她在他眼裏已經是壞女人,不拿這個錢,也不會得到他的任何同情,蘇梓琪揚起手中的支票,“這個二十萬真的給我麼?”
鍾子沐心又沉下去一些,他硬生生看著蘇梓琪,重重地點點頭。
“那好,我明天就離開嘉禾,這個錢算是你借我的,我一定會還!”蘇梓琪說完這些,頓時覺得口有些幹渴,一個曾經的富家千金何時為錢折過腰?!尤其還是在一個她愛過的男人麵前,她怕自己此刻已成一個討飯的,……然而救母親比有尊嚴更重要!她需要這筆錢!
“你現在立刻消失!”鍾子沐俊俏的麵目突然變得猙獰起來,他指著門口,不願再看一眼蘇梓琪。
蘇梓琪手拿著二十萬支票緩步退了出去。
鍾子沐隨手拿起一個杯子摔到地上,傳來搪瓷破碎的聲音。不一會兒趕緊有人進來想收拾,鍾子沐喝了一聲:“出去!”
那人趕快關了門出去了!
鍾子沐的心沉到了穀底!和當時知道婉兒的真名時是一個感覺。
那時,他和婉兒已經在一起三年了,還有一年他就要回國了,他要帶著婉兒一起回國,可是婉兒卻說她想一輩子待在美國,鍾子沐告訴她他有家業需要繼承,必須回去。
一個風大夜黑的夜晚,鍾子沐看到了一張婉兒簽名的支票,上麵赫然寫著“蔣婉”兩個字。鍾子沐狐疑地將支票拿給婉兒,問婉兒,你不是叫唐婉麼?怎麼上麵寫的是蔣婉?
蔣婉的臉色黯淡下去,是的,我是叫蔣婉,我不叫唐婉!
你為什麼要騙我?鍾子沐十分不解,深愛他的婉兒為什麼連名字都要騙他。
“因為我是蔣鉦的女兒!”婉兒低下頭。
蔣鉦!鍾子沐倒抽了一口冷氣!這是鍾家的仇人、死對頭。一個仇人的女兒在我身邊潛伏了三年,我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鍾子沐眼睛就要瞪出了血,“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你接近我有什麼目的?所有的巧合都是你主動的接近?”
蔣婉抱住鍾子沐,“所有的巧合都是我主動地接近,但是我的目的隻是想和你在一起,因為我愛你!我沒有什麼其他的目的!”
“知道我是鍾僑的兒子,主動接近我,還說沒有目的,告訴我一個假名字,還說沒有目的!”鍾子沐目眥欲裂,他扭住蔣婉,蔣婉的手腕被扭的生疼。
鍾子沐真想扭斷蔣婉的手腕,可他看到蔣婉痛苦的表情,還是心軟地鬆了手。我愛的女人如此待我?鍾子沐心全冷了!他立刻收拾東西,要離開蔣婉。
蔣婉抱住鍾子沐不肯撒手,“你說我叫唐婉,取笑我為什麼和陸遊的妻子一個名字,你還說他們是淒慘的故事,我們不會,你為什麼現在全變了……”
鍾子沐用力掰開蔣婉的雙手,任憑蔣婉在地上痛哭著,他還是狠心撒手離去了,然而他的心在滴血。
“表哥!”這時,安振瑋推門進了鍾子沐辦公室,打斷了鍾子沐的思緒。
鍾子沐從沉重的回憶中醒了過來。
安振瑋看著摔碎的杯子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他還是直奔重點:“表哥,蘇梓琪呢?我問人力資源部的總經理,他說她剛才到他那裏說,她明天不來了?”
“對,我把她辭退了!”鍾子沐心情沉重地說,他此刻的心情非常不好。
“辭退了?你辭退她幹嘛啊?”
“這種女人!難道你還想留她在公司?”鍾子沐哼了一聲。
“哪種女人啊?”
“哪種?你還要問我嗎?”鍾子沐十分生氣。
“她能進我們嘉禾,就說明她很優秀啊?我說我怎麼用錢買不動她呢?”安振瑋自言自語到。
“買不動?”鍾子沐差異,這安振瑋得了便宜還賣乖!
“是啊,我一直納悶,她既然是那種女人,怎麼就不肯跟我做個合算的交易呢!二十萬一次,這可是非常上算的買賣了!原來她真的不是那種女人!”安振瑋搖搖頭。
“上次在酒屋,你不是和一個女人……不是她?”鍾子沐開始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