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梓琪扭了腳,被何昊天抱上了他的車,接著車子直接駛向了文和醫院。
“師兄,真的不用去醫院,扭了腳而已,消了腫就會好了!”
“不行,不去看一下,怎麼知道有沒有傷到骨頭?如果傷到了骨頭,即使是一個小腳趾頭,那都不是小事!”何昊天十分堅決,好在最近讓人關注嘉禾的一些情況,才知道今天有記者為了采訪到鍾子沐和藍若玫蹲點嘉禾。
知道小師妹今天要去嘉禾公事,自己就開車去看看,怕她受到什麼傷害。果不其然,剛剛開了車過去,就看到小師妹一個人拖著扭傷的腳站在路邊攔車。
而那個混蛋的鍾子沐還在攜著未婚妻接受采訪,根本不顧及小師妹的傷情。
“師兄,真的沒事,以前我也扭到過腳的,幾天就好了!”蘇梓琪捏了捏疼痛的腳踝,不禁忍痛哼了哼。
“哼!沒事!沒事最好,有事我一定去找嘉禾集團為你要工傷補償!堂堂嘉禾集團難道是沒人長眼睛嗎?你已經扭到腳都沒有辦法走路了,還沒有人理,這是一個什麼沒有人道的公司!”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到了文和醫院,蘇梓琪在師兄的攙扶下,在醫院拍了片子,取了藥。醫生告訴何昊天,蘇梓琪隻是腳踝輕微扭傷而已,恢複兩天就沒有事了。
“你看,師兄,我說沒有事吧!”蘇梓琪忍著痛,一麵同何昊天再次回到車上,一麵輕鬆地表示自己腳上的傷情不重。
何昊天遞過一雙秘書剛剛送來的無幫軟拖鞋,輕輕給蘇梓琪穿上,“嗯,不重,可是你身上發生的再小的事對我來說都是大事!先把鞋穿上,這樣舒服些,走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說著,何昊天將車飛快地駛過高蓬大廈、樓宇高架,來到了一處花紅柳綠的自然山水間。這裏有蜿蜒的小河,青青的春柳,還有一簇簇團粉的梅花!
“師兄,這是哪裏?我怎麼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地方?”
“不記得來過嗎?”何昊天柔聲問道。
“不記得,我們……一起來過?”蘇梓琪向車窗外望著這一幅人間錦畫,一點也回憶不起自己曾經來過。
何昊天慢慢將車子停在一處綠樹叢旁,這一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坡下的小橋流水,和半山腰處的花團錦簇。
“梓琪,以前我們經常來這裏作畫,就在這裏,你最喜歡這個位置!你的畫裏始終沒有人物,可是有一次,你特意趁我在下麵山坡畫畫的時候,把我畫在了畫裏。這次我回美國,找了很久,才找到了這幅畫!”
說著,何昊天從車後座拿了一個畫筒來,並從畫筒裏拿出一幅畫。
蘇梓琪慢慢將畫延展開,看到與車窗外景色相似的一幅畫中,有一個形容俊郎的男子,他在山坡下專注地作畫,眉目是如此清朗,又如此傳情。想必做了這幅畫的人是用情極深,否則不會將畫中人畫得如此俊逸多情!
“這是我畫的?”蘇梓琪一麵看,一麵難以置信地問道。
“當然是你畫的,你看看落款!”何昊天指著畫麵的底角位置。
蘇梓琪看過去,果然是蘇梓琪的筆跡不假。她內心暗暗感歎,曾經的“她”一定是很喜歡師兄,隻是苦於師兄已經有了陪伴的人!
“師兄,是不是……我還給過你很多東西?”蘇梓琪有些困惑了,師兄究竟有多少東西能夠證明她愛過他的東西?為什麼沒有一次性拿出來?
“梓琪,我們那時在社團,經常在一起作畫,有的時候會交換畫作,有的時候會贈與和繪畫有關的東西,這些不單單是你給我,還有很多人也給過我。隻是我現在才回想起你當時的心裏,至於我想的對不對,我想聽到你的回答!”
何昊天用期盼的眼神看向蘇梓琪,他希望用物件來喚醒蘇梓琪的記憶,那時他太不了解女人,現在看來,那個時候,小師妹對自己真是用情至深!
蘇梓琪仔仔細細看著自己曾經的畫作,努力地回想著,突然感覺到腦中的點點靈光。她好似看到自己背了一副大大的畫板,來到她現在所在位置,擺好畫架。
師兄何昊天俊朗的身影正在自己的前方,蘇梓琪內心生出無限愛意。她動手開始調色,第一次破例在自己的畫作中增添了一個人物。
以前,她隻是在學畫的課上,為了完成作業,才臨摹模特和寫畫人物。而這次,她不是用眼睛,而是用心來描繪一個人,一個她愛的人!
她畫他的輪廓,一個清新的男人的輪廓;她畫他的雙手,一雙欣長的藝術家的雙手;她畫他的眉眼,一個愛著她的眉眼!
是的,她畫的所有的都是根據實際勾畫的,可是,隻有畫何昊天眉眼的時候,她自私了一回,她畫得是一雙愛著她自己的眼神,因為那雙眼睛顧盼流離,已經要看向自己的方向,他的眼裏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