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親無奈的歎息聲和母親無聲的淚水中,鍾僑默默地從父母的房間退了出去,兩個星期以後,鍾僑與當時正在熱戀的蘇荷分了手,這期間不是沒有糾結,也不是沒有痛苦,然而責任與重擔壓在鍾僑的肩膀上,他沒有喘息和選擇的餘地!
一個月後,慕蘭芝回國與鍾僑訂婚,訂婚後,慕家為嘉禾提供了大量融資支持,幫助嘉禾度過了財務危機,嘉禾勢運漸漸企穩,謠言不攻自破,而嘉禾的財務危機也逐漸淡化。鍾僑和慕蘭芝的聯姻最終將岌岌可危的嘉禾集團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嘉禾集團這才重整旗鼓,延續一直以來的太平盛世。
這時,嘉禾卻查出一名元老串通他人通過生意往來消耗嘉禾資金的事實,然而因為這名元老對嘉禾的生意太過熟悉,生意往來的手腳做的天衣無縫,一切都在正常的生意往來範圍內,有簽字、有蓋章,直到最後萬事明了,都難以真正從法律上追究他的責任。
可是,隻憑他一個人的力量是做不到這麼多事情的,為了不打草驚蛇,鍾僑和父親沒有將此事透露給嘉禾的任何人員,也並沒有將查處的事實公布於眾,他們想要繼續順藤摸瓜,查處與此事有瓜葛的所有的嘉禾內鬼!
正在鍾僑加大力度追查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逐漸浮出水麵!
這天,鍾僑跟蹤這名元老到一個茶社,竟看到與元老私下勾結的人竟然是蔣鉦!
鍾僑終是年輕氣盛,沒有沉住氣,當他一把推開兩人包房門的時候,那位與父親一起打拚多年的元老和蔣鉦都吃了一驚!
然而兩個人知道鍾僑手裏並沒有十足的證據,因此對他沒有絲毫畏懼!
鍾僑渾身憤怒地顫抖著,他大聲質問兩個人為什麼如此針對鍾家,而得到的答案竟然如出一轍!
鍾僑到現在都忘不了蔣鉦當時的惡戾之色,他站起身走到鍾僑的麵前,冷冷地說道:“這是你們鍾家和你鍾僑欠我的,我要你們雙倍的償還!”
“蔣鉦,我們從小情同手足!我們鍾家待你不薄,你為什麼這樣恩將仇報?”鍾僑仍然不能相信蔣鉦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
蔣鉦卻冷笑道:“什麼情同手足,你們隻是利用我,利用我爸而已!我爸傻,一輩子給你們鍾家做奴才,我才不會!從四歲起,我第一次進鍾家門的那天,我就下定了決心,有一天一定要與你們鍾家平起平坐!”
“你……你知不知道,這麼做是犯法?你們都要受到懲罰?”鍾僑大怒,他沒有想到蔣鉦竟然如此邪惡,竟然從四歲的時候就想著侵占鍾家。
“犯法?我犯了什麼法?所有的生意往來和資金往來都有據可查,也都合情合理!每一道程序都有負責人和負責部門簽字、蓋章!隻可惜,你們因為你爸的病情太過疏忽,將實權交給我們,交給我爸,我爸也是一個可以利用之人!如果你們要是抓人,先抓他好了!”
蔣鉦一席話讓鍾僑目瞪口呆,他沒有想到蔣鉦竟然連自己的父親都出賣!
“蔣鉦,我真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自私自利、不忠不孝!難為你偽裝了二十幾年,竟然沒有露出馬腳,你一定是很辛苦!”鍾僑憤恨至極。
“哈哈……”蔣鉦大笑,“我不辛苦!辛苦的是你吧?!你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隻怪你太固執、太簡單,太傻……,連蘇荷這樣的女人都肯放手,也難怪,你沒有本事!哈哈……”
蔣鉦狂妄的大笑在鍾僑聽來刺耳又錐心,蘇荷是他最不能忍受的疼痛,因為他馬上就要和慕蘭芝結婚了,而他卻再也沒有勇氣去見蘇荷!和慕蘭芝訂婚這一個月來,他甚至不知道蘇荷到底在哪裏!
鍾僑嘴唇哆嗦著,他瞪著蔣鉦,發狠道:“我錯在太過信任你,竟然在我爸生病的時候,讓你代我處理嘉禾的事務!從今天起,我和你勢不兩立,你們的齷齪事等著見官吧!”
然而這一番話以後,鍾僑再也支撐不住,他連忙轉身離開了茶社!心愛的女人被自己拋棄,情同手足的兄弟加害自己,差點葬送了祖上的家業!
他無顏麵對父母,無顏麵對嘉禾的員工,更無顏麵對蘇荷!
鍾僑隨後將一切都告知了父親,而父親已經從蔣鉦父親那裏得到了這個事情,蔣鉦的父親怪自己沒有管教好兒子,在鍾僑的父親麵前痛哭流涕、悲痛難抑!
蔣鉦的父親知道,自己是公司的老忠臣,也是鍾僑父親最好的朋友,如此魚水關係建立的信任不是一點半點,誰也沒有想到野心勃勃的蔣鉦會幹出這樣的事情,而這問題的出現是因為自己太相信兒子,也存在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