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僑將車停進梔苑別墅,幾天未來,梔子花都有些凋了,隻剩了綠油油的葉子,好不寂寞!
鍾僑也是一聲長歎,內心寂寥!他與蘇荷終於重逢了,可是相逢不相見,隻能讓人愈加寂寞!
蘇荷說的不錯,即使見麵了又如何?不見,是長久的想念;見了,恐怕是更深的悲痛!他鍾僑在這個時候了不能對不起他的妻子慕蘭芝,雖然他對不起她二十多年了!
可是如此一來,他更對不起的人仍是蘇荷!更何況,蘇荷竟二十年來守著為他生下的女兒,梓琪!
想到這些心酸之事,還未踏入客廳,鍾僑便已淚眼模糊,他輕輕拂去臉上的淚水,脫下鞋子,喊道:“阿荷,我來了!”
鍾僑還未轉過玄關,就聽得蘇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可是離自己越近,卻又慢了下來。
鍾僑走出玄關,正看到蘇荷站在自己麵前,臉上無盡的冷漠當中透露著一絲還沒有拭去的喜悅之情!
“不是叫你不要來了麼?還來做什麼?讓別人知道了,還以為我和你有什麼!就是讓孩子們看到也不好!”蘇荷不太情願地扭過身子,卻是讓鍾僑進屋的姿勢。
“沒什麼,有什麼,這些也都不是別人能說了算的。我們都活了這一把年紀了,昨天為父母活,明天為孩子活,從來都沒有為自己活過!”鍾僑扶著身體仍有些虛弱的蘇荷坐到了沙發上。
“又來做什麼!”蘇荷雖是語氣裏冷冷的,可是聽到鍾僑剛剛的話也有些喜悅。
鍾僑提了提手裏的袋子,“是給你送翡翠獅子來了,你不是管我要嗎?”
蘇荷一聽,臉上倒是現起了不悅,“急急地來了,特意來給我送這個,我真是過意不去。我說你也不可能無事登三寶殿。既然送來了,就走吧!”
鍾僑一聽,知道蘇荷是怪自己多日不來看她,來了又說來送東西,不是真正的探望!蘇荷怎麼會知道,自己思念她徹夜難眠,卻是因為太多的原因,不敢來打擾她!蘇荷雖然口口聲聲說不想自己,看來還是對自己情難卻!
鍾僑連忙解釋道:“上次不是和你說了嗎,我出差了幾日,這才回來,就來看你了,順便給你把你的翡翠獅子拿來。我這剛來,你還叫我就走?”
聽了鍾僑的解釋,蘇荷臉上的怒容稍稍轉淡,“不走,你還想怎麼樣!”
“阿荷,我隻是想和你敘敘舊!”鍾僑從提袋裏拿出一對翡翠獅子,將它們都遞給蘇荷,“這一對以後都交給你保管,再也不要分開了好嗎?”
蘇荷接過這一對翡翠獅子,眼裏淚眼婆娑,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再多的恨和痛也都逐漸雜糅成了沉甸甸的情意,她再也不能像年輕時那般狠心了!
蘇荷輕輕撫摸著一對翡翠獅子:“分不分開也不是我說了算!”
“你說了不算,我說了算!”鍾僑殷切地看著蘇荷,“我們錯了太多,它們並沒有什麼錯,何苦再意氣用事,讓好好的一對再分開!”
蘇荷的淚輕輕彈了下來,她把翡翠獅子放在茶幾上,翡翠獅子的眼睛放出閃亮的光芒。鍾僑忍不出探過身去,坐到了蘇荷的身邊,替蘇荷輕輕拭去淚痕!
“阿僑,我們再也回不去了!”蘇荷終於在鍾僑麵前流露出心跡,她是多麼再想回到那年輕的歲月,和鍾僑在一起的日子啊!
“阿荷,別這麼說,我們之間還有很多東西,包括梓琪!”鍾僑突然提起了這個話茬。
蘇荷知道,是時候該對鍾僑挑明真相了。她輕輕擦去淚痕,低頭道:“阿僑,對不起,我欺騙了你!梓琪不是你的女兒!”
“什麼?!阿荷你說什麼?梓琪不是我的女兒?”鍾僑搖著頭,不相信地說:“阿荷,你別騙我了,我知道你不想和我有任何瓜葛,可是你這一輩子隻有我一個男人,這我不是不知道!你不要這樣了,讓我負起責任,好嗎?”
蘇荷看著有些激動的鍾僑,心痛難抑,她悲痛道:“阿僑,對不起,我同別人結過婚,梓琪真的是我和別的男人的孩子!”
“不,不!你騙我,我不信!”鍾僑的臉色霎時變得十分難看,他並不是不願蘇荷過上幸福的日子,如若現在蘇荷已經有了一個幸福完美的家庭,他也會祝福蘇荷!可是,自從他再次見到蘇荷以來,蘇荷確實一直是一個人,連蘇梓琪和已經回到承菏的慶姨都告訴他,蘇荷一直是一個人把梓琪帶大的。現在蘇荷突然告訴他,她曾經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過,這怎麼也不能讓鍾僑相信。
“這是真的,我當時也不是想欺騙你,我隻是想把這個作為一個理由,讓梓琪和子沐分手!因為他們在一起,是誰也不能接受的!”蘇荷哭泣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