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作為君王必須君王所要承擔的責任,他可以任性的無原則的維護君藺瀾,隻因為那並不會動搖大鄴的根基,然他不能為了這些私怨而撕破目前三國之間的平衡。
乾帝沉默了下來,有些話他不用說君藺瀾也能明白,最為帝皇即便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可是還是有許多的迫不得已。
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凝重,無風站在不遠處,從他的方向看過去,隻能看到君藺瀾的背影,那微微挺著的背影竟給人一種孤寂蒼涼的感覺,無風心頭莫名的湧起一股難受來,他知道皇上和太後一直對大人心懷著一種愧疚之感,他是不知道大人幼年時的遭遇,可是這一刻他可以感覺到一種深沉的悲哀。
不知道了過了多久,君藺瀾才擺動了一下輪椅,那好聽的玉鈴聲打破了一室的靜謐。
“如今我姓君,並不姓蕭。”君藺瀾麵無表情的說道。
無風知道今天的話題算是劃上句號了,連忙上前來推輪椅,乾帝無聲的歎了一口氣,好半晌才開口道:“大同啊,朕真希望有人能真正的走進阿藺這個孩子的心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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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眾人組隊離開已經有五天了,到目前為止都沒有一隊人馬回來,外頭如今正下著雨,整個山穀的溫度都降了很多,這對於任務的進行又增加了不少的難度。
嚴老望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滴,素來嚴肅臉也浮上了一抹擔憂,說實話他並不看好那些人,即便他們有著野外生存的能力,可是這山穀的地形完全不熟悉,軍師還設置了不少關卡,不僅考驗的是體力更是智慧的考驗,還有團隊協作的能力。
“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嚴老渡回袁軍師的身邊。
袁軍師一身青衣,正姿態優雅的烹茶,屋子裏縈繞著清幽的茶香,袁軍師微微眯了眯眼睛,似乎頗為享受這茶香陣陣。
嚴老本就個暴脾氣,上前一把奪過他手中的茶盞,道:“你到是說句話啊,這都好幾天過去了,咱們要不要去看看啊,萬一真有人出了意外可就不美了。”
“你擔心什麼啊?你不是嫌那些人是負擔嗎?若是真有人出了什麼意外那肯定就得擱置了。”袁軍師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重新拿了個杯子倒了香茶,這茶葉可真是不錯啊。
嚴老見他這副氣定神閑的樣子越發的急了,重重的將那從袁軍師手中搶過來的茶盞擱在桌子上,背著手來回的在屋子裏踱步,已是入秋的天氣,氣溫是一日低於一日,加上這一場突如其來的秋雨,外頭的溫度簡直跟入冬時節差不多,這跟出發那一日的氣候就是天差地別,而那些人身上除了那一身便於訓練的輕巧薄衫之外壓根就沒有任何禦寒之物,想想都讓人揪心。
袁軍師見嚴老一麵踱步一麵碎碎念,絲毫沒有一代宗師的氣質,不由得搖了搖頭道:“行了,你再走下去這地都要給你跺穿了,我估摸著今天大概會有人回來了,你也不要小瞧了那些人,裳丫頭手下就算是一個小小兵卒那也是出色的,更何況他們都是活著走下戰場的,可見都有自己一套的求生方式,如今不過將他們丟在野外幾天而已出不了事的。”
嚴老聞言迅速的躥到了袁軍師的跟前,他們兩個相交多年,對於袁軍師的本事還是有幾分相信的,這人其他的本事沒有,最會的便是算計,既然他開口這麼說了,應該就不會有錯了。
“那你猜會是誰最先到來。”嚴老雙眼炯炯有神,他在雲沫璃麵前表現的勉為其難才會答應教導這些人的,但他自己其實還蠻熱衷的。他見過不少人領軍,可卻從未見識過這樣的訓練方式。
還有那一套套的貼身搏鬥的技巧,以及經過改良之後幾人合作圍困高手的搏鬥之術都讓嚴老骨子裏的熱血,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三個月之後這些人會有怎樣脫胎換度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