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博基尼在一家會員製的SPA會所外停下,慕言蹊進去後,沒有做美容項目,而是去更衣室換了衣服,戴上了一張超薄的人皮麵具和假發。
全副武裝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慕言蹊在路邊打了一輛出租車,去了一家摩托車行。
“來了?”老A笑盈盈地看著眼前的女孩,緊身的皮褲,將她的大長腿展露無遺,上身是簡單的白T加機車外套,一頭短發一看就是假的,臉蛋很普通,卻有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
“都給你準備好了,今晚是場惡戰,獎金五十萬,一分不少。”老A遞給她一頂黑色的機車帽。
“走吧。”慕言蹊接過帽子戴上,騎著一輛炫酷的黑色機車出了車行。
夜晚的絕命穀山腳下,簇簇篝火在靜謐的黑夜中閃耀著金色的光芒。
一群年輕男女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
“言蹊,你看到那邊的男人沒有?”老A指了指不遠處一輛紅色機車上的年輕男人。
“他是B市出了名的狠角色,至今沒有人能贏過他,我知道你很缺錢,但是這裏真的很危險,記住,不要拿性命開玩笑。”
“放心吧。”慕言蹊勾了勾唇角,戴上了帽子。
絕命穀,地勢險峻陡峭,一邊靠山,一邊就是懸崖,一旦掉下去,絕無生還的可能,正因如此,成了極限賽車的最佳場所。
老A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這才走到中間,拍了拍手,大聲說道,“各位,今晚的第一名的獎金是五十萬!”
人群中一陣歡呼和掌聲。
一聲槍響後,所有機車風馳電擎地衝了出去。
幾圈下來,慕言蹊甩開了其他人,卻由於不熟悉地勢,始終落在紅色機車後麵。
最後一圈,最危險的一個拐彎處,慕言蹊轉動手把,猛然加快了速度,機車擦著懸崖邊,半個輪子已經在懸崖外,硬生生地超過了紅色機車,率先到達了終點。
“言蹊,你是不是瘋了!”終點處的老A氣急敗壞地握著她的雙肩,“你要錢不要命了是不是!”
慕言蹊摘下了頭上的機車帽,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錢和命,我都要。”
“拿著!”老A氣鼓鼓地將地上的袋子扔給了她,“你別指望有下一次!”
......
返回SPA會所的時候,已經接近會所的下班時間。
慕言蹊迅速換好衣服,將自己整理成來時的模樣,拎著沉甸甸的袋子開車回到了流溪帝宮。
她和老A是在國外一個賽車俱樂部認識的。
當時,慕家斷絕了她所有的經濟支持,她必須賺錢養活自己完成學業。
賭車,說白了就是在賭命,卻無疑是來錢最快的方法。
回到流溪帝宮的時候,已是淩晨,慕言蹊拖著疲憊的身軀剛想上樓,一個冷沉的嗓音便在靜謐的客廳裏響起。
“去哪了?”
慕言蹊嚇了一跳,這才看見客廳裏的身影。
顧景行交疊著雙腿,慵懶地坐在沙發上,搖晃著紅酒杯的動作,優雅性感,迷人得讓人窒息。
“去做SPA了......”慕言蹊理了理思緒,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中的袋子,“我先回房了。”
顧景行餘光瞥見了她手中的袋子,靜坐了一會,一口喝完了杯中的紅酒,起身上了樓,徑直打開了主臥的門。
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流聲,顧景行環顧了一圈,在沙發上找到了黑色的袋子,打開一看,裏麵全是一遝遝整齊的人民幣。
顧景行的臉色陰沉了幾分,深邃的鳳眸裏棲息著晦暗不明的光,不著痕跡地拉上袋子的拉鏈,走出了臥室。
慕言蹊衝完了澡,幾乎倒頭就睡。
每一次的賭車,都幾乎耗光她所有的力氣,說不怕那是假的,但很多事情,根本沒有可以選擇的權利。
一夜深度好眠,慕言蹊在第二天起了個大早。
看著沙發上的袋子,心裏長舒了一口氣。
危險歸危險,總算幫田家度過了難關。
洗漱完之後,給顧景辰打了電話。
“啊......”總裁辦公室內,顧景辰已經打了第N個哈欠,看著麵前一臉陰沉正在看計劃書的大哥,困意都降下了幾分。
“哥,沒什麼問題的話,我可不可以回家補個覺啊?”本來還以為有了嫂子後日子可以好過點,可現在看來......
正想著怎麼讓他們和好,口袋裏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顧景辰看著來電,眼前一亮,急忙按下了接聽鍵,“嫂子?”
慕言蹊微怔,“二少,我記得你之前不是叫我名字的嗎?怎麼又改稱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