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焱,靳衍他怎麼樣了?傷得重不重?”顧景辰急忙站直了身子迎了上去。
“挺重的,”康昊焱的臉上滿是沉重和疑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敢動靳衍,把他傷成這樣的?”
“呃......”顧景辰咽了咽口水,為難的道,“你說呢......”
康昊焱蹙緊了眉頭,嘴裏那呼之欲出的名字,還是讓他覺得不可置信了起來,“你是說......你哥把他打成這樣的?”
顧景辰無奈地攤了攤手,“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回到家就看見他倆在打架,我哥也受傷了,不過沒靳衍嚴重,我估計應該跟我嫂子有關係......”
“跟言蹊有關......”康昊焱一邊重複著顧景辰的話,一邊漸漸擰起了眉頭,轉身就往外走去,“我去流溪帝宮看看......”
“昊焱,你就別管我哥了,家裏有王醫生,你先告訴我靳衍到底怎麼樣了?”顧景辰大步追了上去。
“躺兩天就好,他也不是玻璃做的,沒這麼脆弱......”
顧景辰:“......”他可不敢回家,萬一大哥餘怒未消怎麼辦?危險係數太高,他這麼帥的臉蛋,不適合回去冒險!
“那個......”顧景辰停下了腳步,對著匆匆離開的康昊焱喊道,“這裏不能沒有人,我留下陪靳衍,你自己去吧......”
......
流溪帝宮。
幾名值班的女傭靜靜地守在遠處,時不時望向客廳沙發上的男人,又紛紛麵麵相覷,如熱鍋上煎熬著的螞蟻,不知如何是好。
先生已經在沙發上坐了半個多小時,像尊靜止的雕像一般,一動不動地盯著麵前盤子裏的牛排發呆。
由始至終,沒有人敢上前打擾他。
幾個腳步聲漸漸傳來,管家領著剛從醫院折回的王醫生,深呼吸了幾口氣,壯著膽子來到了客廳,望向了沙發上的男人,“先生,王醫生來了,讓她幫您處理一下臉上的傷吧......”
管家清楚的看見,男人俊美的臉龐上,已經出現了幾處淤青,在他姣好的麵容上顯得格外突兀。
被打斷了思緒的顧景行,眉頭微微蹙起,始終盯著麵前的牛排沉默著。
良久,管家幾乎要放棄勸說,準備退到一邊等候指令時,男人驀地出聲,“去樓上看看太太,她昨晚剛發了燒,我怕她不舒服......”
管家知道,這話是對一旁的王醫生說的,急忙彎腰答應,領著王醫生上了樓。
約摸過了有十幾分鍾,管家躊躇的腳步,重新回到了客廳,猶豫不決的道,“先......先生......”
顧景行轉頭看了她一眼,低啞的嗓音沒有一點情緒,“說。”
“太太她......她把門反鎖了......我怎麼叫,她都不開門......房間裏好像一點動靜都沒有......會不會出......”
管家後麵的話還沒說完,便看見男人在沙發上僵坐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身軀,終於站起了身,邁著長腿往樓上走去。
管家急忙小跑著跟上前。
主臥門外,王醫生還在繼續敲著門,“太太,您在嗎?讓我進去幫您檢查一下身體,太太?”
臥室內始終沒有人回應,王醫生正著急,便看見顧景行正朝她走來。
男人身姿筆挺,身上西褲已經褶皺,隨意解開兩顆扣子的白襯衫也有些淩亂,臉上更是有著幾處難以忽視的淤青,可盡管如此,還是擋不住他那一身的英俊矜貴。
“先生。”王醫生禮貌地頷首,往一旁退了兩步,給顧景行讓出了位置。
顧景行徑直走到房門前,掏出插在西褲口袋裏的手,直接擰動了門把,果然如管家所說,門從裏麵被反鎖了。
“蹊蹊,開門......”顧景行抬手,重重地敲了幾下房門,強壓下嗓音裏的焦躁。
她可以生氣,可以打他可以罵他,但是她昨天剛發了燒,身子本就虛弱,不可以自己一個人生悶氣。
“蹊蹊,你聽見我說話了嗎?”顧景行的眉心漸漸緊擰了起來,低沉的嗓音裏多了幾分溫和,像哄孩子一般開了口,“你聽話,開門,聽到了沒有?”
房間內始終沒有回應,甚至一點動靜都不曾發出,就好像根本沒有人在裏麵一般。
管家和王醫生,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心裏漸漸不安了起來。
小姑娘平時再怎麼任性,在顧景行麵前,更多時候還是像個孩子,隻要他招招手喊一聲,立馬就會歡欣雀躍地跑進他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