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莫凡:“......”BOSS這也太緊張了點吧?!
他跟隨BOSS這些年,做事滴水不漏的風格是出了名的,不然也不會在這麼重要的職位上任職多年。
他去查照片,自然是連帶著照片中的內容,包括前因後果都會調查得一清二楚。
而這些,向來是不需要BOSS交代的,可這會兒,BOSS顯然已經緊張到了失控,才會這麼反常去叮囑他。
停下腳步的淩莫凡,轉過身,恭敬地鞠了個躬保證道,“BOSS放心,我一定會徹查清楚。”
......
容易被慕言蹊一路拉著走向樓梯,明顯感覺到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雖然就算慕言蹊用再大的力氣,他都能承受得了,可他能清楚地感覺到,女孩這會兒正在生著氣,還是忍不住開口叫住了她,“言言......”
“你給我閉嘴!”慕言蹊停住了腳步,精致明豔的小臉由於怒氣而漲得通紅,胸口像是有著難以平息的情緒,在劇烈地起伏著,眼神也是前所未有的淩厲,開口質問著容易,“我問你,你去找顧景行幹嘛?你沒事幹嘛去招惹他!”
她剛剛,明明就是因為太想念顧景行了,才會想要去看看他在不在書房的,如果不是容易在,或許她和顧景行,已經能夠坐下來心平氣和地好好溝通了......
“言言,你在怪我......”容易的臉上揚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疼,他去找顧景行,的確是有太多積壓在心裏的抱怨,從他見到顧景行第一眼,知道慕言蹊嫁的人是他的時候開始,就逐漸累積的那種抱怨和不滿。
當他對顧景行的這種不滿,到達一個難以繼續忍受的程度時,他隻能去找他,哪怕是以男人之間的方式,用打一架來解決,他也在所不惜。
慕言蹊進來的一瞬間,以為他們真的是在打架,第一個念頭是推開顧景行,選擇保護他,這一點,還是讓容易欣喜異常的。
可是這會兒,她淩厲的眼神,責備的語氣,已經清清楚楚地告訴了容易,她推開顧景行,隻不過是因為覺得他容易是弱勢的一方,她才會選擇保護他。
如果可以,她根本不想跟顧景行吵架,所以她氣他為什麼要去找顧景行。
“我沒有怪你......”女孩緩緩放開了容易的手,眼底很快氤氳起了水霧,很快聚集成了眼淚,卻強忍著沒有讓它流出。
她像是失去了最後一絲力氣一般,後退了兩步,靠到了一旁的歐式牆壁上,視線空空洞洞的不知道該落向何處,“我隻是在怪我自己,我無能......我處理不好自己和顧景行之間的關係,我經營不好我的婚姻......”
“言言,對不起......”容易心疼地看著她,情不自禁想要抬手撫摸她的臉,卻第一次感覺到,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越來越遠。
現在的慕言蹊,整個世界裏全都是顧景行,別說帶走她,就連靠近她,仿佛都是一件異常艱難的事情。
他們明明像過去一樣有說有笑,時常打打鬧鬧,可是容易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越來越遠。
“我去找顧景行,是因為聽二少說了在醫院的事情,想去問清楚而已......”容易扯了扯嘴角,牽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我們還沒有動手,你就進來了......”
“那會兒顧景行隻是在問我早上想把你帶去哪裏,所以你不需要為了我跟他鬧不愉快,他沒有欺負我,換成是我,如果妻子被人試圖帶出國,也會生氣的......”
他是不喜歡顧景行,可是背後挑撥離間這種事情,他容易不屑去做。
慕言蹊的身子猛地一僵,反應了好幾秒鍾,才像是終於明白了容易的話。
下一秒,女孩就懊惱地閉上了雙眼,眼淚瞬間順著臉龐無聲地滑落了下來。
她怎麼就忘了這件事了......
平時隻要她一出門,流溪帝宮都會有人暗中跟著保護,所以顧景行怎麼可能不知道容易早上開車帶她去了機場這件事情!
雖然她當時,連車都沒有下,隻是跟容易坐在車裏說了會話就掉頭回來了,可是顧景行怎麼可能看不出容易的目的,又怎麼可能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