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蹊冰冷的視線掃過她們幾個秘書,漫不經心的嗓音裏帶著一絲睥睨眾生的笑意,緩緩開口道,“隻要我想,分分鍾就能讓你們換一個老板娘,不信的,盡管再多說一個字試試,我第一件事情就是讓她從越宇集團滾蛋!”
眾人一驚,紛紛不敢吭聲,畢竟季擎宇回國那天,對慕言蹊那副緊張的態度,已經讓人忍不住生疑,萬一慕言蹊真的上位,成為越宇集團的老板娘,那她們可就沒有活路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平時我水杯裏的鹽,椅子上的釘子,電腦裏突然消失的文件都是誰在背後搞的鬼,我不說,是給你們臉,既然你們不要,我也就不好強送了,好好享受你們最後的工作時間,順便準備簡曆吧。”
話落,慕言蹊高傲地轉過身,踩著高跟鞋朝著總裁辦公室走去,隻留下一個清麗的背影。
秘書辦很快便重新炸開了鍋。
“慕言蹊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她想去告狀,讓我們走人嗎?”
“怕什麼,她還沒那個本事,我就不信,季總會因為她一句耳邊風,一下子開除我們這麼多人......”
“可是她剛剛的樣子,真的很嚇人,不像是開玩笑的,她不會真的知道那些壞事是我們幹的吧?”
“別怕,她做做樣子壯壯膽而已,辦公室沒有監控,她說的那些事情,根本找不到證據,季總不會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開除我們的。”
“但願吧......”
......
慕言蹊敲了幾下門,裏麵很快傳來季擎宇磁性好聽的嗓音,“請進。”
“言蹊,你怎麼來了?”正在彙報工作的葉芷晴看見慕言蹊很是詫異,尤其是看到她今天的穿著打扮,跟平時一身職業裝頂著道姑頭戴著黑框眼鏡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眼前這身打扮,將她的氣質襯托了不少,美得奪目。
“晴姐,你忙完了嗎?我有事想跟季總單獨談談。”慕言蹊衝著葉芷晴溫柔地笑著。
葉芷晴愣了一下,平時的慕言蹊,對季擎宇簡直可以用“避猶不及”四個字來形容,怎麼今天主動要跟他獨處了?
“哦哦......好,你們先聊,我出去了。”葉芷晴都不需要請示季擎宇,因為覺得季擎宇此刻應該恨不得她趕緊消失才對。
“謝謝晴姐,我一會兒去找你。”慕言蹊目送葉芷晴走出了總裁辦公室,門被關上的一瞬間,臉上的笑容倏地冷了下來,轉過身,鄙夷的目光審視著季擎宇。
坐在辦公桌後麵的季擎宇,被她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舒服,不禁輕輕蹙起了眉。
她進來的時候,無疑驚豔到了他,三年時間,這個從出生開始就牽動著他的心的女孩,出落得更加亭亭玉立了。
女人該有的性感妖嬈她都有,偏偏那股靈動還在,不失原本的純真,今天這身打扮,她的氣質明顯變得冷豔,像是一朵不容靠近的黑色玫瑰,卻又有著致命的吸引,讓人心向神往。
尤其是她剛剛對著葉芷晴真誠微笑的時候,季擎宇覺得窗外的陽光都變得黯淡無光,盡數被她的光芒覆蓋了,可是為什麼葉芷晴一走,她臉上再也沒有了笑容,有的隻剩對他濃濃的敵意......
季擎宇的心,像是被一隻手牢牢攫住,疼得發酸。
“言言......”季擎宇難過地看著她。
慕言蹊拉開辦公桌前的椅子,優雅地坐了下來,勾起性感的唇角,冰冷的笑意卻沒有到達眼底,“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三年前我沒死,你很失望?”
季擎宇心裏一驚,怎麼今天好端端的,又提起過去的事情了?
他都還沒想明白,便聽見女孩再次開了口,“我沒死也照樣誤不了你跟慕詩悅訂婚呀,季總不是照樣抱得美人歸,並且財色雙收嗎?”
季擎宇聽著她冷嘲熱諷的話,驀地站起身,“言言,慕詩悅怎麼能跟你比?我根本不愛她,我跟她訂婚隻是......”
“隻是要掏空慕氏!”慕言蹊猛地站起身,跟他隔著一張豪華的實木辦公桌對視著,打斷了他的話,“慕氏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言言......”季擎宇痛苦地閉上了雙眼,“我是男人......”
“嗬......”慕言蹊忍不住冷笑了一聲,“季總證明不了自己是男人?必須要靠這種卑鄙的手段毀掉慕氏才能證明自己是個男人?這是什麼理論,原諒我讀書少,聞所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