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張,還是臉嗎?
上麵布滿了疤痕,有些地方還是暗紅色的,修補過的位置,那些條狀的痕跡,像一條條細小的蜈蚣趴在那裏,讓人毛骨悚然。
我跌坐在地,嚇得麵無血色,渾身瑟瑟發抖,連逃跑都忘記了。
床~上的風衡烈微微張開眼睛,慵懶的枕著手臂看著我,聲音清冽,“你的好奇心滿足了嗎?”
“你......你......”我早已嚇得說不出話。
兩條腿發軟,爬了幾次都沒爬起來。
風衡烈緩緩的坐起,摸了摸下巴,忽然把白~皙的大手放在麵具上,“要不要,再看一次?”
“不要,不要拿下來,不要。”我尖叫著,用手擋著眼睛,在地上一直往後挪,直到後背抵住牆壁。
“嗬嗬。”風衡烈發出了輕蔑的笑聲,“你看到了我的樣子,我該怎麼辦才好呢,讓我想想。”
我更加恐懼了,撐大眼睛看著他,戰戰兢兢的說:“你、你、你要殺了我嗎?”
“好主意。”他忽然打了個響指,伸手從床頭那裏拿過煙灰缸,對準了我,戲虐的說:“你相不相信,我能砸中你的頭。”
我的心早就跳成高速公路,哪裏還有心思聽他開玩笑,隻能哭喪著臉,“烈哥,我也隻是看了一眼而已,不用死吧。”
他笑得更不屑了,忽然放下煙灰缸,對著我勾了勾食指。
我立刻爬了過去,攀著床沿,眼巴巴的看著他。
他擰起眉頭,“上來。”
我更加害怕,顫抖著說:“不......不用了,我......我在這裏就好。”
他不悅的皺著眉,眯起眸子,一片濃重的殺氣立刻彈射過來,我身子一顫,立馬爬上了床,坐在他旁邊。
他抬起手臂,圈住我的脖子將我拉近,陰測測的說:“你怎麼這麼聽話,我叫你過來你就過來,跟狗一樣。”
“我......”我不扮死狗行嗎?
他老人家一個不高興就把我殺了,那怎麼辦?
想要生存就要能屈能伸,受點點委屈又有什麼關係。
我倆靠的很近,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覺到,空氣中流淌著一股詭異的味道,彼此都沒有說話,我更是連看他一眼都不敢,一會低垂著眼簾。
“看著我。”他忽然沉聲說道。
我抬了抬眸子,飛快的看了他一眼,下一秒,又立刻垂下眼皮。
我不敢看呐,先別說他的眼神特別嚇人,我看到他那個麵具,就能想起剛才看到的那張臉,我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後背冷汗直冒。
他用兩指鉗住我的下巴,強行抬起我的頭,我立馬閉上眼睛。
你想我看,我偏不看,哼!
“睜開眼睛。”他低沉的聲音傳來。
我倔強的緊閉眼睛,“不......”
話還沒說完,忽然覺得唇上一涼,風衡烈竟然吻我!
我驀然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他那張醜陋無比的容顏,還有滿是捉狹的眼神。
啊!
我再次尖叫,嘴巴張的老大,他的舌頭卻趁勢鑽進我的口腔,纏著我的,吻的更深。
我嚇呆了,身體僵直的如同死屍,一雙眼睛沒有了焦點,我覺得我的心髒已經跳停......
“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