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就在主臥室的旁邊,隔著牆,我依然能聽到那些刺耳的聲音。
我用被子把整個人包了起來,用枕頭捂住耳朵,還是聽得很清楚。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快樂,斷斷續續的叫著風衡烈的名字,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開心,是不是風衡烈搞得她很舒服。
我扯出紙巾,揉成兩團塞進耳朵裏,再拉被子蓋住腦袋,用枕頭捂住,世界終於清靜下來。
聽不到讓人煩躁的聲音,我終於在淩晨的時候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風衡烈竟然跟那個女人在飯廳吃早餐!
兩人有說有笑的,看到女人的嘴角沾了點東西,風衡烈還細心的幫她用紙巾擦幹淨,看得我眼睛火辣辣的痛。
我一直以為,風衡烈吃飯的時候,是從來不說話的,沒想到,他隻有對著我的時候才那樣。
看他平時跟我說話時,都一副惜墨如金的狀態就知道,他不是不說話,而是,根本就不想跟我說話。
我抿著唇,本來打算走過去的,可是看到這麼一幕,頓時什麼食欲都沒了,轉身走去客廳,打開電視。
“把早餐送過去,不要讓她在我麵前出現,免得我吃不下。”風衡烈吩咐著蓮姐。
本來就是我不想跟他同台吃飯,現在倒好,我成了兩人礙眼之物。
我呸,我還不屑跟他們一起吃飯呢。
蓮姐給我端來一大碗瘦肉粥,還有一碟炒米飯。
看不到兩人恩愛的場麵,我吃的很舒暢,很快就解決掉麵前的食物。
飯桌前的一男一女也吃完早餐,相繼離開飯桌,女人挽著風衡烈的手臂,來到客廳,看我的時候下巴微楊。
今天星期天,他們不出門去玩,竟然還在我旁邊坐下,女人一直摟著他,像個連體嬰一樣。
嗬嗬,這是在秀恩愛嗎?聽說秀恩愛死的很快的。
我就坐在那,哪都不去。
我倒要看看,他們是不是要在我麵前上演激情戲。
我用眼角掃她一眼,她也這樣看我,餘光交錯,電光迸裂。
女人不屑的說:“烈,你的口味變得好奇怪,怎麼連幹煸四季豆都有興趣。”
又一個說我身材差的,丫的,我隻是穿著一件又大又寬,又奇怪的動物連體衣才看不出來而已。
風衡烈捏了捏女人的臉蛋,“小曼你吃醋了。”
“哪有,人家隻是好奇而已。”小曼嗲聲嗲氣的貼著風衡烈,聲音嬌柔無比,“而且,她住在你家裏,我吃醋也算正常的呀。”
我斜斜的用眼角瞟著她,她卻瞪我一眼。
她的名字叫小曼?嘖嘖,一聽就像個風月場所的女人,現代人很少叫這樣的名字了吧,風衡烈的口味還真怪。
一個江雅柔就算了,還來一個小曼,他的老二可真忙。
“烈,我不喜歡她住在這裏,你可以趕她走麼?”她黏著風衡烈,恨不得跟他長在一起一樣。
“你也知道,我父親大人可是很看好我們的,他一心想要我嫁給你,要是被他知道,你有那麼多女人......”
“嗯,那又怎樣?”風衡烈漫不經心的端起茶杯。
小曼呆了呆,立刻又媚笑著說:“我們駱家的實力,你也看到的,你需要我們的支持,我也是心甘情願的想要嫁給你......”
風衡烈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喝著茶。
我在心裏直翻白眼。
原來這個女人,是個白富美啊,還想利用家裏的關係,來綁定風衡烈呢,切,她這樣算是倒貼麼?
如果是的話,跟我有什麼區別?
天知道,剛才她讓風衡烈把我從這個家趕出去的時候,我是多麼的渴望風衡烈立刻把我從大門扔出去。
駱小曼喋喋不休,風衡烈終於忍不住皺了皺眉,她似乎感覺到她的不悅,立刻閉上嘴,拿著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之後,就再也沒說過話。
風衡烈向我看了過去,盡管我心裏早已洶湧滂湃,一直希望他能說出讓我收拾東西滾蛋的話,可是臉上還是一副漠然的表情看著電視。
風衡烈不喜歡多嘴的女人,這一點我比誰都清楚。
如果不是他主動過來找你說話,那你就最好別出聲,免得被他的毒舌傷到。
風衡烈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把一屋的沉默打破,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突然站起,走向我。
我的神經立刻繃緊,緊張的捏住了褲管。
“郭婷的電話。”他把手機遞給我。
“啊,郭婷打來的!”我立刻蹦起來,快速的接過手機。
真的是她!
“喂,婷婷。”我的聲音叫的比誰都要大,“你怎麼樣了,到了醫院了嗎?什麼時候開始手術,你......”
郭婷在那邊笑著罵我,“彤彤你這麼緊張幹嘛,你的手機怎麼打不通呢,你跟烈哥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