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房間裏還沒開燈,借著外麵的照射進來的燈光,也能看到大概的輪廓,隻是,看不清來人的臉。
我張嘴想要尖叫,那人已經快速的竄了過來,一下捂住我的嘴巴,“別叫,是我。”
一股淡淡的古龍水香味鑽入我的鼻腔,這種味道我聞到過,是屬於駱明祖的。
這人真是神出鬼沒,白天神龍見首不見尾就算了,連大晚上的也從正門進來,反而從窗口進來,他是怎麼爬上來的。
“是我。”他又說了一句,便鬆開了手。
“你瘋了,幹嘛從窗口進來。”
“我不能從正門進,不然會破壞你的名聲。”駱明祖說的煞有其事一樣。
其實無論他從哪裏進來,我的名聲都不會好到哪裏去,那些工人因為玻璃窗的事,已經認為我就是壞人。
我問他,“有事嗎?”
“沒事,來看看你。”他聳聳肩,坐到房間的沙發上。
想起白天的事,我又問他,“你白天究竟藏在哪裏?為什麼我問那些工人你在哪,他們都像見鬼一樣。”
駱明祖挑著眉看著我,邪笑著,“因為我就是鬼啊。”
我的心咯噔一下,快速打開房間的水晶燈,他卻抬起手臂擋住眼睛,“別開燈,會被人發現的。”
“你不是鬼嗎?別人還能看到你?”我嘲諷著他。
他撇嘴說道:“你也是人,你能看得到我,別人當然也可以。”
他的一頓搶白,竟然讓我無言以對。
說了這麼多,他都沒說到重點,他應該不會無緣無故來找我的,可是他不說我也沒辦法。
房間一時陷入沉寂,水晶燈很快就被他關掉,黑暗中,我還是看不清他的臉。
良久之後,他才換回的開口說:“你想不想,過去對麵看看?”
我一愣,“怎麼去?”
“在窗口爬過去那堵圍牆,就能爬到陽台。”他說的輕描淡寫的,根本就不像是在說一件不可能的事。
從窗口爬到圍牆,再爬到對麵陽台,這樣的方法他竟然也能想得出來?
剛才在陽台看到風衡烈跟駱小曼,我現在也很好奇,他們究竟還在不在房間,如果在的話,他們究竟在做什麼?
會不會做哪些羞羞的事?
駱明祖見我不說話,他笑著說:“你不想去嗎?”
我沒有說話,我在猶豫。
要爬到對麵也不是容易的事,但是想知道真相的念頭卻是那麼誘人,我有點心動。
駱明祖走過來,站在我後麵,伏在我耳邊低聲說:“你的男人就在對麵,難道你不想知道,駱小曼是不是跟他在裏麵......”
他的聲音低沉嘶啞,氣息噴在我的耳垂,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慌忙向前走了兩步,卻更靠近窗台。
“怎麼過去?”好奇心還是打敗了我的意誌。
“很簡單。”
駱明祖走近窗口,推開窗門,跨出欄杆,雙手掰著窗台的欄杆,“橫著移動到右邊的圍牆,走過去。”
我擰著眉,看著他矯健的身形消失在窗台,連忙走過去,探出半個腦袋。
我看著他,快速的移到右邊的圍牆,站在上麵開始往對麵移動。
兩棟高樓之間的距離不過兩米,駱明祖很快就到了對麵,長腿一跨,輕輕的落在陽台裏,他彎下身子,對著我揚了揚手,示意我過去。
我的心七上八下的,伸長脖子看了看底下,六七米的高度,掉下去可不是一件開玩笑的事。
我遲遲沒有挪動,駱明祖有點不耐煩,他剛要站起回來這邊,忽然又蹲了下去,與此同時,房間裏突然變得燈光明亮,窗簾後麵朦朦朧朧的出現兩個人影。
我看到駱明祖往旁邊挪了過去,躲在陰暗處,對著我眨了眨眼,然後指了指房間,又指了指我。
他的意思是說,裏麵的人,有一個是我的男人——風衡烈?
我的心咚咚的跳了起來,沒有再猶豫辦法,跨出窗台,學著他的方式,挪到圍牆那邊。
駱明祖比我高大,他長腿一伸就能夠到圍牆,我盡量伸直了腿,才勉強夠到,雙手一鬆,搖擺了兩下才在圍牆上站穩。
幸好以前有鋼管舞的平衡感基礎,才不至於在圍牆上也來回擺動,移到對麵,剛要跳進陽台。
忽然間,窗簾唰的一聲拉開了一小半,那頭的駱明祖似乎也覺得有點意外,一個飛身已經從陽台移到旁邊的水管,吱溜吱溜的滑到地麵,轉眼就在通道裏消失的無影無蹤。
臥槽,我還在圍牆上啊,我咋辦?
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想要退回去已經太遲了!
落地玻璃很快被人推開,風衡烈端著紅酒杯從房間走出,順手又關上玻璃趟門。
我所處的位置雖然沒有燈光直照,不過借著朦朧的光亮,還是能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