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識已經接近崩潰,即使風衡烈吻我,卻讓我覺得厭惡而已。
我奮力的推開他,他卻霸道的圈著我不放我走,薄唇再次吻下時,我一時情急,張嘴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他終於放開了我,嘴唇上鮮血淋淋,觸目驚心。
我都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用力,我也隻是想讓他放開我而已。
他抬起手背,擦過薄唇,手背上拖出了一條血痕。
“你不相信我?”風衡烈眯起了眸子。
我握拳尖叫著,“這麼明顯,讓我怎麼相信你?”
“好,我會證明給你看的。”他霍然轉身。
證明?
真是可笑,他怎麼證明,那個分明就是他自己!他要證明些什麼,證明那個視頻其實是個合成品,裏麵那個他不是他麼?
怎麼可能,覃華他們說,另外一個他已經被送出去老遠的地方,今生今世都不會回來的。
就算那個人回來了,郭婷也不會這麼低賤,找那個人做這種事吧,她如果真的這樣做,到最後被發現的話,就算風衡烈真的愛她,也會離開她的。
這種得不償失的事,郭婷怎麼會做?
唯一能解釋的是,風衡烈像上次那樣被人下藥而懵然不知。
他走,我也走,兩個人背道而馳,形同陌路人。
我失魂落魄的走著,也不知道該到什麼地方,在江邊逗留了很久,心情還是不能平複下來。
打了輛車,去了附近一家酒吧,我喝了個酩酊大醉。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家的,隻知道第二天醒來,頭痛的想要爆開一樣。
這天,我又喝醉了。
第三天,我還喝,一直都沉浸在迷糊之中不願醒來。
愛我的人傷我至深,我無法麵對這個事實。
何管家送來醒酒茶,我沒喝,去了酒櫃倒了一杯紅酒,剛要喝下去,卻被何管家一手按住。
他說:“夫人,別再喝了。”
“別管我。”我撥開他的手,把杯裏的酒全數喝光。
倒了第二杯時,何管家又伸手過來製止我,我瞪了他一眼,他卻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
“夫人,你已經喝了很多,你知道那天是怎麼回來的嗎?如果不是風......覃醫生,你已經被人帶走了。”
“多管閑事。”我低聲的嘀咕著。
何管家一本正經的說:“他們多管閑事都是因為他們關心你,葉俊傷都還沒好就跟著出去找你,雅柔連兒子都來不及照看,也出去找你,他們都很關心你的。”
聽到葉俊的名字,想起他一身繃帶的追著我的車子,我終究還是放下了杯子,“葉俊怎麼樣了?”
“還沒死,不過也差不多了。”何管家睨我一眼,“那天他追你的車子,剛接好的肋骨又移了位,痛到暈死過去,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問找到你沒有......”
“我去看看他。”
“不用去了,覃醫生說他現在需要休息,誰也不能去打擾他。”
我黯然的垂下了眼眸,沮喪不已。
就因為我,一堆人連續幾天都沒睡好覺,連何管家也頂著兩隻熊貓眼。
我去了江雅柔的房間,江雅柔也剛好抱著兒子從房間裏出來,一看到我,立刻跟我打招呼,“梓彤,你醒了?頭痛嗎?醒酒茶喝了沒有?”
她帶著兒子,都還記得關心我,我的鼻子一陣發酸。
“剛喝過。”頓了頓,我又說:“對不起。”
“沒關係,人人都有不開心的時候了。”江雅柔笑著,抱著兒子走向客廳,交到保姆的手裏。
等所有人都離開客廳,江雅柔才問我:“梓彤,你真的相信,那個人就是烈哥嗎?”
“不是他還有誰?”我晦氣的說。
江雅柔拉著我的手,“你聽我說,據我所認識的烈哥,不是那樣的人。”
“我都看到了,還能有假嗎?”
真鬱悶,為什麼所有人都為風衡烈說話,為什麼就沒人相信,那個真的就是他。
江雅柔說:“烈哥不是那種人,如果他想要跟郭婷上床,也不必等到現在。”
我愕然的看著她,“什麼意思?”
江雅柔笑著說:“我之前不是跟你說,我當時也在國外嗎?雖然烈哥不認識我,可是我知道,他根本就沒郭婷發生過什麼。”
“以前不發生,不代表現在不會發生啊!”我小聲的嘀咕了一聲。
江雅柔卻說:“相信我,烈哥一定會證明給你看,那個人不是他的。”
她也這樣說,風衡烈也這樣說,難道,那個人,真的不是真正的風衡烈?
我心裏的想法有了些許的動搖,難道,真的是我誤會他了?
頭還在痛,我連公司都沒回去,跟江雅柔在客廳裏坐了一會,便上二樓繼續睡覺,一直睡到中午,剛好到了吃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