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陵當即就要阻止,卻不想淩瑞天道:“那東西既然被封印了,想必是不可能出來的。我隻是想去看看那東西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顧長陵道:“你說的雖然不無道理,可你要知道,如今封印的力量已經日以漸弱,現在僅僅憑吼聲就能夠讓我們真元凝滯,若是去到近前,如何能夠保證安全?”
淩瑞天望著遠處那吼聲傳來的方向,目光深邃道:“我輩修士,豈能因為懼怕危險就畏懼不前?況且,此事事關天下蒼生,若沒遇見倒也罷了,可既然遇見卻置之不理,於心何忍?況且,若是有一天那東西跑出來禍害蒼生,你我也將注定難逃一劫。”
顧長陵被他說的啞口無言,過了一會兒道:“那我和你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
淩瑞天卻是搖頭道:“不行!目前情況未知,雖然我們斷定沒有什麼危險,但我們貿然進去,萬一遇見什麼事,就真的沒有辦法了。你且呆在外麵,一來可以照看兩個小家夥,二來也可以策應我。萬一我陷入裏麵,你也能夠想辦法設法救我。”
顧長陵沉默半晌,麵色僵硬的點點頭。淩瑞天見他這樣,笑道:“你也不用這麼悲觀嘛,咱們以前一起走南闖北的時候遇到過多少困難和危險,不也一樣過了嗎?”
顧長陵道:“可這次不一樣啊,這次我們麵對的極有可能是聖者境的存在,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你我的能力範圍了。”
淩瑞天卻是道:“放心,我有多少家當你還不清楚嗎?雖說抗衡聖者境我做不到,但是要保命的話,卻還是不難的。”
聽他這麼說,顧長陵總算是點點頭。
淩瑞天決定等天亮再出發,因為那東西每次隻是在晚上叫,白天卻是什麼事情也沒有,兩人覺得白天應該對那東西存在某種壓製作用。
次日,太陽初升。
淩瑞天靜靜的站在一處山巔望著遠處層層疊疊的山巒,顧長陵與他並肩而立。
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淩瑞天道:“若是半個月內我沒有出來,你就帶著他倆離開。天下事情太多,不能因為這一件事情就絆住我們。”
顧長陵神色複雜的望著淩瑞天,道:“若是你敢不出來,我一定拆了你的無塵殿!”
淩瑞天嘿嘿一笑,化作一道流光向著遠處爆射而去。迎著初晨的陽光,仿似那隨時都會消逝的流星,一路散發著生命的最後一點餘光。
顧長陵看著越來越遠的淩瑞天,心神微蕩,久久沒有動作,仿似一座永恒不倒的雕塑,靜靜等待著遠去的人歸來。
……
一夜無眠,直到清晨時分那吼聲才是漸漸消失,楊雲蹤沉沉睡去,直到中午才是悠悠醒來。
查探了一下紀年的情況,發現已經開始好轉了,楊雲蹤才是鬆了口氣。
匆匆吃過午飯,楊雲蹤便是又準備了一桶藥液,開始了新一輪的療傷,這一次時間短了些,僅僅午夜時分便已是完畢。
收拾好紀年之後,楊雲蹤躺在床上,很是奇怪昨晚的吼聲為什麼今晚卻沒有了,難道是自己昨晚上出現了幻覺嗎?楊雲蹤左思右想,最終扛不住困意,匆匆睡去。
日子過得很是平淡,每日裏除了幫紀年療傷,以及打坐修行之外,便再無其他事情可做。
這幾日不知道為何,老是看不見李子曉。偶爾看他回來,也隻是匆匆坐一下,或是吃個飯便又匆匆離去。隻是吩咐楊雲蹤有什麼需要家裏的東西隨便拿,不要見外之類的。
劉安也是在開始幾天來看過楊雲蹤後,已經好幾天沒來了,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楊雲蹤想要回朝聖村去看看,可又擔心紀年,所以便一直都沒有去。
轉眼,已是十幾天過去。這一日,楊雲蹤為紀年調理好身體之後,久被緊繃的神經總算是徹底的鬆了下來。經過十幾天的治療,紀年體內的隱疾已經去除了大半,剩下的一些也已經構不成什麼威脅了,相信過不了多久,紀年便是能夠醒來。
而對於紀年那麼重的傷居然短短十幾天就能夠好起來的原因,楊雲蹤想了想,其中自然有自己配置藥液,運轉真元加速催化的緣故,更重要的或許便是那一日神秘女子給的那粒還元丹了。
楊雲蹤清楚的發現,這幾日紀年的體內一直有一股強勁的藥勁在不斷催發著紀年體內的身體機能。否則怕是紀年也等不到自己找到他的那個時候了。
對此,楊雲蹤雖然沒有什麼表現,但從心底裏已是認可了那神秘女子,相信她應該不是惡人。雖說紀年的傷勢乃是她的護體寶衣所傷,但講道理,那也確實怪不到女子頭上。
而現在女子算是間接性的救了紀年一命,楊雲蹤無論如何也無法再對神秘女子猜疑得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