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麼了?已經分出勝負好久了,怎麼擂台上的倆個人還呆著不動?”
“不知道……”
“什麼情況,裁判喊結束啊……”
擂台下的學生們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就連科洛一行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卡爾現在是一名信仰騎士,雖然隻是剛剛踏入了四星職業者的行列,但是對上一個九階的騎士,還是一個選擇直接打正麵的暴躁家夥,碾壓也在情理之中,但是卡爾的表現似乎對那名騎士關心的有些過頭了,他一直保持著彎腰的姿態,和那名騎士交談著什麼。
卡爾一直在壓抑自己的情感,但這種壓抑的結果被對手的那句“卑劣的偽裝者”給點燃了。他給自己那把長槍蓄好了力,就準備刺下去。
“對決結束,金雀花學院,卡爾勝出!”裁判突然喊出了這句話,卡爾於是瞬間從自我的情緒中走了出來,轉而平靜。
卡爾現在的感覺很奇特,他感覺自己似乎突然回到了小時候第一次拿到騎士裝備的時間點,而自己現在就要再一次打碎麵前的這塊盾牌了的時候,那種憤怒和委屈的感覺席卷過來,連味道都沒有變。但是卡爾變了,他靜靜的看著這些情緒在自己的胸中肆意妄為,然後置之不理。他現在就如同一個遊離於“本我”的另外一個陌生人,看著那個名叫卡爾的靈魂站在原地發酵,然後微笑著對對手點頭示意,從容不迫的對著對手行了個騎士的告別禮儀,最後在金雀花學生們的歡呼聲中走下擂台。
“信仰騎士卡爾,你的信仰在何方?”那名已經棄權的騎士掙紮著再一次站了起來,對著卡爾質問到。
“我的信仰,與你無關!”卡爾絲毫不做過多的思考的說出了這句話。
至卡爾的比賽以勝利終止,友誼賽中的個人賽已經全部落下了帷幕,接下來要進行的,便是團體賽。
荊棘鳥駐地,所有人都預感到了事情有變。
這種變化由最初科茲莫將軍拿到一柄破損得劍開始,這之後,卡茲莫將軍就下了一係列的命令,這些命令包括停止對金雀花隊伍的試探,包括停止對金雀花護衛隊的監視,甚至聽說卡茲莫將軍還有一個自己親自登門道歉得計劃,這讓荊棘花的成員不能夠理解了。
這幾天以來的種種表現,都讓荊棘花的隊員感到熱血沸騰。他們看到了洗刷恥辱的希望,所以他們對金雀花做出刁難的舉動同樣不遺餘力。而且盡管消息被封鎖的很好,但是伊麗爾斯即將被黑色的海霧吞噬這一謠言還是流傳了出來。這句話更是讓整個“荊棘鳥”的所有人都有些惶恐了,盡管這種說法聽起來一點都不現實,但是當年也是同樣的一則“黑暗荊棘屠村”的話語毀掉了那支部隊,因為有了前車之鑒的緣故,荊棘鳥的隊員們在麵對這條流言時明顯更加力不從心了。
“科茲莫將軍,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
軍帳裏,暮正在詢問著現在一臉悠閑的科茲莫。他也不太清楚為什麼當已經確定了隊伍裏有著諾頓家族的那兩個小鬼之後,科茲莫不但沒有動手,反而像是要放棄這個計劃一般怡然自樂。如果要動手的話,不就是應該越快越好麼?先前的試探不就是為了如今這一結論麼?
“暮,不用著急,我們的計劃不是在友誼賽之後麼?”科茲莫依舊在翻看著手裏的書。
“可那時我們並不能確定諾頓家的人在隊伍裏,而現在……”暮開始做出回應。
“現在同樣無法確定,甚至我覺得諾頓就是個誘餌”科茲莫將書放好後站了起來,看著依舊不解的暮“暮,和我來一下,帶著你那匹血狼紅馬。”
暮看著已經走出軍帳的科茲莫,選擇了跟從。一名23歲的將軍並不能讓暮如此信服,可是一名23歲的“荊棘鳥”將軍,完全值得自己的信任。
暮和科茲莫騎著馬來到軍營外的一處雜物房前,科茲莫停下來了。科茲莫騎著的是一匹“毅蘭駒”,暮極其不喜歡的馬種。
喜歡血狼紅馬的人們,一般都不會喜歡“毅蘭駒”,這兩種馬簡直走向了兩個極端。血狼紅馬性情暴躁,孤傲,非瑞德平原上的紅草不吃;而“毅蘭駒”則穩重,安靜,對於吃食也沿襲了安蒂亞生物的一貫風格——來著不拒。
科茲莫衝著雜物房裏吹了聲口哨,雜物房裏立刻走出來一隊荊棘鳥的士官。他們身後,還推著兩個蒙上了白布的大鐵籠。
那對士官在兩人麵前停下,行禮。
“準備好了麼?”科茲莫問到。
“沒有問題了將軍。”
科茲莫從那匹毅蘭駒上跳下來,對著暮說到。
“嗯,那我們一起看戲吧!”
白布被揭開,鐵籠裏是兩匹毛色通紅的狼。兩匹狼看見了鐵籠外的人類,顯得狂躁不安,它們衝著籠子外邊咆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