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湛臉色一黑:“不是這個問題。”
“那是什麼問題?”
柯湛笑眯眯地說:“看看外麵現這麼冷,是不是該把它放進屋裏來睡了?”
何凡音皺眉。
沉默。
柯湛痛心疾首,一拍大腿站起了來,氣勢洶洶地轉身要走,被何凡音一把拽了回來:“要幹什麼去?”
柯湛一臉哀怨:“要離家出走!”
何凡音臉色一沉,直接將他往床頭撲倒。
柯湛大驚失聲:“幹嘛?!”
何凡音從齒縫裏蹦出一句:“皮癢。”
……
經過一整晚的血淚折騰,柯湛終於成功為小坐爭取到了“房屋居住”權。
但是,與家狗共處一屋,這對於何凡音來說,絕對是一項非常艱難的挑戰。
某天深夜,何凡音從外出差歸來,滿身疲憊地打開家門,忽然覺得有一團毛茸茸的東西“呼哧呼哧”地往腳邊湊過來。
何凡音略微一驚,下意識地抬腳一踹……
此後,可憐負傷的小坐帶著閃閃的眼淚星子寵物醫院裏整整躺了三天,而何凡音亦是深深體會到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什麼樣的滋味——難得勃然大怒一回的柯湛當天晚上就扛著自己的被鋪去客房裏睡了。
三天後,小坐終於痊愈,柯湛將它從醫院裏接回來。
何凡音還以為這下終於可以沒事,卻沒想到除了每天上班時間,柯湛開始做什麼都把小坐抱懷裏。飯抱著它吃,遊戲抱著它玩,連睡覺都把它放進自己的被窩裏。
想到自己的臥室,自己的床,還有自己的男居然都被一條狗霸占去了,何凡音大為不爽,一連好幾天公司開會的時候連都黑得跟塊炭似的。
領導心情不好,員工自然戰戰兢兢,那幾天裏公司上下到處籠罩著一股濃濃的煞氣。
因為鬧冷戰,柯湛上下班都不肯再與何凡音一塊兒,寧願自己坐班車。
那天下班之後,何凡音獨自一回到家裏。
經曆一腳創傷之後,小坐看見何凡音仿佛有些害怕起來,此刻見他歸來,也不敢迎上去,隻是躲桌子底下睜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盯著它瞧。
何凡音與它大眼瞪小眼地對視了良久,忽然沉下一口氣,折身走到冰箱旁邊,從裏麵取出一根火腿拿進廚房裏,開火、切片、下鍋。
不一會兒,聞到香味的小坐忽然晃著尾巴從桌子底下鑽出來,一路小跑奔到廚房門口。
何凡音將煎好的火腿盛出鍋,放碟子裏,低□遞到小坐的麵前。
小坐警覺地退後一步。
何凡音猶豫了一下,將手中的碟子放地上,遠遠地退開。
小坐見他似乎再沒什麼其他動作,試探著湊到碟子旁邊,聳著鼻子聞了聞,再看他一眼。
何凡音皺起眉頭,仍舊站那兒沒動。
小坐忽然歡脫地搖了搖尾巴,叼起碟子裏的火腿,大口大口地啃了起來。
於是,等到柯湛回家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詭異的景象——何凡音一臉青白地站廚房裏燒飯,小坐窩一旁,不停地拿腦袋蹭他的腳。
其後某天,柯湛耐不住好奇問何凡音:“老板,到底為什麼怕狗?”
何凡音淡淡地說:“小時候被狗咬過。”
“啊!”柯湛大驚失色,“那狗有沒有怎麼樣?”
何凡音臉色一青。
柯湛連忙討好地笑著改口:“不不,有沒有怎麼樣。”
“沒有怎麼樣,”何凡音看了他一眼,“那隻狗當場就被踢死了。”
“……”
從此以往,柯湛更加與小坐形影不離起來,甚至連洗澡都要帶上它一塊兒。
作者有話要說:番外暫時木有第八字母,就醬,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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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