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蘇大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雖然心跳的比什麼都快,但依舊裝作非常淡然的看著張彬。
張彬心中暗笑,這娘們逞起強來到真是不死不休,故此也不在意,便直接當著她的麵,再次將自己脫的隻剩一條平角褲。
陳蘇再一次被張彬的身材與肌肉所驚住,而他身上的傷疤,在自己看來也有著無法言喻的特殊吸引力。
故此,陳蘇不禁問道:“你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疤痕?”
“你說這些?”張彬淡然一笑,指著腹部一個圓形的傷疤道:“這是槍傷。九毫米子彈貫穿。”說著,他轉過身,指著後背一個一樣的圓形傷疤,道:“喏,這是貫穿後的傷口,一前一後。”
陳蘇聽的目瞪口呆,而張文浩又轉了半圈,指著肋間一處如奔馳車標誌一般的傷口,道:“這個,是三棱軍刺,幸虧捅的淺,再深一公分,你我也就不會在這聊天了。”
說著,張彬看著自己一身傷疤,有些無奈的說道:“算了,傷疤太多,就不介紹了,否則一兩個小時也介紹不完。”
陳蘇怔怔的還沒反應過來,張彬卻挑眉問道:“你還看嗎?不看的話我穿衣服了?”
“呸!”陳蘇被張彬這句話說的心中羞臊,脫口啐道:“趕緊穿上,搞得好像誰稀罕看似的!”
張彬將陳蘇鬧了一個大紅臉,可陳蘇沒有跟他針尖對麥芒,而是直接起身,紅著臉溜了出去,張彬心中暗笑,換好了陳蘇給自己買的衣服,這一次,衣服倒是非常合身,仿佛量身定做一般,可見這娘們今天給自己買衣服是真用了些心思的。
酒吧剛開始營業,一個麵目猙獰的壯漢帶著十幾個如他一般凶神惡煞的男人,一股腦湧進了酒吧。
為首那人穿著一條白色的背心,兩臂上的紋身毫無遮掩的顯示出他的身份,在他的帶領下,十數人挑選了幾張空桌坐了下來,這個領頭的,便是劉凱找來的那個“李彪”
“服務員。”李彪剛坐下便大聲嚷嚷起來,氣勢很凶。
幾個服務員看著對方都有些害怕,張彬便親自上陣,拿上酒水單走上前去。
此時李彪將一隻鞋脫下,左腳踩在座椅上,墊在左腿上的左臂十分囂張的拿著煙卷,白色的襪子已然被穿的發黃,衝天的腳臭味瞬間充斥了大半個酒吧。
“先生,請問您要點什麼?”看不慣歸看不慣,但必要的禮貌總是要有的,張彬很知道這一點。
“喲,小子,長的挺帥嘛,你這樣的不去當小白臉,跑來這幹服務員可真白瞎了,對不對兄弟們?”李彪大聲的諷刺著,周圍十多名手下也跟著極其猖狂的哈哈大笑。
李彪來之前劉凱就叮囑過他,酒吧裏有個二十四五歲、長的高帥的男服務員,叮囑他千萬千萬要當著酒吧老板的麵,好好羞辱羞辱他,完了之後再好好揍他一頓,最好是能直接將他廢掉。
李彪也不傻,這酒吧就兩個男服務員,一個是老實巴交的小屁孩,麵前這個肯定就是劉凱囑咐的重點照顧對象了。
張彬嘴角略帶諷刺的稍稍上揚,但還是客氣的問道:“先生,請問您要點什麼?”
李彪抽了口煙挑釁的看了看張彬道:“有一萬塊錢以上的紅酒嗎?”
張彬心道一萬塊錢的紅酒?裝闊你也舍得往上叫叫價,一萬塊的紅酒在他平時,是連看都不願意看的便宜貨。
隨即,張彬淡然道:“對不起先生,我們這沒有您要的酒,如果您需要的話我們可以給您訂,半小時內送到。”
李彪搖頭晃腦的看著他囂張的道:“那就快去給大爺拿來。”
張彬忍住氣,解釋道:“我們店裏有規定,客人訂超過5000塊錢的酒水,必須先買單。”
其實酒吧裏根本沒有這個規矩,完全是張彬自己信口胡謅,這幾個人一看就不像善茬,不是來喝霸王酒的,就是來找事的。
李彪一聽站起來衝著張彬叫嚷道:“操你媽的,哪家店有沒見到酒就先付錢的道理?”繞是這廝站起來也還是得仰視著張彬。
張彬表情閃過一絲冷峻,道:“在我們店裏就是這個規矩。”
“喲,我看你小子還挺橫,挺裝逼是不是!”
說完李彪抄起桌子上的玻璃煙灰缸就往張彬的頭上砸去,張彬右手不露聲色的將其砸過來的手腕抓住,輕輕一捏,壯漢手中的煙灰缸就不由自主的掉了下來。
張彬的左手早已在煙灰缸墜落的下方等待著,煙灰缸穩穩的落在手上,張彬將煙灰缸放回桌子上,鬆開壯漢的手冷冷的道:“在我們這,砸壞東西是要賠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