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局的人會給他們查案地過程中製造無數的障礙和迷魂陣,有他們在,張彬當然可以安枕無憂。
而王子龍越是監控張彬,他越是覺得張彬這個人很神秘,他的一切背景資料都太牽強了。
十幾年的檔案空白,在他看來絕對不是一個一般人能夠做得到的,他動用了各方的資源,甚至連國際刑警都聯係了無數次,但是結果還是一個:空白。在這張空白的紙上找東西,王子龍突然覺得自己很傻,挫敗感再一次的浮上他的心頭,他已經快要崩潰了。
以前比自己低好幾個檔次的那些個探長,最近都成功破獲了一些個大案要案,一下子名聲比自己要大得多了,可是在王子龍看來,他們破地那些沒有任何技術含量的大案要案,簡直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那麼簡單。
一籌莫展時,小虎拿著資料送了進來,對滿臉憔悴的王子龍說道:“探長,這是這幾天張彬的地盤毒品銷售的大概統計,你看一下。”
王子龍接過來大概的看了一下,詫異的問道:“這麼多?”
“嗯”小虎點了點頭,說道:“這還是不完全統計……”
王子龍陷入了沉思,喃喃的說道:“他這麼張揚難道就不擔心麼?或者是出於什麼目的?”
小虎現在都有些懷疑自己這個師父,這段時間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了,說話都跟廢話似的,還一副苦思冥想的味道,出於什麼目的?除了賺錢還能是出於什麼目的?
就在王子龍以就頭疼不已的時候,一個突然而來的消息讓正在辦公室和鼎爺談話的張彬頓時呆立當場。
片刻後。張彬的臉上洋溢著異常的欣喜對鼎爺說道:“鼎爺,回頭再跟你聊,我得去趟醫院,我嫂子醒了!”
電話是七妹打來的,電話裏隻說田霄醒過來了,張彬便急忙對她說自己馬上就過去,張彬驅車趕往醫院,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停好車之後張彬一路衝到了田霄地病房,柳鳳儀和其他的醫生都在這了,還有七妹和娜娜。
張彬立馬鑽進圍在病床前的人群,發現躺在床上的田霄確確實實已經醒過來了。眼睛正略帶些好奇意味的打量著周圍的人群,張彬試探性的問道:“嫂子?”
田霄被他的聲音吸引了過來,盯著張彬錯愕了半晌。看的出她正在努力想著什麼,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一旁的娜娜掉著眼淚搖晃著田霄地胳膊,哭喊道:“媽媽,你不記得娜娜了?”
田霄的表情好像更痛苦,盯著娜娜看了半天才猶猶豫豫的伸出手摸了摸娜娜的臉,顯得十分的無力,簡單的抬起手,好像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
“娜娜……”田霄還是叫出了娜娜的名字,那一刹那她的表情舒緩了下來,換上的,則是無比的溫情和憐愛。
田霄記起了自己的女兒,輕聲對娜娜說道:“乖女兒,過來讓媽媽抱抱。”
娜娜哭著撲進了田霄的懷裏,田霄好像隻認出了娜娜,對自己和七妹基本上是熟視無睹,除了皺起眉頭一副苦思冥想的眼神,再沒有了其他。
張彬悄悄將柳鳳儀拉了出來,急切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失意了?還是一時沒適應過來?”
柳鳳儀一臉為難的說道:“這個我們暫時也確定不了,不過我估計有可能是心因性失憶症,你做好心理準備。”
“心因性失憶症?什麼意思?”張彬不明所以的問道。
柳鳳儀耐心地解釋道:“也就是選擇性失憶症,病理解釋起來挺麻煩的,但是大概意思就是患者的潛意識使得自己忘掉了某些她不願意記得的事情,比如一些痛苦的事情和相關的人,或者是她人生中最痛苦的一段時間,那段時間的記憶他們會選擇記住一些、忘掉一些,忘掉的都會在潛意識裏自我封閉,將來也不是沒有重新解開封印的可能。”
“噢……”張彬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如果是那樣的話就好了。讓她忘了那些事情的話,她以後會活的更好,不然那些東西一直像石頭一樣壓著她,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這樣看來,倒還是不錯。”
柳鳳儀嬌笑一聲,說道:“這下你可要放心了吧?她的身體因為躺在床上的時間太長,肯定十分虛弱,還需要係統的調理幾天。”接著,表情黯然的說道:“用不了幾天她就可以出院了……”
張彬終於放下心來,如果能把田霄母子還有七妹送出國去,剩下自己和瓦西裏就可以毫無顧忌了。
張彬悄悄安慰柳鳳儀道:“就算不在醫院裏了,還是有的是機會見麵的,你別這樣。”
柳鳳儀抬起頭看著張彬說道:“你可要說話算話啊。”
張彬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