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自認為很幽默地打招呼道。
可他沒想到自己幽默的這個點，居然在場沒有一個人gat到，這讓蘇牧一時間極為尷尬。
而此時的朱常洛也是一臉驚悚，外加疑惑的看著蘇牧。
畢竟之前幾次和蘇牧溝通，都是隻有蘇牧看見過他，他卻是不知道蘇牧長什麼樣子。
再加上大殿裏的光線畢竟不比外麵充足，所以盡管朱常洛覺得蘇牧的聲音有些熟悉，卻也沒敢往那個地方想。
蘇牧見狀，不禁哂然一笑道，“怎麼？不認識我了？”
朱常洛聞言，心中一驚，剛剛自己心裏那個看似荒唐的答案，重新浮上了心頭。
“你……你是蘇……”
隻是還沒等他將話說完，底下的朝臣這個時候炸開鍋了。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在陛下麵前放肆？”
一個已然白發蒼蒼的老臣，斷然道。
蘇牧聞言，饒有興趣地看了對方一眼，見他位處朝臣之首的位置。
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個人來，於是，有些好奇地問道，“你是？方從哲？”
誰知道他這一聲話之後，頓時又是引來了一陣朝臣的口誅筆伐。
“賊子狂妄！居然敢直呼當朝首輔的名諱！”
更有不少人競相呼喊道，“來人！還不快快將這等狂妄之徒當場拿下，拖出去直接杖斃！”
可是令這些高高在上的朝臣意外的是，任憑他們如何的呼喝。
外麵的那些宮廷侍衛卻是一個如泥塑的一般，沒有一個人進來。
而此時守衛在大殿內的那些侍衛和太監，在沒得到朱常洛的話時，誰也不敢亂動。
所以，此時現場的場麵一度十分尷尬。
蘇牧見狀，不禁扭頭重新看著朱常洛，搖頭笑道，“你這套班子，還真夠亂的……”
隻是此時的朱常洛，卻是臉色潮紅，一副激動得難以自已的神色。
“上仙？”
朱常洛激動得聲音都已經顫抖了，小聲試探道。
看著對方終於認出了自己，蘇牧嗬嗬一笑道，“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上……上仙，您怎麼下來了？”
朱常洛顯然不是很適應蘇牧無厘頭的說話語氣，轉而有些忐忑道。
“可是凡間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不用緊張，就是無聊，下來轉轉而已。”
蘇牧擺手道。
……
兩人你一搭我一搭的正閑聊間，朝臣頓時齊齊傻眼了。
他們實在想不通，眼前這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左右的年輕人，是怎麼突破皇城重重禁衛，來到這乾清宮大殿重地的。
再者，看陛下那副恭敬中陪著小心的神色，更是讓這些老謀深算的朝臣，內心有如萬頭羊駝在狂奔。
這個時候的他們，已經不知道是該齊齊衝上去，將那個詭異的年輕人，亂拳打死。
還是等候陛下的發落了。
當然了，這什麼‘亂拳打死’可不是一句戲言。
要知道這有明一朝，這些平日裏文質彬彬的朝臣，在朝會時上演全武行已經不是什麼稀罕事了。
人腦子打出狗腦子，也不止一回了。
隻是就在這些老臣，在心裏暗暗衡量利弊的時候。
有些年輕朝臣卻是按捺不住了，畢竟這些年輕朝臣年輕位卑。
要是這個時候，自己衝上去當堂手刃了蘇牧這個褻瀆朝廷的孽徒，那自己是不是就能在陛下和那些閣老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