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我突然改變主意了。你還是不要去芙蓉園了,我看還是在南樓的好。不然,我心裏總是七上八下的。總覺得你隨時都會改變,我真的害怕極了。”公子允突然間不想讓蘇傾城去芙蓉園了。
蘇傾城急了,卻又不能表現出來。當真是不知道該如何辦才好,突然她靈機一動道,“公子,這樣子恐怕是不符合規矩。在說,我師傅也斷然不會同意的。你不會這樣做的吧!”
蘇傾城有些害怕,怎麼可以發生這樣子的意外呢?難道是因為自己剛才的表現讓公子允改變主意的嗎?她真是後悔萬分。
“傾城,我真的害怕任何一丁點的變數,為了保險起見。我看你,還是不要去芙蓉園了。一想到你要三日不在我身邊,我的心就像是懸在了半空中一般。怎麼可以這樣子呢?我受不了的,我會瘋的。”
公子允似乎下定了決心,本來他就不願意蘇傾城去芙蓉園。要不是師傅說那樣子不合規矩,可如今他覺得什麼規矩都沒有他的幸福重要。他真的害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蘇傾城就從自己的生活裏消失。那簡直是不敢想象的事情,他絕不允許這樣子的事情發生。
“公子,芙蓉園是你的地盤。想必你也早已經打點好了一切,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嗎?我可不想被人說三道四的,你也要為我的師傅想想,就算不顧及我的顏麵總要顧忌我師傅的顏麵,不是?”蘇傾城盡量放緩語氣,十分溫和的道。
此時的公子允腦子裏隻有,蘇傾城先才的那一句,我不能……
“不,傾城。我不讓你去,我實在害怕太多的未知,任何一丁點兒的意外都是對我來說是萬分害怕的,我這就去和師傅說去。不讓你們去芙蓉園了,你看可以嗎?”公子允用著一種幾乎乞求的語氣向著蘇傾城道。
蘇傾城的心一沉,轉而卻又平靜的向著公子允道,“公子,自古婚姻大事豈可兒戲,不是說不能嗎?難道要別人說我們不知道規矩嗎?你南樓也是有頭有臉的,怎麼能這樣子呢?我實在,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蘇傾城在心裏不住的祈禱著,千萬不要啊!馬上就要見到蕭雲風了,怎麼能這樣子就放棄了。
公子允痛苦的闔眼,片刻,卻又無奈的道,“好吧!隻是,傾城,你告訴我。一定不會有什麼差錯的,是不是?一定不會的!”
公子允雙手搭在蘇傾城的雙肩上,用力的搖著。
“嗯,我答應你。答應你,一定會好好的回來與你成親的,你好好想想,又能發生什麼意外呢?那麼多的人保護,害怕我發生什麼意外嗎?”蘇傾城不知道公子允這是怎麼了,完全是杞人憂天了,站在公子允的角度想,實在是找不到有什麼意外的。
“傾城,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怕你會悄悄的逃跑,要是離開我了。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求你了。”此時的公子允哪裏還顧得上什麼男人的尊嚴,什麼少主的麵子。在蘇傾城麵前,他什麼都不是,隻希望得到蘇傾城的愛意。
蘇傾城的心,隱隱作痛。她感覺自己就是在殺人,她終究會將公子允的心傷的支離破碎。她是多麼自私的一個人女子啊!這一刻,麵對公子允的無限深情,她真的愧疚萬分。
有那麼一刻,她的心是動搖不定的。如果可以,她真的是不想傷害到這麼一個愛他的男子。可是,什麼事情都不會是完美的,此一生,她,蘇傾城注定是要辜負公子允的。
相見難
盡管公子允很舍不得,也很擔心。卻也抵不過古月與月輕音的堅持。最後,還是笑著送走了蘇傾城師徒三人。
南樓正門口。
古月與公子允望著漸行漸遠的馬車,各有所思。
“允兒,走遠了。我們回去吧!還有好多事情呢?”古月不禁催促到公子允進去。
公子允再三的望了望,知道連馬車的一點影子都看不到。這才隨著自己的師傅進去了。
馬車內。
蘇傾城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與激動,想著馬上就要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了。她怎麼能不開心呢?
月輕音也覺離開了南樓,心裏也輕鬆了很多。每天麵對著古月,這讓她的心裏也很難受。
隻有月璃想著臨走時,趙薑對她說的話,那些藥要怎麼吃。她現在最在乎的是,自己的身子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
所有的一切如同蘇傾城想象的一樣順利,到了芙蓉園的第二日,蘇傾城就要求出去逛逛。月輕音要監督月璃按時吃藥,也就沒有跟著她出去。
蘇傾城到了街上,哪裏真的有心思逛。一心想著要怎麼甩掉身後的護衛與丫鬟,指不定在暗處還有多少暗衛。真是讓她很不爽,一時間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直到進了瑞祥客棧,身後的丫鬟不禁叫到,“姑娘,您這要用膳嗎?要不,我們換一家好一點的。”
要知道蘇傾城馬上就是南樓的主母了,哪裏能在這樣子的小客棧用膳。
“怎麼,這裏不好嗎?我倒是覺得這裏很安靜,挺好的,我本就不是什麼嬌貴之人。”蘇傾城博了侍女的話。
那侍女也不好說什麼,趕忙為蘇傾城擦了擦椅子,蘇傾城坐下後。四處環顧,想著要怎樣上樓去找蕭雲風。一想到自己心心念的人就在咫尺之間,她的心就好像是要蹦出來一般。
“姑娘,可否要傳膳。”侍女瞧著蘇傾城到處張望,合適的問到。
蘇傾城擺擺手,故而又頓了頓道,“去叫一壺梅子茶來。”
蘇傾城隻覺很想很酸的東西,眼下也不好徑直上樓。
待到茶上來後,她卻又不想喝了。
蘇傾城瞧著身後立著一幹人,真是煩悶的很。本來這店裏還是有很多人的。蘇傾城一幹人一進來都走了一大半。瞧著這些護衛都是一身江湖中人的打扮,大家隻覺的危險。
掌櫃在櫃台上,撥弄著算盤,嘴裏不知道唧唧歪歪的嘀咕著些什麼。
領頭的丫鬟叫小翠,她向身後的護衛使了一個眼色,並自衣袖中掏出十兩銀子。
果然,收了銀子的掌櫃,臉上立馬露出恭敬的笑容。
“不知夫人還要些什麼,小店雖小。卻也十分的周全,夫人有何吩咐,盡管說來。”掌櫃彎腰討好著,蘇傾城卻沒有心思搭理他。
“我家姑娘喜歡清靜,讓你們這裏所有人都走。”翠兒倒是先一步講到。
蘇傾城也不與翠兒計較,卻瞧見那掌櫃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十分為難的道,“姑娘,我這裏可是還有住宿的客人,怎麼可以……”
“翠兒,就不要難為人家了。總不能因為我們的到來就讓人家做不成生意了。好了,你下去吧!我想歇歇片刻。”
蘇傾城懶散的擺擺手,她心裏很著急。一時間真是想不出什麼好的法子。怎麼樣讓身後的這八個人離開,這是一件很苦惱的事情。
突然,從樓上下來一個年輕男子,不,這個人分明就是他的風。即使樣子完全不一樣。
蘇傾城緊緊的憋著氣,卻不也不敢叫出聲來。
突然,護衛極速的擋在蕭雲風的麵前,“你,退後。”
蕭雲風很想就這樣將蘇傾城搶走,但是他隱約感覺,這四周都是有人埋伏著。萬不可輕舉妄動。
“小心,刀劍無眼。英雄小心,我隻是因為餓了這才到樓下要點吃的。”蕭雲風做出一副十分害怕的樣子,卻在不經意間向蘇傾城使了個眼色。
蕭雲風灰溜溜的上了樓,蘇傾城再也安奈不住了。
藏在桌子地上的雙手,來回的搓著。她必須要上樓,隻有這樣子才有機會與蕭雲風見麵。
突然,蘇傾城拿起梅子茶,故意將一杯茶潑在自己的身上。
“啊!”蘇傾城故作尖叫。
“姑娘,這可怎麼辦?”小翠叫到。
“快,快去樓上找個房間將衣服換下來。都是奴婢們照顧不周。”小菊也忙上前幫忙。
蘇傾城點頭應允,掌櫃當即將蘇傾城領到天之號房間。
蘇傾城隻讓小翠跟著自己進了房間,其他的人都立在外麵。
本來護衛是要進房間內查探一番的,卻被蘇傾城遏製住了。
蘇傾城故意挑剔著小翠帶的衣服不好,硬是在哪裏拖延這不穿。
“都還有這些嗎?這些紅紅綠綠的,我見著就不好看。我喜歡素淨的,難道你們都不知道嗎?”蘇傾城不僅埋怨道。
小翠自然是按照南樓主母的身份為蘇傾城準備的一切,她心裏即使覺得蘇傾城這樣子有些不合身份。卻又不敢直說,隻好言道,“姑娘,要不。您先就穿著,到了芙蓉園在換。”
蘇傾城本就不擅長刁難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與小翠講來。
“對自己不喜歡的,是絕不會穿的。要不這樣,你現在去為我買來。我就在這裏等著,我可不想因為這一件衣服影響到我這一天逛街的心情。想必你也不想我不高興吧!”蘇傾城到底還是沒有主母的氣勢,明顯的與小翠是一副好說好商量的樣子。
小翠自然也是一個機靈的丫頭,既然蘇傾城都這麼說了。她總不能強求,雖然公子允再三交代一定要照顧好,看好蘇傾城。她卻也知道,這個女子馬上就要是她的主子了。要是有什麼怠慢了,指不定以後要怎麼對她。
小翠隨即出了門,吩咐了小菊去買衣服。
她自己始終守在蘇傾城的身旁,已經為蘇傾城脫去了已經打濕了的外衣。
蘇傾城沒有辦法,隻得坐著幹等著。
“姑娘,您稍安勿躁。已經讓小菊去最近的布莊了,很快就會回來的。”小翠擔心蘇傾城等的著急了,故而安慰到。
蘇傾城輕聲的歎息一聲,她倒是希望小菊一直不回來才好。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見小菊還沒有回來。
“小翠,要不你在派人去看看,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去最近的布莊嗎?怎麼還沒有回來呢?”蘇傾城似乎覺察到了這其中的貓膩,故而故意道。
小翠也嘀咕,難不成小菊出了什麼事情或者是貪玩。就在小翠即將要打開房門的瞬間,身後卻是被一個黑影一掌劈下。
蘇傾城喜出望外,那就是他的風。
“你是……”盡管有八分確定是蕭雲風,蘇傾城還是疑問道。
蕭雲風揭下人皮麵具,什麼也沒有說。緊緊的抱著蘇傾城,聲音很小,卻又很清晰的道,“傾城,你知道嗎?我有多麼的想你嗎?”
蘇傾城的淚水,像是絕提了的洪水。打濕了蕭雲風的後背,卻也隻是無聲的淚水,生怕被外麵的人聽到。
“風……”本來有千言萬語要與蕭雲風說,卻如鯁在喉,喚了一句風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傾城,你聽著現在不是激動的時候。我們都要冷靜,想辦法出去。然後青峰會在外麵接應我們的。”蕭雲風來不及對蘇傾城說什麼。他要盡快的帶蘇傾城離開這裏,不然,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費功夫了。
蘇傾城淚眼婆娑的點頭,卻擔心的問道,“風,我們要怎麼離開這裏呢?”
蕭雲風神秘一笑,突然掀起被單,將榻板翻起來。這裏有個地洞,是青峰悄悄帶人挖的,就是為了今逃跑用的。本來是為了防止追兵趕來,其實這家客棧幕後的老板是風林子。她要是知道自己辛苦為蕭雲風準備的一切,今日都用在救蘇傾城身上了。真不知道會不會氣死。
蘇傾城跟著蕭雲風順利的逃了出去,暗道內四通八達,通向四個出口。但是蕭雲風卻帶著蘇傾城走了第五個出口,那是個出口都是為了掩人耳目的。
出了暗道,蘇傾城感覺外麵風和日麗。讓人好不愜意,當真是舒暢不少。
“風,這裏是哪裏?”蘇傾城在蕭雲風的懷裏喃喃的問道。
“傾城,這裏是巫山,是黎國的後花園。具體的我以後自然與你好生講來。隻是,你可要記著一定要聽我的行事。因為這裏處處是機關,你要小心。”蕭雲風緊緊的牽著蘇傾城的手,生怕蘇傾城會觸動機關。
“主子,您終於來了。快,走吧!馬車已經準備好了,我們要去找單將軍他們了。”青峰指著不遠處停著的馬車,焦急的道。
“青峰,想必我們現在已經很安全了,你不必這般緊張了。”蕭雲風想,這第五個出口可是一次性的。他出來的時候,將洞口封住,再也沒有人會找到的。
“主子,您可能還不知道南樓的實力。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想象,要是公子允真的發起狠來找。別說這第五道機關了就是第六道他也斷然會找到的。”青峰怎麼能不急呢?他是在南樓待過的,要不是自己一直小心謹慎,博得了李廚的信任。恐怕早就被公子允察覺,要知道蘇傾城可是公子允最重要的人。
最毒的女人
蕭雲風哪裏敢耽擱,急忙拉著蘇傾城上了車。
馬車內。
蘇傾城緊緊的靠在蕭雲風肩上,闔眼,淚就不自覺的流下。有著千言萬語要對蕭雲風說,到頭來,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再瞧,蕭雲風也是,隻緊緊的摟著蘇傾城。
“傾城,你就不問問我們是要去哪裏嗎?”蕭雲風明明知道答案,卻還是要再一次的確定。
蘇傾城這才緩緩睜開雙眼meng,很認真地看著蕭雲風,“風,去哪裏都行,我隻要我們一家三口從此再也不分開就行。其他的,就真的不在乎了。”
“嗬嗬,瞧你這是說的什麼傻話,我們得去一個安全的地方。是不是?”他溫柔的為她理了理兩鬢的散發。
不問去哪裏?就算是天涯海角,隻要有最愛在畔。就真的什麼也不重要了,蘇傾城想,她的決定是對的。
此時,真的是應了哪句,無聲勝有聲。
蘇傾城與蕭雲風隻是僅僅相擁,並沒有說話。
突然,青峰一聲,籲。
蕭雲風警覺的拔劍,將蘇傾城護在自己的身後。
“風林子,你來了。”青峰叫到,言語間似乎還有些歡呼。畢竟多一個人保護蕭雲風總是好的。
聽到是風林子,蕭雲風放鬆不少。故而拉著蘇傾城出了車門,風林子看著從車子內出來兩個人。心裏一下子失落到極點。
蕭雲風很貼心的扶著蘇傾城下了馬車,待蘇傾城站穩後。這才對風林子道,“你來了,可還好!”
聽不出半點的溫暖,隻覺好像是在普通不過的問問而已。
蘇傾城趁此打量這個蒙著麵紗的青衣女子,看不清全麵貌。但是,她的眼神卻很是犀利。看著她,似乎還有些恨意。這讓蘇傾城不覺倒吸一口氣。這個女子,她從來都不認識。何故對她如此敵意,她下意識的拉緊了蕭雲風的手。
“屬下參見殿下!”風林子抱拳半跪著,向蕭雲風行李道。
蕭雲風嘴角蠕動了一下,低沉道,“早已經不是什麼殿下了,以後就不要這麼叫我了。”
蕭雲風始終牽著蘇傾城的玉手,風林子的手不禁握成了拳頭。卻也還是半跪著,再一次的道,“殿下,你始終是殿下。這一次風林子不辱命,終於將靈妃殺了。”
蕭雲風失色,“什麼?真的嗎?你將她殺了,誰讓你殺的。誰給你的權利。”
蕭雲風有些惱火,怎麼可以是風林子殺了那妖妃。他一定要親手報仇的,可是轉念一想,他如今已經有了蘇傾城,凡事也不再那般較真了。
風林子驚恐,怎麼回事?難道自己拚死殺了靈妃,自己的主子竟然不高興嗎?
蘇傾城扯了扯蕭雲風的衣袖,“風,算了吧!反正是殺的好,又何必怪罪這個姑娘呢?”
蘇傾城不知道自己的好意,卻更是激怒了風林子的怒意。難道她還要來蘇傾城求情嗎?她才不稀罕。
風林子依舊半跪著,隻是冰冷的道,“風林子請求責罰,不勞蘇姑娘費心了。”
蘇姑娘?蘇傾城驚愕,她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女子,這個女子倒是對她很熟悉。她不覺蹙眉,轉而用複雜的眼神看向蕭雲風。
蕭雲風淡淡道,“你且起來吧!我剛才隻是一時著急,你就不要往心裏去了。說到底我還是要感謝你的,是你幫我報了仇。”
“風林子為殿下做事那是盡本分,何來言謝。殿下這是折煞風林子了,請殿下責罰。”倔強的風林子仍舊沒有起身的意思,這讓蕭雲風多少有些尷尬。
“既然還認為我是你的主子,就應該順從主子說的話。讓你起來,就起來。哪裏來的那麼多的托辭。”蕭雲風正色道。
風林子很了解蕭雲風,無法為了蕭雲風顏麵,她倒是忽的起身。
蘇傾城總是覺得怪怪的,這個女子總是一直有意無意的注視著自己。最可怕的是,還是帶著些許恨意的。
她努力的在鬧鍾搜索有關與這個女子的記憶,卻始終沒有半點影響。這到底是誰,見蕭雲風也沒有主動說,她自然也就不好多問什麼。
風林子以為蘇傾城會老老實實的做南樓的少夫人,是真的見異思遷了。本是來這裏迎接蕭雲風的,哪知,卻迎來了蘇傾城。她自然是恨蘇傾城入骨了,即使她竭力的壓製住心裏的不滿。卻也被蘇傾城覺察到了端倪,蘇傾城瞧著風林子總是注視著著蕭雲風拉著自己的手。
蘇傾城自然是想到,這個女子是為了蕭雲風才與自己有了敵意。想到這裏,蘇傾城才歡喜來的心,突然又像是被塗了一層冰霜。難道蕭雲風還有什麼事情瞞著她嗎?比如,他與這個女子到底是什麼關係,看著是以主仆相稱。可是,她總覺得蕭雲風的表現是極其的不自然。
“好了,風林子。你回去吧!”蕭雲風像風林子擺擺手,雖然他現在身邊很需要人。但是,他知道要蘇傾城與風林子在一起,遲早會出事。風林子一直對他忠心耿耿,他自然也不會狠心殺她。
回去?風林子踉蹌的後退幾步。
一字一頓的道,“回……去,殿……下……您……讓風林子,回,哪……裏……去。”
風林子隻覺整個身子都是輕飄飄的,血肉似乎都被人抽走了一般。
他竟然要她回去,她倒是要問問他,要她回到哪裏去。要她這個棄兒回到哪裏去。
蕭雲風無奈的歎息一聲,“你自然是有你的去處的,跟在我身邊遲早會害了你的。我不想連累你。”
這樣的話,連蕭雲風自己都覺得很無情。
風林子突然仰天長歎,“哈哈!殿下,您好狠的心啊!連一點點機會都不給我,甚至還要趕我走。既然如此,我生又有何意?不如就此了去這條賤命。”
說是遲那時快,就在風林子就要一劍封喉之際。青峰以更快的速度將她的劍打落在地。
蘇傾城震驚了,那風林子絕不是強裝出來的。看那極其悲傷的樣子,一滴眼淚也沒有。
這個女子絕對是深深愛著蕭雲風,是誰?她到底是誰?蕭雲風和她到底是什麼關係。這些疑問像是跳蚤一樣,在蘇傾城的心裏亂串。癢的,恨不能立刻就知道。
蕭雲風也愣住了,他沒有想到風林子這樣極端。他是真的對這個風林子一點辦法也沒有,到頭來,他還要背上一個忘恩負義的罪名來。天知道,他從一開始就沒有對風林子有什麼非分的意思。
“你這是幹嘛!這是要逼我嗎?我的心思你是一直知道的,別的我真的不想再多說什麼。”麵對這樣的尷尬境地,蕭雲風真的不想傷害到蘇傾城和風林子中的任何一人,可是,照這樣子看,都不會受到傷害那是不可能的。沒有辦法,他隻能跟著自己的心意走。
總不能為了安慰風林子而說出違心的話來,他與蘇傾城好不容易才相聚。他是斷然不會在讓蘇傾城有機會再一次的離開他的,他別無選擇。
“不,我不知道。原來知道,現在不知道了。原來殿下一心要施展宏偉藍圖,要獨攬天下。可是,如今呢?殿下在溫香軟玉中失去鬥誌。都是她,這個jian女人。”
風林子以在蕭雲風毫無防備的下,拔劍向蘇傾城刺去。就在蘇傾城閉眼,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時。
“啊……”蕭雲風痛苦的叫到,順著蘇傾城的身體往地上溜下去。
蘇傾城大叫,青峰一把扶住蕭雲風。風林子卻看著滴血的劍,愣愣的搖頭。
“不,不會的。這不是真的,您竟然為了這個女子,你……”
風林子悲傷的搖著頭,手中的劍無力的掉在地上。
“風……你為什麼要這麼傻,為什麼……”蘇傾城癱坐在地上,抱著蕭雲風的頭,失聲痛哭。青峰忙從馬車內取出棉布與藥粉。
蕭雲風疼的直冒汗,蘇傾城心疼不已。
“還好,主子。沒有傷到骨頭,還好……”青峰唏噓,還好風林子即使收手。
待到蕭雲風傷口包紮好了,青峰這才淩厲的對著風林子吼道,“風林子,你知道你這是在做什麼嗎?你差一點就害死了主子。”
“不,我沒有害主子的意思。是他……”
“你還說,還不知錯。你可知道,蘇姑娘已經懷了主子的孩子了。你要是這一刺在蘇姑娘的腹中,你可是比殺了主子還罪過。”
青峰一直都覺得風林子是個可憐之人,卻沒有想到。她還是一個瘋子,剛才那一幕讓他想想都心有餘悸。
“什麼……”
風林子癱軟在地,她不敢想象,這一切都是真的。蘇傾城有了蕭雲風的孩子,自己殺了她就是殺了主子的孩子。可是……
“不……不……我不甘心。不甘心……”風林子歇斯底裏的吼叫著。
青峰有些擔心的環顧了一下四周,“風林子,你這是要害死我們嗎?怕引不來追兵嗎?”
此時的風林子哪裏還顧得上什麼追兵啊!她的腦子裏,亂極了。她惡狠狠的盯著蘇傾城,“狠,你最狠。我殺不得你,恨不得你。你得到的,卻是我一輩子都無法得到的。你是這天下最毒的女子,讓一個男人愛你到轉了xing。我恨……啊!”
有情人多磨難
蘇傾城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從來都不知道的女子竟然如此敵意。風林子的眼神是分明就是恨毒了她,她到底怎麼做什麼要她如此仇恨自己。
“閉嘴,風林子。你在說什麼瘋話,住嘴!”蕭雲風摟住受驚的蘇傾城,吼叫到。
風林子仰天大笑,“哈哈哈……閉嘴,殿下,在您心裏就算我豁出命去為你做事。也是一文不值的嗎?您當真就這麼的討厭我嗎?我從小就跟在您身邊,您就是我的天,我的一切。”
風林子心情悲傷到了極點,她為了蕭雲風真是九死一生。她自問,對得起蕭雲風的。她是那麼的在乎他,而他卻傷透了她的心。
“風林子,我早已經都和你說的很清楚了。我對你沒有男女之情,你怎麼就這樣的執迷不悟呢?”蕭雲風顯然是很無奈的,隻有對這個風林子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要是旁人,他甚至可以殺之。
青峰也在旁邊勸到,“風林子,你看主子的臉都煞白了,傷口還在流血。我們還是趕緊走吧!得讓主子安頓下來。”
果然,青峰的話像是猛然間提醒到了風林子。
“殿下,您怎麼樣了。都是風林子不好。”
風林子本想上前安慰,卻被蕭雲風伸手擋住。好像覺得風林子還會傷害到蘇傾城一般。
風林子惡狠狠的瞥了一眼蘇傾城,現在念著蕭雲風有傷。她自然也不會做什麼,轉而做出了個請的動作,意思讓蕭雲風快些上馬車。
就這樣,青峰與風林子在前麵駕著馬車。蘇傾城與蕭雲風坐在車內,隻是,此時的二人都不在有先前那般心情了。
蘇傾城始終沒有說什麼,她是希望蕭雲風自己告訴她。
“啊……”蕭雲風吃痛一叫,其實他這是故意的。因為他實在不想這樣一路沉默下去。
“風,您怎麼了?”蘇傾城大呼。聞聲,風林子忽的進到車內。
“殿下……”
這樣的氣氛自然有些尷尬的,最難看的要數蕭雲風了。他麵對這樣兩個女子真是很頭疼,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沒事,你去趕車吧!這裏有傾城就可以了。”蕭雲風故意捂住胸口,風林子這才明白過來,蕭雲風是故意這般。怕是想要蘇傾城的愛憐。明麵刺中的是腹部,蕭雲風這是在風林子傷口上撒鹽啊!
風林子自然也是識趣的離開了,好像她在繼續留下去也隻是徒填煩擾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