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元二十一年四月十日,興元帝薨,同日傳國玉璽丟失,太子皇甫瑞暫時掌權,下達全國通緝令,立誓要把偷走玉璽的賊人抓住。
因為皇帝薨,全京城都掛起了白布,文武百官、皇親貴胄連同全城百姓都要為興元帝守喪三日,而童遠之的馬車就在守喪的第二日成功地趕到了京城,因為有那位京城商人的幫助,所以盡管城門守衛森嚴,我們馬車也沒有受到任何阻擋,就這樣平安地入了城。
此時的京城荒涼地要命,滿街掛著白布,街上連個行人都沒有,我悄悄掀開車簾的一角,看到的是一隊士兵邁著整齊的步伐從馬車身邊走過,臉上凝重的神情,一看就是京城出了大事的樣子。
京城風聲鶴唳的樣子顯然也是童遠之所未料及的,他跟那個京城商人坐在我們前麵的馬車,此時前麵的停頓自然使我們的馬車也成功地停住了,童遠之掀開馬車簾子,一身青白衫子襯著他麵如冠玉的臉,本是極為英俊的相貌卻顯得有些憔悴,我這幾日坐在馬車裏,雖然在藥物的作用下,睡的次數比醒來時多,但也因為在元嘉怡的精心陪護下,精神好了許多,一看到童遠之這樣子,知道他定是為了幫我之事絞盡了腦汁。
他皺緊了一雙秀眉:“我本來以為還要緩兩日,沒想到竟會如此巧合,皇帝薨了。”
我和元嘉怡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驚得一時說不出話來,事情太過湊巧,而且青蓮夫人不是跟著皇甫景去治療皇帝的病嗎?怎麼會這樣?一時間無數疑問在我腦海中響起,但現在可並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夫君,你的意思是——”
童遠之看了看我,長歎一口氣:“我本來以為到京城之時要是皇帝還能堅持的話,與我做生意的這位季老板與宮中頗有些關係,花錢打聽一下或許還能得到些消息,可現在??????皇帝一死,這京中的局勢隻怕是大變,季老板剛剛勸我,若是無什麼要緊的事兒,還是盡量早些離去,遠離這是非之地。”
我看著童遠之緊皺的眉眼,知道他所說的話中之意,心裏也知道他作為童家的當家,自然不能僅憑個人意誌行事,他肯護送我來京城已經讓我足夠感激的了,接下來我並不知道要去哪裏尋找皇甫景,可是我知道無論我做什麼,都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情。
絕對不能把童府牽連上,這是我此時心中唯一的想法。
我在童遠之和元嘉怡驚愣的眼神中站了起來,動了動略顯僵硬的腰肢,有些沉重的腹部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我的幻覺,我肚子裏確實懷著一個小生命。
“顰兒,你。”
“少爺,顰兒知道您的意思,您的好意我也心領了,隻是顰兒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恕我不能和你們一起離開了。”說完,我就閃過了童遠之,打算下馬車,誰知在出車廂的一瞬間,左手卻被童遠之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