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興王朝的都城京城曆經六代皇帝的建設,早已成為一座異常繁華的都城,東西南一共有六扇城門可以容人來往,但東西那兩道都是通向北方更為荒涼之地的,隻有這南麵方是眾百姓商賈來往之地。
此時太陽東斜,正是午時時分,南城門口車馬仍然不斷,一門進,一門出,但奇怪的是今日出城的門緊緊閉著,竟是無一人出城的跡象。
兩個穿著粗布灰衣的人來到南城門出城的那扇,眼看就要直衝城門離去,被守城的將領看到,“幹什麼的?”亮起了手中的長矛。
其中一人一臉的恭敬:“嘿嘿,這位官爺,我們兄弟倆實在是有急事,急著要出城,能不能請官爺通融一下。”說著,那人從袖子中掏出一錠銀子來。
那士兵接過銀子來,在手中墊了墊,然後順手收進懷裏。
“我說你們兩個,沒看到前麵貼的告示嗎?今日城門戒嚴,隻準進不許出,違者格殺勿論。走走走,不要站在這裏阻礙爺辦事!”
“可是,你明明??????”
“嗯?”
另一人急忙將開口的那人拉到一邊,賠笑道:“官爺請息怒,這是我表弟,是鄉下來的,不懂規矩,見諒見諒!”
唯唯諾諾地帶著那所謂的表弟,兩人退至陰暗處,
“快去稟告主上,城門戒嚴,情況有變,快!”
突然一把匕首插進了身體,“你——”
那所謂的表弟抬起頭來,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傷疤,表情是冷漠的:“我是太子殿下的人。”
“你,你不是丁一。”
“丁一是我哥,我是他的孿生弟弟。我哥死了,我要皇甫景為他償命!”說完,不再看那緩緩倒地的人,丁二走出了陰暗處。
“噠噠”臨街趕來一隊送殯的隊伍,男女老少足有二十幾人,一路走來,哭聲響了一地。路邊的路人紛紛給這隻隊伍讓道,隻有守城的侍衛在看到這隻隊伍時不自覺地繃緊了身體。
和之前一樣,隊伍被擋在了城門前,隻不過這次阻擋的換成了守城的隊長:“喂,幹什麼的?”
送喪的隊伍中眾人仍在哭泣,領頭的一位中年男子麵帶哀傷之色,迎上前去:“不瞞官爺,小人的兒子昨日因病亡故,本來是想過幾日再下葬,可是按老規矩皇帝薨了之後,全城百姓都要為皇帝守喪三日,小人唯恐這三日我兒子的屍身腐爛,這才趁著朝廷還未下令之前將兒子葬了去,還請官爺行個方便吧。”
“噢?辦喪事的?”皂皮短靴在這群身穿白衣的人周圍轉了一圈,最後停在棺材旁。
“這棺材裏是你兒子?”
“??????是,官爺。”
“那好,你,你過來,給我開棺。”
“這,這,使不得呀,萬萬使不得呀,官爺!”
“什麼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