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樣看著,莫深也沒說什麼隻是他的唇角一直上揚一個奇怪的弧度,這是什麼意思?
“吱”一個刹車莫深把車子穩穩地停在了別墅的停車場內,我才猛然發現已經到了別墅了而莫深也已經下了車,站在副駕駛的門前邪邪地笑著,有些慌亂地躲開他的視線,我臉一熱急忙打開車門下車。
關上車門站好的那一瞬間,我是視線突然就黑了,整個世界完全看不見了。
我在心裏暗叫不好,這個時候看不見怎麼辦,夏霜又不在,手機也看不見,不知道莫深這個家夥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真的是要哭了,不帶這樣的,關鍵時候掉鏈子,這樣真的好嗎。
就在我急得滿頭大汗的時候,身後的莫深開口了:“你怎麼還不走,難道想在停車場睡覺啊?”
不想告訴莫深我現在看不見,貝齒緊緊地咬著下嘴唇,手扶著莫深的車子,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
“你怎麼了,哪裏受傷了,怎麼這樣走路啊,來我看看。”一直催促我走路的莫深像是發現了我的不對勁,語氣中沒有之前的戲謔,反而充滿了關心和一絲擔憂。
但我依然很倔,在莫深就要靠過來的時候,憑身邊的氣壓改變微微躲過了,神色有些慌張,“沒什麼,我自己可以的,我先走了。”
雖然我很努力地裝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樣子,但是一走過了可以扶車子的路程我就變得有些局促不安,也不知道腳下踩到了一個類似石頭的東西,就這麼一絆,我的身子就向前傾去。
“啊!”急忙之下我驚呼了一聲,因為看不到地上的東西隻能直直地朝地上到去,眼看就要和大地媽媽來個親吻了,我認命般地閉上眼睛,希望不要摔得太慘啊。
就在我覺得快要貼地的時候,一隻手拉住了我的手腕,用力一扯便把我圈入一個安穩的懷裏,我緊緊抓著他的西服,一股淡淡的煙草味混合著薄荷味就跑進我的鼻腔裏,形成一股好聞的味道。
就在我還在發愣的時候,圈著我的莫深就說話了,聲音沒有剛才的清潤而是變成了喑啞的聲音:“怎麼那麼不小心,要是摔傻了怎麼辦,那你這輩子就沒人負責了。”話語中帶著些許責怪。
“那……那……我又不是故意的。”被他這樣圈著,臉上的氣溫不斷升高,紅得就要熟透了,耳根子也熱熱了。
稍微地一使勁,便掙脫了莫深的懷抱,雖然看不見但我能感受到莫深所站的位子,我就仗著自己現在看不見東西大膽地仰頭麵對莫深,心一橫就把話說出來了:“那個,我現在看不見了,你得牽著我回別墅了,要不然我就回不去了。”
“你看不見了?真的假的?沒騙我吧?”莫深用大吃一驚的語氣向我發了一連串的問號,他還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能想象莫深現在詫異地表情。
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用特別鄙視他的語氣道:“我騙你幹嘛,我真的看不見了,這種現象小時候就有了。”
沉默了一下,莫深沒說什麼就抓著我的手腕小心翼翼地帶著我走出地下室,一路上他告訴我哪裏有什麼東西,左拐還是右拐,哪裏有台階。
然後他嫌太麻煩了,又浪費口舌,幹脆蹲下來讓我趴到我背上,他背著我走,我也不反抗就照著他說的做。
我小心翼翼地摸索著莫深的背,緩緩地趴到他背上雙手放好,頭靠在他的背上。
等我趴好了他就一口氣站起了,當然我感覺到他的手扶著我的屁股,我條件反射地去拍他的手,帶著些憤怒:“不許摸我的屁股!拿走開!你這個大色狼!”
“不扶著你屁股扶哪裏啊?”他好奇地問我,我就聽見他不滿地嘟嚷:“這可是本少爺第一次被人好不好,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背人啊。”
我感覺頭上都是黑線,一滴冷汗從我額頭滑下,真的忍不住對他吼了:“扶大腿啊豬!誰教你扶屁股的,而且還是本姑娘的屁股,莫深你個大色狼!”
“你說誰是色狼啊,你見過我這樣的色狼麼,我要是色狼你早被我吃了。”莫深也不甘示弱地回我,語氣憤憤不平。
“我的就是你!你個大色狼摸人家的屁股,色狼色狼!”
“我不是!你再說我是,我就當場色給你看!”莫深佯裝惡狠狠地警告我。
被他這麼一下我閉緊嘴巴不敢說話,想到自己還在他手上馬上不敢再說什麼,生怕他真的把我給辦了,眼睛瞪著他的後腦勺恨不得瞪出一個洞來!
我詛咒你祖宗十八代不得好死,斷子絕孫,老婆跟別人跑了,到了後麵把莫深一家人連帶親戚都“問候”了一遍。
莫深像是滿意他的警告似的,嘴角不知不覺又上揚了一步,在昏暗的燈光下背著我一步一步走回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