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別墅我讓保鏢在外麵等著,自己拿著莫深留給我的備用鑰匙開了門,上樓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把在莫深家的東西都收拾完了搬回自己那邊。
自從我進了別墅,保鏢就一直站在門外,我叫他進來休息一下他也不肯,一句話也不說。
我看勸不動他索性就放棄了,看冰箱裏什麼都被夏霜之前掃蕩了,隻好拿了錢去超市再買一些回來煮了。
於是,F市的某一家超市裏就出現了這樣一幅畫麵:一個像在校大學生的女生推著購物車在買東西,身後跟著一個麵癱的黑衣人,女生走到哪裏他就走到哪裏,卻絲毫沒有幫忙推車的意思。
結了賬,我兩手提著大大的購物袋,足足有十幾斤重的東西,還好保鏢終於有了一些反應幫我提了一袋,不至於讓我一個人提完。
別墅裏,我剛剛把做好的最後一個菜端上桌,就聽見外麵傳來保鏢阻止人進來的聲音,我解下圍裙擦擦手開門出去看,是一臉不解的莫深和麵無表情的保鏢。
“怎麼了?”
“這個人想進去,為了您的安全被我阻止了,”
“我知道了,他是我朋友,我讓他過來的你就讓他進來吧。”
我一說保鏢也就微微向莫深鞠了一個躬表示之前的歉意,側身開門讓莫深進來,保鏢依然站在外麵。
進來之後莫深臉上還帶著不解,喝了一口水就問我:“在我那邊住得挺好的,怎麼突然搬回來了?”
“最近有人盯上我了,我怕連累你所以就搬出來了,也是為你的安全考慮,”邊說我還邊去廚房拿碗筷,繼續道,“你剛才也看見門外的保鏢了,陽白然給我派的,如果我們還住在一起會有很多不方便的。”
盛了白花花的米飯放下,我下來對莫深說:“所以今晚叫你過來就是請你吃頓飯,謝謝你在我看不見的時候照顧我,已經做好了你過來吃飯吧。”
知道了原因的莫深也不再多說,走過來拉開椅子坐下拿起碗筷就開始吃飯。
我做了自己比較愛吃的菜還有一個湯,雖然我不經常煮飯但是煮得不算難看,還是可以下口的。
整個過程安靜無言,隻有細微的咀嚼聲和吞咽聲,吃完了我收拾碗筷洗幹淨放進消毒櫃裏。
從廚房出來的時候莫深自顧自的拿了一本雜誌看著,而我身上的油煙味則令我的嗅覺十分不舒服,跟莫深說了一句就上樓洗澡。
自從我洗碗到現在我已經洗完澡了莫深還是拿著那本雜誌一直看著上麵卻不動,連頁碼都不曾翻過,若不是看見他眨眼睛我還以為他睡著了。
怎麼了這是,就盯著雜誌一動不動的,難道上麵有什麼吸引他的東西麼,我湊過去瞟一眼發現也沒什麼特別的啊。
雜誌真的沒有問題麼,為什麼他一直盯著雜誌看啊,不放心的我又靠近了看,隻是在我靠近的一刹那,莫深馬上握住了我的肩膀把額頭抵在我的右肩上。
怎麼了這是,一副脆弱的樣子。
他隻把頭抵在我肩上,也不說話,對於他流露出來的脆弱我的母性開始泛濫,遲疑地抬起右手輕輕扶上他的背,象征性拍了兩下。
“你怎麼了?”我問。
“你一定要搬出來嗎。”他甕聲甕氣地問。
難道他就是因為這個才這樣的啊,我還以為怎麼了,嚇死我了。
“我搬出來是為了你好啊,我住在裏麵會有人找到你的,到時候連累你怎麼辦,和我住在一起很危險的。”我正色說道,不帶一分的不認真,臉上的表情也是嚴肅的。
聽了我的話莫深不說話了,隻是在我肩上靠著,就在我覺得自己的肩膀快要斷掉的時候他終於把頭抬起來了。
麵色無異,眼神也是平靜的,開口還是甕聲甕氣的,“我知道了,我也累了就先回去了。”
我嗯了一聲,把他送到大門外,轉身回來時候還看見站在門外一動不動的保鏢麵無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