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嗎?”
看著手上的信封,蕭禹沒有立即打開。
孟靈兒茫然地搖搖頭,說道:“不認識,完全是一個陌生的麵孔,二少爺,你看?”
蕭禹深深看了一眼手上的信封,然後露出淡然的笑容,說道:“靈兒,沒事,你先去休息吧,明天還有事情要做,信我待會進屋去看。”
蕭禹不說話,孟靈兒也沒辦法。
“好吧,那二少爺,你注意休息,靈兒先走了。”
說著,孟靈兒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屋子,那樣子似乎在想問明天蕭禹到底有什麼打算,隻是這會兒功夫,蕭禹並不打算解釋清楚。
成敗與否,全看明天的行動了。
雖然對整個行動的進展,就連蕭禹自己也沒什麼信心,時間實在是太倉促了,再加上對牢房裏麵的信息收集不足,就算要進行,最後的結果也很有可能會失敗。
“到底是誰呢?信裏麵寫的是什麼?”
懷揣著滿滿的好奇心,蕭禹撕開信封的封口,抽出裏麵的信紙,上麵密密麻麻的寫著一些蠅頭小字。
“嗯?”
信的開頭部分直接點名道姓地道出了蕭禹的姓名,很顯然這封信的主人是認識他的。
“到底是誰?”
蕭禹的好奇心更重了,不過當他順著那一行行字看下去的時候,蕭禹的心思卻是越來越沉重了。
整封信的內容全部看完以後,蕭禹卻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隻不過原本完好的白紙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給死死地捏成了一團。
“他們……竟然是他們!”
青龍山,古琦!
一個久違的名字出現在蕭禹的腦海中,信封的結尾,也正是古琦的落款,蕭禹已經猜到了所有人,但是就是沒有猜到古琦。
在蕭禹看來,這封信最大的可能性也許是馬躍,但是殘酷的現實徹底消滅了他心底的最後一個期盼。
“該死!”
蕭禹死死地咬了咬嘴唇,直到現在,他還是沒有想明白馬躍為什麼不幫自己。
在澤縣,他馬躍與郭景陽存在的矛盾是眾所周知,而這一次郭景陽的行動很顯然是秦家在背後指揮著,如果說令秦家與郭景陽在這澤縣內一家獨大的話,最後就算放置於馬躍身上也不會有任何的利益。
那麼如此一來,為什麼馬躍還要做出那樣的決定。
該死!到底是為什麼?
蕭禹想破頭也想不明白,但是更讓他想破頭也想不明白的是青龍山上古琦在今晚發來的這封信!
信中的內容如果暴露出去的話,絕對會引起一陣軒然大波。
劫獄!
古琦信中內容雖然不是說的很明白,但是通過一些精華的內容,蕭禹卻能夠獲知對方的真實意圖。
趁著混亂,古琦想要從牢獄中獲取一些什麼,而來信來通知蕭禹的最主要目的就是希望蕭禹能夠想一些辦法,在馬家能夠牽製住兵備按察使馬躍一段時間。
而至於具體使用什麼辦法,古琦卻是沒有說明白,隻是,為什麼古琦會讓自己去牽製馬躍,還有,看信中的意思,似乎是發現了自己與馬躍之間存在著某種聯係。
到底是什麼地方出現了問題?難不成是身邊的人泄露了消息出去?
想來想去,蕭禹最後還是搖搖頭將這個想法給揮灑了出去,猴兒與靈兒絕對不可能,而旬掌櫃與大牛也沒有這個可能性,那麼除了馬家的人,蕭禹再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
不過不管如何,古琦的這個想法是非常好的,如果切實可行的話,最後的成功可能性也非常高。
最起碼在蕭禹看來,如果僅僅是憑借自己已經準備好的那些措施,成功性實在是太低了,而現在這樣做的話,那麼兩者的可比性顯然非常鮮明了。
自己隻需要好好牽製住馬躍,讓對方沒有足夠的時間去調動兵營裏麵的兵丁,那麼僅僅憑借著衙門裏麵的差役,要想抵擋住已經準備好一切的如狼似虎的古琦等人,實在是太難了。
牢房一旦陷入混亂,那麼到時候自己就可以讓猴兒將已經準備好的物件以及人馬全部靠在最裏麵尋找旬掌櫃。
對,就用這個辦法!
可是……
一個瞬間的念頭立馬浮現在蕭禹的腦海之中。
與古琦這幫人合作,成功的可能性必然很大,但是這麼做的後遺症實在是太嚴重了,不說被古琦等人抓住把柄要挾之外,單單馬躍那一關,蕭禹就沒有絕對的把握,實在是太勉強了,加上之前馬躍一直在拒絕見自己,這個任務,自己難道真的有完成的可能性嗎?
一旦東窗事發,那自己就是與馬賊勾結在一起的株連九族的罪名,到時候就連整個蕭家都會被自己給連累,更別提以後的幸福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