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不符合常理。
“如果不經過這些程序的話,除非守關大將在事後給出一個合適的理由,那麼朝廷或許會免去他的罪責,若然不是,輕則調離罷官,重則流放殺頭都有可能。”
“這麼嚴重?”
猴兒點點頭,這些其實他也不清楚,若不是魍魎軍中有熟悉此道的兵卒,他如何能夠了解這些。
“那出現在雁蕩穀外的那些人?”
蕭禹重新將注意力放在雁蕩穀外的陌生人身上,雁蕩穀於他本身未來的發展存在著非常密切的聯係,甚至於,蕭禹現在已經在心裏麵將雁蕩穀視作自己的第一個發展基地和最重要的退路。
可現在老巢還沒搭建起來,就有陌生人在外圍虎視眈眈了,這不是明擺著拆自己的台嗎?
說到這裏,猴兒的臉色前所未有的認真,盯著蕭禹,一字一句地將他們在雁蕩穀內商量的一致結果說了出來。
“戎人!”
聽到這個最終的答案,蕭禹一直以來的冷靜也無法繼續保持下去了。
“戎人?”
蕭禹目瞪口呆地瞪著猴兒,好似對方在和自己開玩笑,可他心底明白,這件事情,猴兒絕對不會和自己開玩笑。
“二少爺,最開始大家都不相信,但是等我們收集到一些東西以後,卻不得不相信了。”
蕭禹趕忙追上問道:“什麼東西。”
蕭禹說話的功夫,猴兒已然從其帶回來的一個包袱裏麵拿出一堆形狀仿佛火焰一般的草來。
“這是?”
對於這種草,蕭禹顯然無法認清對方的來曆。
猴兒則是繼續解釋道:“這種草叫做焰華牧草,是戎人所在蠻地特產的一種草,專門供用戎人騎兵的戰馬食用。”
“是那些人留下來的?”
雖然不願承認,但事實如此,猴兒也隻能是無奈地點頭稱是。
得到猴兒肯定的回答,蕭禹沉默了下來。
以目前所掌握到的證據,突然出現在雁蕩穀外的那幫人極有可能就是戎人軍隊派出的斥候,可對方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派出斥候?那些斥候前來的任務又是什麼?他們的目標又是否會是雁蕩穀?
雁蕩穀的戰略地勢雖然不能說非常重要,但是距離雁蕩關卻非常近,在那附近也有一些偏遠的村莊存在,當地的老百姓主要是往來於澤縣與雁蕩關之中,購買以及銷售日常貨物度日。
而此時戎人的斥候出現,必然是有目的的。
“猴兒,在你們觀察的時候,他們有沒有進入過雁蕩穀?”
對此,猴兒卻是搖搖頭,回答道:“這倒是沒有,而且他們的穿著與普通百姓一般無二,要不是守財看著他們鬼鬼祟祟不似普通人,說不準我們還真的有可能被他們混淆視聽。”
“他們既然沒有進入雁蕩穀,那他們最後去了什麼方向?”
“根據我們的觀察,那幾名斥候最終前往的方向好似是澤縣的方向。”
“澤縣?”
蕭禹臉色一變,戎人斥候前往澤縣所為何事?難道是想了解一下澤縣戰事如何嗎?可澤縣發生的戰事,於他們又有何幹係,這僅僅是嚴龍、嚴虎發起的襲擊。
想到這裏,蕭禹忽然想到一個可能性。
此次攻打澤縣的人馬,青龍山的馬賊隊伍充其量也就是一個輔助作用,在蕭禹看來,前前後後若不是有黑衣人的幫襯的話,恐怕馬躍的人馬守住澤縣是綽綽有餘的。
剛開始,大家對黑衣人的來曆都是眾說紛紜,可對方身上的所有標誌均被抹去,外貌形態上也沒有過多的明顯標誌,所以黑衣人的來曆,直到澤縣南城城破的那時也無人知曉。
可現在,猴兒傳來的消息卻讓蕭禹的想象力瞬間散發開來。
如果那幫黑衣人是屬於戎人的話,那麼猴兒在雁蕩穀外發現的戎人斥候,說不準就是聯係黑衣人所用,而他們身上必定是承擔著傳遞信息的任務。
想到這兒,蕭禹立馬對猴兒問道:“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他們的?”
“昨日晌午的時候,他們看樣子很趕路,這會兒的話,應該已經到澤縣了。”
蕭禹一聽,立馬起身,他心中已然有了個主意,如果運氣好,說不準還能夠釣一條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