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她一轉身的時候,肖夏拉住了她的手用力的握了一下說:“小心。”
童玲給了他一個微笑,第一次覺得他像一個大哥哥。
她上了劉滿開來的車,一路上劉滿帶著窘迫的樣子,幾次想對她開口,都欲言又止了。
童玲不解的問:“滿哥哥,咱們要到哪裏去。”
劉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她說:“叔叔又出事了。”
童玲一聽心裏一緊,那長期存在心頭的結一下子擰緊了,臉色蒼白了,她問:“什麼事?”
劉滿尷尬的幹笑了笑,說:“其實也沒什麼,隻是進了派出所。”
派出所!童玲首先想到的是犯事了,看來問題大了,哎呀!她無奈的把頭低下,抱住了自己那發紅的臉。
她隻是想快點過去問一問怎麼回事,她不想說話,一句也不想說,她覺得汽車上那飄來的暖氣都煩人。
劉滿從後車鏡裏看著她,心裏一陣陣的痛,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女孩真的太不容易了,人家別人都是在父母的嗬護下長大的,而她卻是在父親的拖累下長大了,從小沒了母親,獨自己一個人生活,需要多大的勇氣呀。
他好想安慰她,真不知道怎麼樣開口。
童玲回來了,她拖著疲憊的身體,帶著淚痕的臉上一絲笑容也沒有,實在是笑不出來。
她滿腦子都是派出所工作人員對她的介紹,父親又欠下了大量的賭債,在賭場上與人大打出手,而被人報警。如果那些債務來償還的話要以詐騙罪受到起訴,那他徹底的就完了。
她看到父親那傷痛累累的臉,真是又氣又心痛了。
她哭訴著與父親說:“你為什麼要這樣,說好了的,你要改邪歸正了。”
父親看到她時那蒼老的臉容更是老淚橫流,童玲心又軟了,父親一個勁的讓她想辦法把她救出去,真不知道父親是怎麼想的,難道她是搖錢樹,難道她是造錢的機器,錢從哪裏來。
從小喜歡她的人很多,恨靠近她的人不多,她沒有談過戀愛,因為人家家長就警告個人的孩子不許靠近她了。
她還是硬著頭皮答應父親了,要想辦法。她把父親保出來,劉滿給找地方住去了,家是徹底的沒了,那個小破棚子也給買掉了。
天哪!我那坑女兒的老爸呀!
她簡直要向天疾呼了。
肖夏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她走了進來,一句話也沒說徑直向臥室走去。
當童玲邁進肖夏這所別墅的時候,她感覺到自己真正的一貧如洗,那這豪華的暗黃色的燈光照的她自己都覺得像一個幽靈,那室內陣列的一件件的玉器與宋代的青花瓷器,像是在恥笑她不僅像個窮光蛋,更像一個詐騙犯。
肖夏母親罵她是個騙子,她與她父親一樣都是騙子的聲音回蕩在耳旁,她忽然感覺在肖家再也呆不下去了。
真的沒臉了,就是詐騙犯,如果她弄不到錢的話,父親就被當一個詐騙犯逮捕的。
她收拾著自己的東西,真的好難了,真的好難了。
背著包低著頭,她來到了肖夏的麵前,她小聲的說:“對不起,這幾天我要回家了,我家有事了,如果你還需要我的話,過幾天再說吧。”
她也沒經他允許她就有走,門一關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肖夏那雙盯著她的眼睛久久的沒有移開,讓他怎麼說呢?他好無語了。
肖夏鼎鼎大名的一個富商,從沒一點這種嗜好,他與賭不沾邊,在這個麻將潮是絕對也找不到他。
好久他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隻說了一句:“先別管她,不出事就行了。”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呀,不到黃河心不死,看他怎麼辦?
肖夏也為童玲父親的行為惱火。
童玲回到了宿舍,她往床上一躺把被子往頭上一蒙,一動也不動。
被她的沮喪所嚇,瑞奇兒與花蕾誰也沒敢問話,隻跟著默默的在一旁坐著。
最後還是花蕾先開口了,她推了推在上鋪的童玲,也一樣的淒淒慘慘的說:“別這樣了,趕快想別法吧,那個高寒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最近也不知他上哪裏去了,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瑞奇兒也附和著說:“是呀!他公司還在的,去看看吧。公司運作的看來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