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她不禁鼻子冷冷的“嗤”了一聲,還找一個與自己都很像的一個人,克隆一個算了。
她出來是因為不想看他,不想聽他那聲不是叫自己的“玲”。
肚子還餓,胸口還氣。
沒有目的的到處溜達,出來坐車穿的少不覺得冷,現在就覺出來了。
反正沒事,夜晚的霓虹燈真的好美,讓人有一種太平盛世的感覺,看著路燈下匆匆的人悠閑的人,哪一個都有一個歸宿,就她沒有。
她慘淡的笑了一下,連鳥兒都有個窩自己卻沒有,寄人籬下,好難受了。
好像現在那個也不是“人”也不是“籬”。
還是一無所有,忽然她大聲的唱出了一句老歌:“我總是問個不休,你何時跟我走,可你卻總是笑我,一無所有……”
累了好想休息,找一個幹淨的台階,還有路燈,很亮就坐了下來。
身邊路過的男男女女都過來過去的看她一眼,她還心想,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
她都不知道自己坐了WC前麵的台階上。
結果這一坐,還迷糊了,本來她就累了,又跑出來吃了頓飯,更累,她睡著了。
夢中,她感覺自己一個人在嚴寒雪地裏行走,腿凍僵了,怎麼也動了,她用力的一踢,也沒踢出去。
這時她好想回自己那個宿舍,自己的那個床鋪非常的溫暖,她走的太遠太遠了,回不去了,無論她怎樣努力都覺得回不去了。
她撲倒在雪地的一個大石頭上,擱著她的身體好痛,她想爬起來,起不來了。
她好想喊一聲:“媽媽,救救我。”
她用盡了身上的最後力氣喊了句:“媽媽!”
她覺得把心跳的那點力也用盡了,心髒再也無力跳動了。
她像一片葉子枯萎了,飄了起來,很輕很輕,不痛了,哪兒也不痛了。
她飄呀飄呀,怎麼又覺得餓了呢?自己除了是個吃貨就是個吃貨吧,可是吃過什麼呢,如果讓別人一天隻吃一頓飯,他會吃的很少嗎?他們會不覺得餓嗎?
自己不行,一天就吃了一頓飯,覺得很餓很餓。
她看到了珂給她準備的大餐,她皺著眉頭對珂說:“珂皇帝,你的大餐我吃不下,我是地球人,你是璃珂球星的人,你們現在好了嗎?那些壞人打跑了吧。”
好熱,好熱,來到了宇宙中,靠近太陽了吧,這是會烤化的,走的路不對了。
我現在是一片葉子,會化成灰的。
我要回去了,我要找肖夏去了,肖夏每天有大量的工作,心情也不好,我也盡氣他,找肖夏去了,他其實沒有對我不好。
在病房裏看著童玲的肖夏,心情一直都非常的煩躁鬱悶,都是自己不好險些釀成大禍。
他後悔,後怕,氣自己對她不了解,她衣服兜兒真的一分錢也沒有,一貧如洗。
是警察把她送到了醫院,也隻是說送到了醫院,對於這個分文沒有的她醫院並沒有怎麼管她,她隻是在一個小小的角落裏,先凍不死得了。
醫院盡管說是救死撫傷的地方,但是,畢竟人家不是慈善機構,不能誰沒錢來了就可以看病,那樣醫院還不得倒閉了。
最後還是醫院的工作人員及一些病人家屬捐獻了點錢,總算給她打上了吊針,她什麼也不知道,真與世隔絕一樣。
人們也弄不清楚她空間是誰,為什麼沒人管,是醫院害怕她死在這裏,所以想盡辦法打聽家屬。
從她高燒的胡話中,人們聽到她說出的一個人名肖夏,人們覺得不可思議,這不是本市第一大財團的公子麼,怎麼會是他。
總算電話到肖夏那裏了,當時肖夏正在與亞洲的一家大財團開會,電話在劉滿手中,劉滿接到電話後闖進了會議室,在肖邊耳邊悄悄的說了一句,肖夏那一向淡定冷漠的臉上不再淡定了,那猛的往起一站,對在坐的各位匆匆的說一句:“對不起大家了,我有急事,馬上離開,下來問題再商談。”
嘴裏還說著,他到不見影子了。
陳思思接下來站了起來,與對方要員一握手說:“對不起,實在對不起,這是遇到了特殊情況,請大家原諒。”
她也暈暈乎乎的,不知何事,隻是憑她一慣的經驗,今天一上午肖夏的情緒就不好,她還一直以為是工作壓力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