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習們你一言,我一語,又開始熱烈的討論起來,因為南方神國神學院那位劍絕的某些原因,教習們就像是發現了什麼珍寶一樣,大家對這名叫宋景的學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於是便提前把他藝術和技術的考試答案拿了出來,看看是否能再次出現什麼意外的驚喜,找到一個真正的潛力股。
藝術試卷是一幅大漠蒼茫,遠處野草撩天的景象,一隊漢軍士兵,衣衫襤褸,但卻精神抖擻,看起來是打了勝仗,臉上那股驕傲得瑟的神情,簡直是活靈活現,就像是鏡子照出來的一樣。
“咦,這種畫法,是我生平第一次見到啊。”教習裏以繪畫著稱的吳老先生驚呼道。
教習們聽到老先生的驚呼,心裏都很震驚,吳老先生,是大漢的丹青聖手,公認的畫壇第一人,就連藝絕李如詩,在繪畫上都是他的學生,現在對一個人如此推崇,的確十分罕見。
“諸位也許隻是看到這幅畫有些特別,不懂這幅畫的真正精髓在哪裏,你們看,這幅畫遠看意境極強,一股強烈的肅殺之意鋪麵而來,這正是繪畫的極高境界,但更難能可貴的,見所未見的是,近看這幅畫,人物居然栩栩如生,就跟用鏡子照出來的一樣,這種功力,已經遠遠超出我的能力了。”
聽到吳老先生的評價,眾人無不的震驚,也無比的興奮,難道這一屆的入院試,真的找到了一個不世出的天才?難道神學院那位變態女學員,真的出現了一個對手?
教習們都停止了閱卷,圍觀上來看宋景的那副畫作,越看越是吃驚,越看越是興奮。
當教習尋找遍整個技術考試考生作品之後,卻沒有發現宋景的作品。
“再好好找找。”牽頭負責此次考試的吳老先生認真的說道,這個叫宋景的學生,在繪畫上具有如此高的藝術水準,很合他的胃口,他甚至動了要讓宋景當他的傳人的心思。
“確實沒有。”又一通忙碌之後,教習們麵麵相覷。
“上午有個考生技術考試的時候,直接棄權,該不會就是這個叫宋景的吧?”有一位教習嘟囔的說到。
“什麼?棄權?”負責技術教學的教習氣急敗壞的說到,“怎麼能夠棄權?我儒教學院的七星堂,就是靠技術起家的,這些年,我大漢軍隊之所以能夠把漠北蠻子打的鬼哭狼嚎,我七星堂出品的武器裝備,可謂功不可沒,別的不說,就說破神駑,就嚇得那些薩滿祭司連麵都不敢露。”
“也許是他在藏私?也許是他不想太高調?怕成績太好,引起什麼不必要的麻煩?”吳老先生實在是太喜歡宋景的那副作品,愛屋及烏,為宋景開脫到。
“就是,就算是交白卷,也交的轟轟烈烈,理直氣壯,上午在我麵前,他沒有任何不好意思,就那樣自信的告訴我,他要棄權。”上午那位負責技術考試的教習出自吳老先生的門下,當然為宋景說話。
“再看看下午的考試,如果這位叫宋景的學生真的有真本事的話,我看得趕緊上報荀子,還要趕緊派人入宮,告訴陛下,我儒教學院這些年,在年輕人這個層麵上,被那個小女孩欺負的夠嗆,好不容易發現個人才,必須得慎重,寧可錯誤,不可錯過。”
寧可錯誤,不可錯過,不得不說,儒教學院,真的是一個很有趣的地方。
這時候的宋景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話題人物和爭議人物。
他上午三科的考試成績引起了教習們的互相爭吵,有人對他讚賞有加,認為他是個不世出的天才,甚至把他視為對抗神學院那位女變態的人選。但也有人對他很不恥,認為他是嘩眾取寵,不學無術,不管怎樣,他注定將驚動荀子和陛下。
老一點的教習們甚至都無心閱卷,直接走出清風樓,去往山腳下那片美麗的草甸,在烈日下近距離的觀察那位叫做宋景的年輕人,而將繁重枯燥的閱卷任務交給了那些年輕教習,引起一片哀嚎。
這時候的宋景正站在武術考試的巨大台子上,身邊就是東方寅,還有其他幾個長安城著名的紈絝。
“我說到東方寅,你丫都是找的什麼狐朋狗友,我和你們這些紈絝站在一起,身上注定貼上了紈絝的標簽,老子真是得不償失,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