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殿下,話可不能說的太滿,地上這兩個廢物,就是前車之鑒。”金剛將劍抽離東方寅二人的脖子,然後使勁的用劍身擊打在二人後背,發出轟的一聲悶響,東方寅和劉銘一口鮮血噗的就噴了出來,躺在地上狠狠的看著金剛。
長安城圍觀的群眾徹底的憤怒了,那種怒火全都隱藏在無聲的目光中,如果說目光可以殺人,那金剛也許已經化成灰了。
“宋景,你給本宮出來。”劉芸兒看著台子上沉默的宋景大喊道。
嗡嗡嗡,長安城圍觀的群眾,開始互相打聽,公主殿下口中那個宋景,究竟是何方神聖?難道是儒教學院暗中培養的強者?還是宮中隱藏的年輕人?
“吳老,你看那個宋景有幾分把握?”
“你覺得呢?”吳老先生神秘的說到。
“我看很難,東方寅和劉銘聯手,都支撐不過一刻鍾的時間,這還是以命相搏,對方還有後手沒有使出來。那個宋景就是個普通人,就算是有些本事,可要擊敗如風上境的修行者,未免太難為他了。”
“那可未必,如果你知道那天晚上,發生在我儒教學院邊上那場大戰,你就不會得出這樣的結論了。”
“那天晚上?大戰?”李教習疑惑的問道,隨即震驚的看著吳老先生,“難道宋景就是那個蒙麵少年?”
吳老先生微笑著點了點頭。
“那可有得看了,能抵擋破神駑,殺死李斯的少年,獨自對上金剛神子,倒的確有幾分機會。”
劉芸兒那一聲大喊,就像你媽喊你回家吃飯一樣驚天動地,成功的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宋景心裏開始大罵起來,自己真是交友不慎,遇女不淑,從邊城來到長安,自己總共就結識了劉芸兒、李如詩和東方寅三個人,但這三個家夥沒一個靠譜的,動不動就是要自己幫忙打生打死。
那個南方神子很明顯是來裝逼打臉的,一直不顯山不露水,關鍵時刻給了東方寅和劉銘致命一擊,成功的羞辱了大漢,羞辱了儒教學院。
從這場戰鬥一開始,宋景就知道是這個結果,但他根本沒有為誰報仇,為誰爭光的念頭。他之所以一句話也不說,是因為他真的是來打醬油的,武術考試到現在,他其實已經達到了目的,就算得不了甲等,得個乙上毫無懸念,沒必要跟那個神子打來打去。
關鍵是,他已經連續兩次殺死強大的修行者了,但他知道,一來自己運氣實在逆天,二來那把桃木劍實在詭異,今日桃木劍不在身邊,自己的運氣也不知道哪日就突然消耗幹淨,要跟那個耍酷裝逼的神子戰鬥,指不定自己就被捅成了篩子,無論怎麼看,都不保險,也劃不來。
但劉芸兒已經叫了他的名字,他知道,那個小妞是想讓自己爭口氣,也抓住這次機會出名,將來跟那個皇帝談判嫁女兒的事情,自己也有幾分資本。
可是,你這樣會害死我的,你知不知道。
罵歸罵,他卻很清楚,自己隻有硬著頭皮上,他朝前走了幾步,走向那個意氣風發,神采飛揚的南方神子金剛。
他臉上帶著微笑,但心裏一直在發虛,腳步也有些漂浮,明顯是強顏歡笑,信心不足。
長安城的群眾,看到一個俊朗少年越眾而出,又是公主殿下欽點的人,頓時爆發出山呼海嘯的歡呼聲,以為一個絕世強者出現,來拯救大漢的尊嚴,那些古老故事裏的橋段不就是這樣嗎?英雄總是最後出現,於不可思議間力挽狂瀾。
吳老先生看著宋景,眉頭皺了皺,知道這廝心裏有些忐忑,於是他決定再加一把火。
“少年,你行的。”吳老先生的話語雖輕,卻壓過了圍觀群眾的歡呼聲,在所有人的心底響起。
眾人麵麵相覷,震驚的看著那個老先生,因為經常主持入院試,他早已被長安城的百姓熟知。
“是吳老先生,是吳老先生。老先生也認為那個少年能行,看來那個姓宋的,不是省油的燈啊,哈哈哈,一會鐵定把那個什麼狗屁神子,打的滿地找牙。”長安城圍觀的群眾頓時信心大增。
宋景看著那個頭發花白,像前世那些藝術家一樣不修邊幅的家夥,心裏狂喊道,“我行個屁,你丫從哪裏看出來我行?對麵那個囂張的家夥可是如風上境的大拿,老子隻是個凡人,你丫光知道加油打氣,自己又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