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銘也很快敗下陣來之後,金剛神子搖了搖頭,“入院試的時候,你們兩人聯手都不是本神子的對手,現在更不行,至於以後,你們連仰望本神子的資格都沒有。”
“本宮就很奇怪,你這強烈的自信心究竟是哪裏來的,且不說入院試的時候,你被宋景一劍捅成了篩子,就說這儒教學院,我尋道堂隨便來個修行者,也能輕易擊敗你。你一個成名已久的神子,跟這些小年輕在這比試,還洋洋自得。就衝這,本宮就能斷定,將來你也不可能成為什麼真正的強者。”
這就是大漢帝國這些年來培養出來的氣勢,明明是自己輸了,卻搞得像自己贏了一樣。漢人的信心,是發自骨子裏麵的,正如宋景所說,這種比試很無聊,是小孩子過家家。
劉芸兒強勢的話語,讓金剛神子陷入了沉默之中,“殿下,也許你說的對,我是雲端上的神子,卻在這跟草地上的螞蟻戰鬥,這本身就是一種很可笑的行為。”
金剛神子的話,名義上是在承認自己無聊,但實際上卻是驕傲到了極點,也將漢人的榮譽貶損到了極致。
“我叫崔無缺,來自洛河,你應該聽說過我。”崔無缺微笑著越眾而出。
“大江之北的洛河,本神子當然知道,那一座腐朽的城市,遲早要被我神國神光洗禮。崔無缺,你想挑戰我?”
“我洛河崔家立於世間千年,不知道經過多少的風吹雨打,神光境以上的強者,也出了不少,倒不會因為哪個阿貓阿狗的無知,就毀了我崔家的名聲,至少,你是不夠資格的。”
“本神子,不是阿貓阿狗,將來也必定是神光境,至於你崔家,再驕傲,還不是在劉家的腳下瑟瑟顫抖,巍巍度日?”
“我崔家忠於漢室,忠於陛下,那是因為大漢值得我崔家尊敬,陛下值得我崔家效忠,至於你們這些南國的神棍,又怎麼能明白這些樸實的道理。”
“還不是劉家的一條狗而已!”
“說到做狗,南方神國的每一個人,都是狗,是你們所信奉的神的狗。”
“看來你是想和本神子辯難?”
“正是如此,我崔無缺不會修行,這實在是有些遺憾,不過你要想從這上麵找到什麼自尊,那我隻能更遺憾的告訴你,你想錯了。我崔家別的沒有,像你這樣出雲境的修行者,還真不放在眼裏,所以,你沒有任何資格驕傲。對了,你不要以為我是仗勢欺人,你又何嚐不是這樣?”
“聽聞多年以前,那時候還是大秦朝的時候,你崔家就一直在神國和朝廷之間左右搖擺,就像這草甸上的草,風往哪邊吹,你們就往哪邊倒,那麼請問,你有什麼資格在本神子麵前囂張?”
金剛和崔無缺看似互相貶損,實則字字誅心,內裏隱藏的危險,甚至比先前那兩場戰鬥更大。
......
......
漢山,美麗的秋天剛剛來臨,漫山遍野的楓樹,層林盡染,站在山巔往下看去,就像是一幅美麗的潑墨山水畫,真是美到了極點。
一個身著麻衣的挺拔身影正看著那些美麗的楓樹發呆。
“師兄,前院那裏正在舉行結業典禮。”
“嗯?”挺拔身影被人打斷發呆,心裏有些不高興。
“師弟知道,這種凡塵俗事根本不上師兄你的法眼,隻是今晚那個金剛神子又在那裏搞事情,聽說已經連續擊敗我大漢十幾位年輕人了。說起來也算的上是大展神威。”
“師弟,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你也關注?為兄對你很失望,就像對那些年輕人一樣失望,連個狗屁神子都收拾不了,活著又有什麼意思?怎麼敢自稱漢人?”
“師兄,師弟在想,要不,師弟去一趟?”
“我漢山丟不起那人!這種破爛小事,還要你出馬?那狗屁神國隨便來個什麼阿貓阿狗,就要我漢山出馬,那我漢山一天不得忙死?年輕人的事情,就讓年輕人自己解決。”
“師兄,師弟才十八歲,其實也是個年輕人。”
“你是我漢山的人,可不是什麼年輕人。”
“師弟受教了,可是,師兄,難道就任由金剛囂張?”
荀子皺了皺眉,“宋景呢?為什麼不出手?”
“額,師兄,雖然他將來注定要進漢山,成為你和我的小師弟,但他現在隻是個不能修行的棒槌,那個金剛可是出雲初境的強者。”
“師弟,什麼時候,出雲初境也能叫強者了?如果出雲境都能叫強者,這天下的強者未免太多了些。還有,既然那個叫宋景的注定要進漢山,那麼,他就算是根棒槌,也是我漢山的棒槌,難道他不會一棒槌將那個狗屁神子打的滿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