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師傅說法師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存在，宋景有些吃驚，也有些不相信，心想大概每一個職業，每一個崗位的人，都覺得自己是最重要的。
“師傅，您這樣說，會不會太自戀了些。”
“不是自戀，而是事實。”吳道子看著他說到，“修行界那些最頂尖之人都知道，很多年前，曾經有一個人，是修行界公認最強大的人，而那個人，就是法師。”
“院長大人？”
“不是，在院長大人成為星空下第一人之前，那個人才是天下的主宰，他甚至比院長大人還要強大。”
比院長大人還要強大，那得是多強大？宋景根本無法想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比院長大人還強大嗎？那還算是人嗎？
“當年，那個人叱吒天下，無人能敵，最後因為一些原因，竟走火入魔，變得殘忍好殺，後來院長大人，當今的教宗陛下還有儒教學院那位超級大拿共同出手，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才將那人製服，這是修行界最大的秘密和懸案。”
聽到這些秘辛，想象著那些白衣飄飄、飛天遁地，那些舉手投足、排山倒海，那些偶一動念，星空旅行的超級強者，宋景真是心馳神往。
“師傅你跟我說這些，是想讓我成為那樣強大的法師嗎？”
吳道子嘿嘿一笑，“修行界有一條鐵律，法師永遠無法超越天啟那條紅線，可是為師知道，當年那人絕對是天啟之上的強者。”
“所以他會遭到天譴？走火入魔？”
“天譴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準，為師當然也不知道。但無數萬年以來，冥冥之中，的確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壓製著法師的修行，不管想盡什麼辦法，都無法突破那條紅線。”
“那個人，不是突破了嗎？”
“他走火入魔，他死了。”吳道子的語氣有些滄桑。
“師傅你是在提前警告弟子要有敬畏之心，不要走火入魔嗎？你放心吧，師傅，雖然我是不世出的修法天才，但離神光境還有很遠的距離，再快也要十年的時間，至於天啟境，那更是無從談起。”
吳道子搖了搖頭，“不是警告你，恰恰相反，為師希望你能成為突破鐵律的人。”
宋景震驚的看著吳道子，“師傅，你也太高估弟子了，難道你是想弟子成為下一個天啟境的法師？”
“也許還要更高一些。”
宋景徹底無語了，這麼高的期望，他倒是沒什麼壓力，反正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無法兌現的承諾先應下。隻是不知道吳道子對自己的信心，究竟來源於何處，他甚至都懷疑，吳道子是不是修行法術幾十年，想突破那道門檻想瘋了。
吳道子就跟前世那些自己的理想沒有實現，卻強加給自己孩子的恐怖父母。
自己要成為突破鐵律的人？要成為比院長大人還要牛的那位大牛那樣的人？甚至要比他還要高？
師傅是不是得了失心瘋，還是在跟自己無節操的打氣加油，好增強自己的信心？
......
......
“為師曾經跟你說過，什麼是法？法就是想法。你想過沒有，如果法師足夠強大，隻要一動念，自己的想法就能完美實現，那得是多強大？”
“雖然弟子不是很明白您的話，不過聽起來似乎很牛逼的樣子。”
“不是似乎，而是真的牛逼，你想想，你隻需要想一下，對方就死了，你隻需要想一下，就建立了一個國度，滅亡了一個朝代，你隻要想一下，你就能遨遊星空，隨心所欲，你說牛逼不牛逼。”
隻需要想一下，對方就死了，這還真不是一般的牛逼。
你的敵人站在你麵前，正侃侃而談，囂張得瑟，你心裏很生氣，想了一下，他就吐血三升，倒地而亡；一個強大的修行者，正禦劍星空，信心滿滿，牛逼呼呼，你心裏很不爽，想了一下，對方就跌落凡塵，化為塵埃；南方那位令人聞風喪膽，天才變態的怪物女子，正隨劍起舞，眾人轟然叫好，你心裏很不甘，想了一下，對方就渾身乏力，衣衫盡褪。
這種方式還真是牛逼，大寫的牛逼，宋景想象著那種場景，差點沒笑出聲來。
看著宋景怪異的笑容，吳道子以為他是被自己的話震撼到了，卻沒有想到這廝心裏想的是那些無稽之談，下流之道。
“你是一個有想法的人，天馬行空，不拘一格。你敢於跟漢山那些牛人互相嘲諷，在皇帝陛下麵前談笑風生，封建禮教根本無法束縛你，為師甚至都在想，就算是天王老子，要是威脅到你，你也會抽出劍捅過去，而不會有絲毫的心理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