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有這麼一首歌,歌詞唱到: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裏,看著你們有多甜蜜。今天,終於明白這種感覺,是什麼樣的。在你們一起山盟海誓之後,在你認為她愛你之深的時候,看到這一切,多麼殘酷,多麼殘忍!
那輛車離開後,杜珊珊揮了揮手,轉身要上樓。這時,她看到了名葉瑟的車,整個人看過來。名葉瑟一怔,腦子裏一片空白間伸手打火。杜珊珊趕忙跑過來,敲著他的車窗。
名葉瑟深呼吸,放下了車窗。他沒看她,隻是看著夜光的儀表盤。杜珊珊抿了抿嘴,被他看到了,也好,省得解釋。
“葉……正如我說的,我的確喜歡你,你這樣的人很難不惹女孩子的垂青……可是我……”
“行了,別說了。”他的雙手緊緊攥著方向盤,極力壓製內心的憤怒和悲傷。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忍受心愛女人的背叛,徹底的背叛。“那個人,銀輝的總裁對吧?你要的是什麼,我已經知道了。”
杜珊珊抿了抿嘴:“你不會把我們的事,讓他知道吧?”
不知道為什麼,名葉瑟不那麼憤怒了。心中涼涼的,隻是無限惆悵。“我祝福你們。”
他打開車燈、放下手刹,離開了這裏,離開了那個女人。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開得車,等他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躺在車頂上,看著天空繁星閃爍。山頂、車頂,他在這裏向她求婚,他以為得到了全世界,可他隻不過是被冷漠的都市遮住了臉的月亮。現在他看清了,剩下一個人。
一隻手搭在眼睛上,身子發顫,有什麼從他的眼角流出。不是為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不值得。他是為了他的愚蠢、他的天真,和他相比與父親的幼稚。他輸了,輸得慘烈……
清晨,名少池睜開眼睛,他揉了揉頭,似乎做了夢,卻想不起來做了什麼。手機顯示燈在跳閃,他拿過來看,是一條消息。名葉瑟終於看到了他應該看到的,看樣子今天將結束一切。
刷牙、洗臉,穿戴整齊。走出臥室,他看了一眼侄女的房間,之後慢慢走下樓。餐廳,隻有他一個人。那對小兩口不需要早起,因為他們今天不需要去公司,會在稍晚一些乘坐名家的私家飛機前往美國。本來,名語兒不用去的,計劃中也隻是去一個司徒廣義。可名語兒提出來了要去美國那邊親自處理,名少池也隻是問了幾句就同意了。她必然不會在今早出現在那輛勞斯萊斯中,因為司徒廣義隻在意她一個人。
很悠閑得用餐,就像是平常一樣。之後戴上手表,穿上外套,走到門廳的時候,與丁仁對視一眼,後者對他點點頭。名少池這才走出家門。
門口,停著那輛勞斯萊斯,名少池站在車旁,跟司機說了幾句話。之後,上車。
在四樓,一個窗戶旁,司徒廣義躲在窗邊,緊緊盯著下麵的情況。他睡衣的口袋裏放著那個袖珍遙控器,今天,就將結束一切。
名少池出來了,他的眉頭緊蹙,看他跟司機說話,都會緊張到不能呼吸。這個被商界譽為神一樣存在的男人,今天將死在他的手上。興奮,還是緊張?似乎各占一半。但他不會放鬆警惕,哪怕勢在必得,也不能有絲毫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