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少池笑一下,他很冷靜,甚至很愜意。好像他麵對的不是要害死他的仇人,而是一個年幼的晚輩:“你的反差,太大了。你以為我真得會相信你是突然間被語兒的話打動了?你不會演戲,又怎麼夠膽害人呢?”
司徒廣義的手緊緊攥著,他在冒汗,卻渾身發冷。名少池看著遠處抱在一起痛苦的姐弟,目光又似乎變得溫柔,尤其是看到那痛不欲生的兒子,那個總是跟他對著幹的兒子,原來這麼在意他。
“我給過你機會,我說過以後會好好對待你,可你還是要害死我。昨天晚餐的時候,我的妻子說要還帶著孩子們跟我同坐一輛車,你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你要害死的不止是我,你恨的,也不隻是我。所以,我不會讓你再或者。”
“你……打算怎麼殺我?”
“你會在前往公司的路上,遇車禍死亡。一會兒,我的人會帶你上車,你可以跟語兒打個招呼。至於你是選擇讓她知道真相而陷入萬劫不複之地,還是讓她隻是痛苦你的離世而後好好活著,由你自己決定。”
名少池說完這句話,轉很離開,已經有兩個黑衣人等在門口了。
家族的爭鬥,他並不陌生,他從八歲起就在這樣的漩渦中苦苦求生。司徒廣義的確很聰明,隻可惜他不善於這樣的爭鬥,結果也隻有一個。
名少池走出來後,所有人都吃了一驚。隻是地上痛苦的兩個孩子還沒有察覺,名朗還在哭喊著:“爸爸……你說過要跟我打賭……你怎麼可以就這麼死了……你不守承諾……求求你……爸爸……”
名少池默默得看著兒子,聽著他的哀嚎,眼睛裏是從未有過的感慨和溫暖。“你還沒賺夠三千五百萬,我怎麼可能死呢?”
兩個孩子都是一震,同時轉過身。名少池以為名朗會破口大罵,罵他是個騙子,罵他耍他玩。可這孩子第一時間衝進了他的懷中,雖然是小孩子可很壯,抱得他都有些喘不過氣來。名語兒捂著胸口,也還在哭,卻已經在笑了。
“對不起呀,讓你們擔心了。司機有些不舒服,所以我們下車透透氣,沒想到車子就爆炸了。”
名朗這時才反應過來,一下子跳開,死瞪著自己的老爸:“那你為什麼現在才出現!”
名少池笑,笑得很燦爛:“看到你這麼難過,心裏很感動,也很溫暖,所以忍不住想要多看一會兒。”
名朗擦了擦鼻子,不好意思,又裝作沒發生什麼,表情很逗。名語兒擦了眼淚說道:“真是太好,我都嚇死了。幸虧二叔沒事。不過,這車子怎麼……”
“可能是線路有問題吧,誰知道呢。”名少池一臉的輕鬆。
這時,一輛車駛來,停下後,司徒廣義下車。車裏除了司機,還坐著兩個人,名語兒並沒注意,隻是開心得跑過去抱住他:“廣義,二叔沒事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