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我還活著。
屋子裏殘留著一絲情欲過後的旖旎味道,但身上已經沒有那隻鬼了。
昨夜被折騰的死去活來,我竟然忘了問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什麼要搶我做冥妻。
我掙紮著坐起來,稍微一動下麵就疼的不行,像再次被撕裂了一樣,冷汗都下來了,而這都是拜他所賜。
外麵很安靜,我穿好衣服出去,竟然連一個人都沒看到,清明節大家基本都回來了,這事應該很熱鬧才對。
我爸和我哥呢?難道出事了?是因為昨夜我被搶走了,沒有去山上的墳墓?
我慌忙打我哥的電話,聽到的是他輕快的聲音:“喂,子衿,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要睡到明天才起呢。”
聽到我哥的聲音,我暗鬆了口氣,可他的話卻又讓我臉不由得發燙,昨晚那一幕無在我腦海中浮現。
我收斂了一下心神:“你在哪?爸呢?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我哥笑嘻嘻的道:“叔伯他們要回去了,我們出來送一下,你等著,我馬上回來。”
知道他們沒事我就放心了,掛了電話去洗澡,看著身上那些曖昧痕跡不禁又想起了昨晚的事。
鬼知道我經曆了些什麼。
洗完澡出來,我爸和我哥已經回來了,我還沒來得及跟他們說上話就被大伯叫走,他們被關在門外。
屋裏隻有大伯一個人:“昨晚那鬼是誰?”
我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他沒說。”
大伯突然就怒了:“你就不會問嗎?嘴巴長來幹什麼用的?”
我不知道他生什麼氣,看他青筋暴跳我聲音都低了下去:“我忘了。”
他平息了一下怒火,聲音和神態恢複正常:“不知道就算了,你有機會再問。”
我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剛剛的大伯實在太可怕了,是怕我會引來滅族之災嗎?
沉吟一聲他又問:“那套衣服呢?”
我小聲回道:“燒了……”
他的情緒激動起來,大吼道:“誰讓你燒的?”
我被吼得莫名其妙:“不是我,是他。”
他不說話了,看著我良久,然後才歎息一聲道:“罷了罷了,你們回去吧,有機會記得問清他的身份告訴我。”
他說的是回去,而且說的還是我們,也就是讓我和我爸我哥離開這裏回市裏去。
我們墨家老宅在鄉下,平時隻有家主和年老的長輩在家,其他族人分散在各地,比如我們一家就在清源市。
回去的路上,我哥問我:“子衿啊,昨天晚上怎麼回事兒?聽說你被搶親了,這年頭冥婚都有人搶啊。”
我爸接話道:“丫頭,那是什麼鬼?竟然敢搶猛鬼的親,肯定很厲害吧?”
厲害倒好像是挺厲害的,但他是什麼鬼,我也很想知道啊,可惜我是真的不知道。
他們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一個沉默不語,一個唉聲歎氣。
我岔開話題問我爸:“昨晚我沒去山上墳墓,那猛鬼有沒來有下山找你們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