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開價十萬,那個女人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當場給我哥轉賬,不愧是土豪太太,這掏錢的爽快連我都喜歡。
女人拿著古曼童走的時候,我哥還笑嘻嘻的走到門口搖手跟她道別,歡迎她再來,等她走遠了立馬跑來跟我嘚瑟。
他翹著二郎腿:“看到沒有,那麼個破東西就賣了十萬,爸還老說我會把鋪子敗了,我這麼會做生意,怎麼可能呢?”
我好笑的敷衍他:“是是是,你最厲害了,奸商舍你其誰?假以時日,相信你會是下一個沈萬三,就是小心樹大招風!”
我哥給了我一個暴栗:“你咒我呢?小沒良心的,我這都是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讓你能過的好點嗎?”
這話說的一點沒錯,我活了十八歲,幾乎什麼活兒都沒幹過,我哥卻什麼都要做,真正的富養女兒窮養兒。
“謝謝哥,你對我正好……”我抱了抱我哥,卻被他一把推開。
“別,千萬別,我受不起,這也不是你的風格。”我哥惶恐的往旁邊挪了挪。
這的確不是我的風格,一直以來我和我哥的正常打開方式是——他無底線的寵著我,而我沒上限的欺負著他。
我也不知道從哪裏看到一句話:妹妹是用來疼的,哥是用來欺負的,然後我們兄妹之間就開啟了這種相處模式。
奇怪的是,我爸媽從來不會維護我哥,而我哥居然也甘之如醴,久而久之我就成了理所當然,程瀟湘還特羨慕我。
程瀟湘是我們一家搬到清源市後我認識的第一個朋友,我們之間不用閨蜜那個已經變質的詞,我們是死黨。
她暗戀我哥,而且還是一見鍾情,小學時我哥去學校接我,她一眼就看上了我哥,她跟我好一開始是為了接近我哥。
不久後我爸媽散步回來了,我哥立刻舔著臉屁顛屁顛的上去邀功:“爸,我剛賣了一個古曼童,你猜多少錢?”
我爸沉吟一聲:“倉庫還有古曼童嗎?我記得兩年前出了最後一個就沒再收了,這種東西在這不太好出貨。”
我哥點頭如搗蒜:“有啊,裝在一個黑色的盒子裏,我找半天都沒找到,結果撞到貨架它自己掉下來了。”
我爸像是突然想起了了什麼,臉色一變:“你把那盒子裏的古曼童賣了?”
我哥的嘚瑟瞬間消失無影,低低的應了一聲:“嗯……”
我爸聲音驀地提高:“誰讓你賣的?”
我看我爸臉色不對勁,我哥又要挨罵了,連忙插話幫我哥擋下:“爸,那個古曼童是有什麼問題嗎?”
我爸沒有回答,隻是眼神晦暗的問道:“賣給誰了?現在還能要回來嗎?”
我搶著回話:“一個豪門太太,說是家宅不寧想請個古曼童回去。”
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這種情況就代表出了這個店門便找不到人,根本不可能要回來,我爸自然懂得。
他看著我們兄妹良久,最終長長的歎息一聲:“罷了,該來的躲不掉,都怪我,當初沒有及時處理掉。”
我哥壯著膽子問:“那個到底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