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絕殺陣是個很大的陣法,不但費時費力,而且還需要不少人一起幫忙,當然,大部分的人都來自冥界。
冥界那邊主要由黑無常,也就是現在的秦廣王負責,人間這邊則由許大師負責,我和楚玄冥專心練習劍法。
閻羅王現在成了十殿閻羅之首,除了秦廣王之外他還派了另外兩位閻羅協助,外加一些懂陣法的陰差。
許大師帶著小叔,我哥,羅捷,羅敏,以及白瑤一起在地宮那邊蓋了幾間房子暫時住下來。
其中我哥主要負責他們的日常生活瑣事,自稱為大總管,白瑤則負責帶楚陽,她大齡懷上孩子,目前安胎最重要。
後來墨子傑也帶著宋寧汐從鬼市過來幫忙了,他們兩個都精通陣法,尤其是宋寧汐,據說得到了上一任帝君的真傳。
蒼穹似乎知道我們在布陣,時不時的就會元神出竅來搗亂,阻止我們布陣,所以楚玄冥經常要暫停練劍,前去收拾他。
為了這事,閻羅王又特意組建了一支精銳陰兵,專門負責對付蒼穹,這樣一來楚玄冥也能喘口氣,可以安心跟我練劍了。
七絕殺陣可以由大家一起幫忙布,但這套陰陽劍法卻隻能我們自己練,我作為一個劍法門外漢,學起來真不容易。
有時候我會很焦躁,尤其是在看到楚玄冥教的那麼認真,我卻總學不好的時候,我會氣得把劍一扔,罵自己太沒用。
可楚玄冥不但不怪我,反而揉著我的腦袋安慰我:“子衿,別生氣,不是你沒用,隻是你之前沒接觸過而已。”
我真的恨透了自己:“可是我都學了這麼久了,最簡單的劍法都沒學會,小姨和我哥隻是偶爾看看都已經記住了招式。”
我哥梗著脖子不承認:“誰說的,我可沒說我學會了。”
白瑤也附和:“對啊對啊,我連最開始的一招都不記得了。”
我用手捶著腦袋:“你們就不要這麼安慰我了,昨天你們討論的時候我都聽到了,總之是我沒用,我是個榆木腦袋。”
楚玄冥捧著我的臉,很認真的看著我:“子衿,你知道為什麼他們偶爾看看能學會,你天天跟我練反而學不會嗎?”
我急的都快哭了出來:“不就是我太笨麼?除了吃喝拉撒睡哭之外,我什麼都不會,關鍵時候幫不上的你的忙。”
楚玄冥搖頭:“不是,是你太著急了,心不靜,氣不平,這樣又怎麼學的好?欲速則不達,這道理你應該懂。”
我哥小聲插了一句:“我之前就說過你太著急了,可你壓根聽不進去,還說我不理解你的心情,害我都不敢再說了。”
小姨也附和:“子衿,其實這件事子辰早就跟我說過,還讓我勸勸你,可是我覺得你是大人了,這些事自己能想明白。”
楚玄冥又說:“我一直不想給你壓力,希望你也不要著急,這個陣少說也要一年才能徹底布好,你還有很多時間可以學。”
我有點不敢相信:“真的要一年麼?我以為你隻是在安慰我而已。”
楚玄冥輕笑:“怎麼會?這種事我不會隨便說,既然說了就一定是真的,你以為魔神有這麼容易就被誅殺?”
聽他這麼一說我有點不好意思,確實是我急於求成,結果適得其反,看來我得好好反思自己最近的想法和行為。
楚玄冥給了我三天時間讓我放鬆,冷靜,順便帶帶兒子,楚陽雖然斷了奶,但他還是需要母親,或者說我需要他。
這三天裏,我花了一天時間跟他們一起布陣,用一天專門陪楚陽,剩下一天留給了楚玄冥,想好好過一天兩人世界。
可惜到了這天蒼穹的元神又出來作怪了,而且鬧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凶,那支精銳陰兵不敵,小叔的身體差點被奪舍。
楚玄冥隻好放棄我們的兩人世界去對付蒼穹,反正隻要徹底解決了蒼穹,以後我們有的是機會過兩人世界,不急於一時。
這次楚玄冥帶上我一起,讓我第一次真正和他用陰陽劍禦敵,隻是結果有點悲催,我連蒼穹的一招都接不住。
好在有楚玄冥在,而且蒼穹前不久才被精銳陰兵打傷過,這時還沒複原,所以最終還是成功把他又封印了回去。
楚玄冥怕受打擊,時候還特意安慰我:“子衿,今天隻是個小小的測試,你不要把勝敗放在心上,畢竟他是魔神。”
我笑著搖頭:“放心吧,我不會太在意,從明天開始我徹底放下包袱好好練劍,保證給你一個不一樣的老婆兼徒弟。”
楚玄冥吻了吻我的唇:“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第二天我確實說到做到了,不再急於求成,勞逸結合張弛有道,一周後我把前兩個月都沒學會的一套劍法舞的虎虎生威。
我哥和白瑤還是會按照慣例待著空閑就過來看我們練劍,偶爾還帶上楚陽,看到我的進步他們既驚訝又欣慰,最後放了心。
因為黃泉地宮屬於人間,墨子傑不久便耗盡了陽壽,他把鬼市交給別人,自己隨後入了冥界,然後成了楚玄冥最得力的助手。
楚玄冥抽空教了墨子傑和宋寧汐一套很厲害的劍法,專門用來對付蒼穹的,而閻羅王也再次增加了兵力,蒼穹倒是沒有得逞過。
後來在蒼穹的一次元神出竅中,許大師犧牲了,但楚玄冥並沒讓他去冥界報到,而是讓他在這裏繼續幫忙布陣。
幾天之後許大師提議,既然他可以留下布陣,那能不能把鬼婆招來,畢竟她在陣法方麵的成就比他要高得多。
我知道羅捷一直很想念鬼婆,而羅敏因為以前的事留下了遺憾,便趁機勸了幾句,結果楚玄冥就答應下來。
鬼婆和羅家姐弟相見的場麵並沒有催人淚下,相反的他們笑的很開心,也很滿足,害我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來。
楚玄冥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當天夜裏就問我要不要把我父母也找來,讓我們一家人團圓,但我沒有接受他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