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蛻變——獵人之心(1 / 2)

在前兩天,有三十公裏視距的望遠鏡的張凡虎是有機會獵到獵物的,能先獵物而發現,又對其無比了解的張凡虎怎麼可能白白地浪費兩天時間呢?前天晚上他就在做讓族人極為驚奇的事了:他把同樣暴曬了一整天的斑鬣狗的皮緊緊地繃在如牆一般的巨型猴麵包樹的幹上,四個角用木釘牢牢地釘住,這時的皮就像一張鐵皮,敲在上麵“梆梆”作響。

任何獸類的生皮在經過暴曬之後都會堅韌無比,有的在經過蒸煮之後再暴曬效果會更好,但那樣又太硬了,那是許多國家在冷兵器時代用來甲蝟的,“甲”指鋼鐵做的盔甲;“蝟”指犀、牛、馬等動物的皮革做的護具。

張凡虎顯然沒必要做什麼護心皮甲之類的東西。他雙手墊著青草端著一個直徑約三十厘米的石鍋,迅速地把滾燙的水往斑鬣狗的皮上潑。然後用刀快速地刮毛,隻見一道十厘米寬、四十厘米長的白道出現在黃褐色夾黑斑點的皮上,然後第二道、第三道,在刮第三道的最後已是比較困難了,但聰明的智速已在用石鍋燒水了。

就這樣過了半小時,兩張白色的半米見方的斑鬣狗皮就出現在了眾人眼前,但張凡虎還不善罷甘休,居然把體恤衫一脫,用軍刀尖在左手袖子上挑出一根較粗的棉紗往外拉,一直拉了數米才停下。然後坐在地上,把短褲褲腿挽到腿根,然後往手上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手,再把那條棉紗線對折放在大腿上搓!這儼然是一副“老農搓麻繩”的架勢!從這些小細節就可以看出特種兵真是多才多“藝”啊,尤其是這個來自農村“窮人孩子早當家”又是優秀的野外生存專家的張凡虎來說,這些簡直連小兒科都算不上。十餘分鍾後,一條兩米長的棉線在這個大陸上誕生了;又十餘分鍾後,一顆十厘米長的把斑鬣狗腿骨敲碎後磨製成型、軍刀中鋼錐轉孔而成的骨針又在這個大路上誕生了;一小時後,兩個雖不美觀但絕對堅實的斑鬣狗皮水袋又出世了。

三十公裏越野跑,這是很少有人敢或能在炎熱的非洲大陸上做的事,但張凡虎卻帶領著智速與智力在這草叢其膝的草原上頂著朝陽越野跑。張凡虎以前在部隊中綽號叫“川駱駝”,即是說他個子小——以前的人們喜歡戲稱四川為“川耗子”,個子小、速度快、精明。但是張凡虎卻有著駱駝般的耐力,由此用“駱駝”代替了“耗子”。這時的張凡虎完全拿出了當年在部隊裏急行軍的陣勢:小步快跑,五步一循環,前三步吸氣、後兩步呼氣。

長跑本就是一個看身體循序係統的健康程度,其中肺部的肺活量、快速吸收氧氣與釋放二氧化碳的程度、心髒的收縮力度、大腿肌肉對血糖的消耗能力是鍛煉的核心,但是每個人的身體條件又有稍微的不同,張凡虎的“五步循環步”就是他多年鍛煉後的最佳結果,以這種呼吸與步伐的結合,張凡虎負重四十公斤急行軍曾經連跑七小時,行軍一百一十三公裏!要知道,馬拉鬆比賽的最高紀錄也就僅僅比兩小時少一點而已,即使用馬拉鬆的時速來算,七小時不負重、在平地跑道上賽跑也才一百五十公裏。就是那次張凡虎超越了幾乎所有的戰友,得到了“川駱駝”這個尊稱,不用懷疑,當時連教官看著這個幾乎虛脫了但仍然昂首挺胸的軍人,一拳捶在張凡虎健碩的胸上:“川駱駝,你真不錯!”

但是,張凡虎卻遇上對手了,兩個族人一點不落後於他。大家都手拿著兩公斤重長矛,智速背負與張凡虎一樣的斑鬣狗皮水袋,水袋盛水大約五升,也就是五公斤;智力背著一個部落裏族人遠行時的水“箱”,那是個直徑四十厘米、高也才四十厘米,所以像個樹墩,中間被掏空,頂上有直徑五厘米的小孔,整個箱壁約厚五厘米,也就是說,這個盛水近七升。張凡虎在部落裏充分地發揚了“節約”的高尚品德——全身隻穿條白色四角內褲!

“其實,我隻穿內褲也比族人們保守得多了,我的布料雖少但卻絕對不怕劇烈運動。”張凡虎這樣自我安慰道,於是他就把短褲與內褲輪換著穿,給自己將來穿樹皮的時間勁量延長;那件體恤衫當成棉線的“集合體”被放在巨型猴麵包樹的樹洞裏,將來的“女人活”可離不開它。那雙皮實耐磨的軍用靴也被“珍藏”了起來,能將有限的資源利用到這種境界也算是生活造就出的人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