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讚揚就有批評,有榮譽就有恥辱,這就像光與暗,黑與白之間的相互對立與互補。
近百個神樹族獵手隻有約三十個沒受傷中毒,其餘有約二十個與和張凡虎交手的獵手一樣,他們都做出了反應,這就說明了他們已經有了一顆強者雛形,隻不過時間沒到還有待提高。這些人都受到了原獵手的肯定與讚揚,神樹族的老族長也微笑著看著,意思不言而喻,很看好他們。www.hahawx.com
受傷的獵手咬牙堅持著痛楚,他們的毒箭在第一時間被拔出,然後一個深深的十字形傷口在肩、大腿、胳膊等部位誕生。這是永久的傷痕,也是永久的恥辱。別看智人們貌似智商不高,但是他們絕對不傻,尤其是能進獵隊並沒有被刷下去,這就證明了他們的實力。他們很自尊!這些傷痕也是鞭策他們前進的有力工具。
“智月!”張凡虎突然感到一陣不安,他的速度最快,在幾分鍾解除了鱷魚尾身中蛇毒之後向四周一看,卻沒有發現基本已成他“影子”的智月,隻有智靈和一些女族人和原獵手一起在救治著受傷的新獵手。
女族人可不是每天隻是生兒育女,至少張凡虎賦予了她們另外的能力。女人在很多地方比男人優秀,比如她們的心細是男人難以比擬的,張凡虎在教授野外急救知識時,她們與獵手們是一起在一起的,張凡虎在這方麵完全是一視同仁。
智月在這方麵造詣很深,雖然這個測試計劃保密工作做得很好,隻有七十餘個原獵手和數個老人知道,但是在遇到這種情況時,她也應該和女族人們一起配合著獵手們一起救治新獵手啊,但是現在去哪了?
在張凡虎這一聲呼喚中原本喧嘩的地方突然變得安靜起來,大家都感到有些奇怪。
智靈讓旁邊一人用水袋匆匆把她血手洗幹淨,然後分開人群來到張凡虎身邊,一手拉著他向遠處走去。離開人群數十米之後剛要對他說什麼,就聽見身後的黑暗中傳來迅速靠近的腳步聲。
張凡虎皺眉轉過頭看著,他在第一時間就聽清楚了,這是智月在跑,數年的接觸,他對部落中每人的各種特征都了解,這絕對是智月在向他跑過來,而且很急。
“我……”看著張凡虎瞪著她的銳利眼睛,智月有些害怕地下了頭。
“幹什麼去了?”雖然冬天非洲南部蛇類較少,張凡虎捉到的那條蝰蛇還是他兩月前的“庫存”,被他抓住關在一個樹洞中兩月,直到不久前才被他抓出來。但是同理可得,如果有另外的毒蛇呆在同樣溫暖的洞穴中,它們也是有可能外出的,而且有可能智靈在黑暗中一腳就踏在它們的洞穴邊緣。更何況,如果遇到潛伏的猛獸,那麼她一個女人還是很危險。
智月剛才是有些害怕,現在聽到這個問題明顯變成了害羞。張凡虎正納悶,智靈拉過他兩步,俏皮地在在離智月數米外附耳說了一句什麼,而且目光怪異,然後張凡虎也感到尷尬了,低歎了一句女人就是麻煩後走了。
一周後,新獵手的傷已經恢複了一半,隻要不做劇烈運動就不會有礙,於是部落再次出發向著分別已久的聚居地趕去。
女祭司的神仕們沒有參與這次檢驗,張凡虎與女祭司商量過的,或許是因為神樹族原獵手數量不夠,女祭司最後放棄了。她的原話是相信張凡虎,所以相信他一手訓練出的徒弟會把她的神仕訓練好,這讓張凡虎無言以對。
還有三個月就是夏季,也就是雨季,在一月左右的雨季之後,張凡虎就要北上,而神樹族卻要一路追隨,女祭司也不放棄這個強大的盟友,也要北上。四個月之後,非洲南部就要寂寞了。
最後三個月就是實戰演練了——與數天前那晚一樣,完全模擬在踏上完全陌生的北上路的環境所要遇到的各種問題。
“起來!你居然打呼嚕!繞著聚居地跑十圈!還有你,你的呼嚕聲隻是被他壓下去了而已,五圈!”張凡虎一腳踹醒一個呼嚕打得震山響的新獵手,對著他咆哮到,然後轉身對著另一個斥道。近兩百個人全部翻身爬起來,然後看著這個倒黴蛋,但是沒有幸災樂禍,沒有同情,他們理解張凡虎的苦心。
七十餘個神樹族原獵手隻是翻了一個身繼續睡,他們當然被驚醒了,但是耳朵卻自動過濾了這個聲音,因為他們以前也經常聽到與這個幾乎一模一樣的聲音,他們是過來人。
另外近兩百人一半是神樹族的新獵手,另一半是女祭司的神仕,他們當然沒受過這方麵的訓練也可說是折磨。
“別踩出這麼大的聲音!腳掌前部著地!呼吸要均勻!還要說多少遍!?”張凡虎又嚎開了,“別影響他人休息!”
最後一句讓兩個獵手尤其鬱悶:“他自己吼這麼大聲卻叫我們小聲點別影響別人?而且白天訓練相當辛苦,吃完飯幾乎是一著地就睡了,哪能控製住自己別打呼嚕?而且隻有兩人受罰,難道其餘獵手全都睡得靜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