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力帶著獵手們向著樹林中走去,鱷魚尾和他兩人唾沫橫飛地對眾人說他們四人在洞中的情況,直唬得眾人一愣一愣的。智靈看了張凡虎與智月一眼,拉著弟弟樹枝的手走了。
女祭司獨自留下了,甚至把一直貼身的八個神仕也叫走了,表明了她隻是一個觀眾,而且是很堅決的那種。
智月看了女祭司一眼,女祭司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然後看到張凡虎看著她,臉一紅,雖然很尷尬但是她還是低頭堅決不走,好像要決定什麼似的。
“河魔是神——是族人們說的守護我們的最尊貴的神,它給我們帶來一切乃至生命,我們族人的一切都離不開它。但是,我卻不那麼覺得,我就叫它河魔!”說道這兒智月態度很堅決,有一種不服輸的倔強。
“我不是被族人趕出來的,而是逃出來的。”智月抬起頭看著張凡虎。
“嗬嗬,無論你是逃出來的還是被趕出來的,你永遠是我的愛人!這與那些無關。”女祭司偏頭看向汙濁的河水,似乎在故意忽略張凡虎的話,手指攪動著胸前的珠串。
“河魔每年都要吃人!族人每年都要挑選八個女孩子祭獻給河魔,當年我就是其中的一個,但是我……”
“逃跑了?逃得好啊!嗯,你看,我對神樹族的祭祀時什麼態度?”張凡虎低聲有些調笑語氣地對智月說道,然後想到了什麼,轉頭又對著女祭司說道:“哦,我對你的催眠術還是很崇拜的!你是真本事!嘿嘿。”
“哼,你怎麼知道?你以為你知道什麼?”女祭司輕哼一聲後低聲說道。
張凡虎一陣沉默後道:“雖然有的事情我知道不是我那時的科學認為的那樣,甚至我那叛逆以至於有些瘋狂的思想或許也不能觸及這些事情的皮毛。但是,無論事情怎樣,我也絕對不會讚同用鮮活的生命來做那些所謂的‘神事’!”說道後麵,張凡虎一臉堅決:“即使事情不是我想象的這樣!我有自己的底線。”
這座小山除了“鎮壓”了一個巨大的古洞之外,山上的樹林與周邊的相比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另外,山上生長水果的樹木也較少,張凡虎得知,那些果蝠向著東北方飛去了,當時那鋪天蓋地的果蝠衝出山洞時,把所有人都震驚了,然後對還在洞中的四人更為擔心了。
站在山頂上望遠鏡終於可以徹底發揮出那最遠三十公裏的超視距了,無論是在非洲南部的大草原還是卡拉哈拉沙漠,張凡虎使用望遠鏡都無法完全發揮出它最遠視距。
這片樹林果然並不是很大,在向北不到十公裏樹林突然戛然而止,樹林與沙漠形成一天很明顯的對峙線,誰也無法征服誰;向西樹林更短,隻有五六公裏,看來河水流入古洞中進入了地下河,而且遠離地麵,已經無法養育這些非耐旱的沙漠樹木了。
獵隊回去了,張凡虎也不知這次外出是毫無收獲還是收獲頗豐:發現了本該與海蠍子一起造早滅絕的三葉蟲,而且能確定兩者之間關係緊密,它們與數億年來的生命滅絕之間必定有什麼緊密聯係,甚至關係著整個地球的變遷、生命的進化、人類文明進程等重大問題。
還有那在神鱷族留下巨大腳印的生物,它也是向北方逃跑的。在這兩年中張凡虎也多處調查,但神鱷族中除去鱷魚族長之外,其餘族人均不知曉,但他與女祭司、天使族中那位白發蒼蒼的老人一樣對張凡虎緊閉秘密,張凡虎也放棄了從他們嘴中直接得出結論,但是他自己推測那生物會不會與三葉蟲等生物有關係。
智月說她曾經的族人聚居地也有很奇異的大型動物,那就是她部落心中的河神,即她口中的河魔。想到智月轉述她族人口中的河神,張凡虎越想越吃驚——那也是一種早已滅絕的動物,而且地球人都知道的動物!
平心靜氣!張凡虎與獵隊回到了營地,一個半月之後就是角馬群的北上大遷徙了。
“哞~!”一群群的角馬向這東北方前進,全新的神樹族緊隨其後。
在雨季開始後的這三個月神樹族發展得太快了,尤其是馴化野生動物方麵,這方麵又尤其以大羚羊為最。在雨季之後神樹族東北方不遠處完全變成了一副樣子,水草風茂。張凡虎突然想起了,這赫然是現代南非、納米比亞、博茨瓦納三國交界處的大型大羚羊國家公園。
這個公園上萬平方公裏,在其中自由生活的大羚羊不計其數,更何況是史前十萬年這原始時代,大羚羊沒有最大天敵人類的威脅,數量更是遠遠超過現代的公園內的。在雨季中,獵隊並沒有停歇,大肆捕捉大羚羊。雨季之後再慢慢馴養,雄性大羚羊有已經被馴服的雌性的吸引,野性消失得極快。
兩隻大羚羊共同拉一輛大車,野牛也兩頭並排拉一輛稍小的車,原本也要拉車的角馬被淘汰了,很多背上乘坐著獵手、男族人甚至女族人,因為張凡虎說了各憑本事獲得角馬。上百隻角馬居然有一半多被馴服,乖乖地當坐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