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雜的聲音充斥著這個酒肆,乒乒乓乓的聲音伴隨著人們的吼叫聲顯得更加的繁雜。猴子上躥下跳,兩個樣貌奇怪,打扮很怪異的人在酒店中吵吵嚷嚷,酒桌上的客人神色各異的看著一猴兩人,但是卻沒有人放聲笑出來,在一個看起來不太明顯的酒桌上有一個少年夾雜著各種眼神注視著另一張桌子打扮似道人模樣的老者。
少年思忖道:“轉眼間四年多的光陰已隨風而逝,不知道那算卦先生還能否記起我這個窮酸小子,不過這三個怪人確實一點也沒變”。少年的腦中不斷的閃現以前發生過的事情,唏噓不已,可是少年眼神所指的老者依然品嚐著口中的美酒,並沒有注意少年心中的起伏。
隨著時間的推移,太陽也逐漸西移,如海一般的碧空也蕩起了一些漣漪,雲卷雲舒。熱鬧非凡的酒肆裏人們心中的煩熱也逐漸消逝,而兩個吵得最凶,看起來最奇葩的怪人卻停止了手腳的動作,轉而是是酒桌上一片狼藉。有些行人酒足飯飽之後乘著天氣變涼之際叫過老板結賬之後,出門而去,繼續進行未完成的事業。
少年抬頭透過門窗看著酒店外路上絡繹不絕的行人,又轉頭看了看三個怪人,發現剛進來的三個怪人隻管吃肉喝酒,並未注意少年望去的目光。少年轉念一想,心中嘿嘿兩笑,思忖道:“走吧!估計是時日太多,又或許是算卦先生根本就沒記起來他這號小人物。”少年這麼一想,便不再糾結到底去不去跟那三個怪人打個招呼,少年便收拾起自己的東西朝門外走去。正所謂世間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這三個怪人正是大鬧酒店的二蛋和噶三,那個看起來有點仙風道骨的莫老大。而少年正是王雲帆,此是王雲帆已經十七歲了,快到弱冠之年了。
少年王雲帆將背包斜挎在肩上,跨著八字步從店裏走了出來,看著少年走了出去,酒店大梁上的一隻猴子將手中的水果一扔,從門中刷的一聲跑了出來,追隨者少年的腳步而來。看著跑出去的猴子,二蛋和噶三停止了手中拿酒的動作,嘴角還殘留著未盡的肉宵,準備去捉拿,但是隻見莫老大手一揮,示意讓二蛋和噶三坐下,而二蛋和噶三兩個似乎也很愛聽算卦先生莫老大的話,便乖乖的坐在桌子上吃起肉喝起酒來。
“萬物皆有靈,沒想到如此靈猴卻選擇了那少年,唉!也不知以後究竟是福是禍。”算卦先生怔怔的,在哪裏說了兩句別人似乎都聽不懂的話,又恢複了先前的那副玩世不恭,變開始叫嚷起來,做起自己的生意來,“瘋瘋癲癲是我輩,風水八卦出我門,太極六爻測風雲,手紋麵相定吉凶。”和“富貴在天莫強求,要知吉凶問本。”的話語在整個酒肆中飄蕩。
且不說這酒肆之事,那少年出得門之後,記起現在還是六月時分,而那紫洛山“七星會試”是在七月流火之日,少年見著中間還有一月的時間,心中忽然一陣難受,想道:“我流浪至今四年有餘,不知道雙親的墓有沒有人打掃,小樓和小敏又沒有去過村莊。”想完之後,隻見少年加快速度,直奔自己老家秦王川而去。正如近鄉情更怯,思親意更濃。
日漸西山,太陽收斂起刺眼的光芒,變成一個金燦燦的光盤。那萬裏無雲的天空,藍藍的,像一個明淨的天湖。慢慢地,顏色越來越濃,像是湖水在不斷加深。遠處巍峨的山巒,在夕陽映照下,塗上了一層金黃色,顯得格外瑰麗。襯托出康莊大道上的行人更加的燦爛,但是看著美好的夕陽,行人加快了腳步,正是“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少年在路上走走停停,看看六月的風景,也覺天地氤氳,旖旎而嫵媚;夕陽晚霞,綺麗而瑰奇;山川香草,鬱鬱馥香。猴子也跟前跟後,忽左忽右,一會兒惹得少年哈哈大笑,一會兒氣的少年掄起石頭便打,不過每次都打不準。少年有時候真想把這個石頭給這個猴子,讓這猴子離他遠遠的,但是少年轉頭一想,有了這猴子的陪伴,路上也增添了許多樂趣,也不再變的那麼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