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柒撇嘴一笑,楊毅這貨從小到大,是出了名的喜歡惹事,關鍵是這家夥的背景驚人,每次闖了禍根本就不用他出麵,自然就有人給他擦屁股。
像吳竹君這樣的小紈絝,在楊毅眼裏根本就連台麵都上不去。
“這位小兄弟,話不要說的太滿,這年頭在外麵混,多一個朋友總要比多個對手來的好。”
吳竹君臉色陰沉,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犯了個先入為主的錯誤。
這個阮小柒分明就是在扮豬吃老虎,給他挖了個大坑讓自己跳,眼前這個看上去滿臉玩味的年輕人,才是他們真正的倚仗。
“我朋友是很多,但你還不夠格。”
楊毅走上前來,看都沒看吳竹君一眼,給阮小柒和陳茶理分別扔了一支煙,“在江市這地方,敢放出話來威脅我兄弟的,這麼多年你還是頭一個。”
“我在這站著,你們現在就可以打電話了,能把誰搬出來就把誰搬出來,我倒想看看,有什麼人是我們惹不起的。”
楊毅冷笑了兩聲,擺明了是要把他們徹底踩死。
將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中年漢子攙扶起來,趙天海終於抬起頭,“吳大哥,給他們道歉,今天的事情是我們栽了。”
“趙天海你是不是個男人?老娘讓人打了!你讓我們給他道歉?”
吳思雨一把甩開按住她的吳竹君,指著趙天海的鼻子就破口大罵,“當初在省城追老娘的時候,你不是說不管我想要什麼,你都能做到嗎?”
“現在我就要你把這群家夥,一人打斷一條腿,今晚老娘就跟你走,隨便你想做什麼!”
“思雨別鬧了,在這個地方,我們現在惹不起他們。”
趙天海有些病態蒼白的臉,難看到了極點,“他是楊漢友唯一的兒子。”
楊漢友?吳思雨愣了愣,剛想繼續發作,腦海中卻閃過一個念頭,猛然想起了這個經常出現在電視上的名字。
在川省,這個名字代表的就是絕對的權利,他們吳家在這人的眼裏,恐怕連三流都算不上。
就算是她費盡苦心想要巴結的那些所謂權貴,在這個名字下,都隻有乖乖的夾起尾巴做人的份兒。
“對,對不起,今天的事情是我們做錯了。”
吳思雨從失神中很快清醒過來,像是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尾,緊緊地咬著嘴唇,終於不敢再撒潑,“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請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們這一次。”
“沒意思,竟然被認出來了,仗勢欺人這種事,我可從來都不喜歡做的。”
楊毅無奈的聳了聳肩,在他們這個圈子裏,如果不涉及到真正的底線,很少會做出不留退路的事情,“小柒哥,這事兒你說了算。”
“我能說什麼?人家怕的是你老爹,而且我這麼講道理的人,還能對他們幹嘛?”
阮小柒滿臉無辜的表情,看了看在朝他猛眨眼睛的陳茶理,隻得歎了口氣,“撤了撤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我們就吃點虧,今天這事兒,就當是個屁放了算了。”
楊毅的老爹楊漢友,他自然再熟悉不過,小的時候在一個大院裏,他沒少跑去別人家蹭吃蹭喝,隻是後來楊漢友調去了省城,見麵的機會這才少了許多。
今年正好是政府的換屆年,雖然楊漢友這些年穩坐川省中樞,但在麵臨到換屆的這個節骨眼上,阮小柒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生出枝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