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先生你先別激動,這件事情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被阮小柒拽著衣領來回蕩,鄭浩原本就快要虛脫的身體,更加的喘不上氣來。
而那個透明的女人影子,則是被阮小柒霸氣側漏的閻羅血脈之力,死死的壓製住了,隻能痛苦的抱頭蹲在地上。
“我的小命都差點交代在你家,你說讓我別激動?”
阮小柒越想越氣,他三番五次的提醒鄭浩,自己或多或少也是留了個心眼兒,可到頭來還是一不留神,就差點英年早逝。
要不是顧忌鄭浩的身份,他早就動手把這家夥暴揍一頓了。
“剛才你被拉入到幻境中,是小倩拚了命的呼喚......”
被阮小柒折騰快要斷氣的鄭浩,艱難的從嘴裏擠出了一句。
“小倩?你是說這條女鬼?”
阮小柒眼角突突的跳了兩下,大胡子燕赤霞的模樣,在他腦海裏亂入。
這個念頭閃過之後,他忽然想到自己剛才在意識逐漸沉淪的時候,正是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將他的意識喚醒。
不然擁有功德係統和閻羅血脈的阮小柒,還沒來得及橫空出世,就胎死腹中了。
“鄭浩,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把這件事情原原本本跟我說清楚了。”
阮小柒想了想,還是鬆開了鄭浩的衣領,再這麼晃蕩下去,估計這家夥就得翻白眼了,“要是你再有所隱瞞,你家這些破事誰愛管誰管,反正老子不玩了。”
將鄭浩一把摔到沙發上,緩緩的收回了血脈之力,阮小柒這才金刀鐵馬的往太妃椅上一坐,麵色不善的打量著眼前的這一人一鬼。
“她叫吳倩,是跟我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也是我的,我的初戀。”
緩過了氣來的鄭浩,上前扶起了蹲在地上的女人影子,眼神中全是憐惜和柔情,“我答應過她的,不管生死,永遠都不會將我們兩人分開”。
阮小柒愣了愣,顯然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四平八穩的鄭浩,竟是玩了一出人鬼情未了。
聽到青梅竹馬四個字,他莫名想到了在幻境中看到的畫麵,“你老家是不是在武鎮鄉下?家門口有一棵很大的皂莢樹?”
鄭浩苦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才將整件事情娓娓道來。
在上個世紀80年代,當時江市的鋼鐵行業正處在巔峰,不管是工人的工資還是福利,都遠遠超出其他行業。
而在沿海,改革開放的春風也開始逐漸吹向內陸,鄭浩的父母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敏銳的覺察到了,整個國家正在麵臨,要將舊日換新天的重大轉折。
於是兩口子幾經思量之後,果斷辭去了外人羨慕的鋼鐵廠的工作,帶著家裏所有的存款毅然南下,開始了下海經商。
當時的鄭浩才隻有五歲。
事實證明,鄭浩的父母極具前瞻性目光,果然沒過上幾年,鋼鐵廠的效益就開始急劇下滑,拖欠工人工資,大量工人買斷下崗,一時間席卷了整個江市。
他們夫妻兩人,在經曆過了最早的商海浮沉後,很快就在沿海一帶站穩了腳跟,沒花幾年的時間,就完成了資本的原始積累,為後期一飛衝天,打開了大好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