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一大不幸是遇到一位死板的語文老師,不管什麼課文都想方設法的讓學生去背,或是某幾段或是整篇文章。
“今天上課我要抽查你們對《蘆花蕩》的背誦情況。”早讀剛開始還沒十來分鍾,語文老師就跑進來大聲的喊道,在嘈雜的早讀聲中格外刺耳。
有人會趕緊從迷離的眼神中翻到《蘆花蕩》文中來,有人會裝作沒聽見,還有人會打著哈欠找前後左右同學借作業本抄作業。而於善自己則會心煩氣躁嘀咕一句:“一天到晚就曉得讓人背書。”,然後不情願的翻到《蘆花蕩》那一頁。
“這都什麼對什麼啊,怎麼背?”於善讀著那平靜似水的文章,怎麼讀怎麼不起勁,怎麼背也背不出,呆呆的看著那文字,索性不背了,順手往書本的後麵翻。
“《愛蓮說》:水陸草木之花,可愛者甚蕃。晉陶淵明獨愛菊。自李唐來,世人甚愛牡丹。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淨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予謂菊,花之隱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貴者也;蓮,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愛,陶後鮮有聞。蓮之愛,同予者何人?牡丹之愛,宜乎眾矣!”於善無意中看到這篇《愛蓮說》,就看了一遍讀了一遍,莫名的喜歡上了這篇文章,不帶任何目的喜歡上了,反反複複搖頭晃腦的讀。
漸漸地這成為了於善早讀的一大樂趣,深陷到那些喜歡的文章裏。
“哎,於善,把你作業拿給我看看。”座位後麵的李強拍拍於善肩膀說道。
原來於善上半年那次五角星的事情後,就養成了一個習慣,數學作業中的每一道題目的解題步驟都清晰明了,和書本中的例題一樣,這也是於善數學成績突飛猛進的最關鍵因素。
也讓李強隻喜歡抄於善的作業本,一個相對低調、不怎麼浮誇的中等水平的混混。
“於善,以後哥罩著你,誰要動你跟哥說。”李強對於善同桌李娟愛慕已久,這不,每天隔那麼一會就讓於善遞個小紙條或者傳個話啥的。看著於善這麼配合,李強認真的對著於善說了一句。
早點鋪包子生意越來越好,平均一天能賣到八百個包子和饅頭,那個用了一年多的大煤爐也漸漸跟不上這樣的銷量,老於遂尋到一台舊蒸汽機,談好了300塊的價錢。
老於踩著自行車趕去農業銀行一個營業點,準備從存折中取300塊錢。
“小夥子,我看不清楚,你幫我看一下這有幾個零?”一個低著頭從櫃台轉身的老奶奶,剛好撞上了老於,就問道。
“我來看看,是七個零。”老於接過老奶奶的存折,數了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