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商店,張哲銘仍在大叫晦氣。
同伴問起,他便將剛剛如何打了那大禿頭的事添油加醋說了一遍,說對方如何如何厲害,自己如何如何神勇,至於跟江雪兒的野合自是不便說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有意無意的看向李語琴,卻見李語琴隻是秀眉微蹙,心中大感不爽。
‘媽的,老子有錢這女人無動於衷,老子能打這女人也無動於衷,難道是個性冷淡?’
正想著,李語琴忽然道:
“你打了人,咱們不會遇到什麼麻煩吧?”
張哲銘不屑道:
“能有什麼麻煩?那大禿頭開的不過是一輛桑塔拉罷了,他能把我怎麼樣?”
江雪兒也道:
“就是,就算人家真敢找上門來,那也是自取其辱,無論戰鬥力還是財力,他給哲銘提鞋都不配。”
說著,將一瓶水遞給李語琴:
“喝點水吧,第一輪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待會就可以看到刺激場麵啦。”
李語琴也沒多想,接過水,淺淺喝了一口。
她並沒有發現,在她仰頭喝水的時候,江雪兒和張哲銘相視陰笑,充斥著計謀得逞的味道。
忽然,十幾個身上紋龍畫虎的彪形大漢,從商店門口魚貫而入。
而在這群大漢後麵,還有一個刀疤臉的凶悍男子,和一名禿了頂的大禿頭。
“臥槽,是刀疤哥來了!”
跟張哲銘一起的一幫富家公子哥全都站了起來,紛紛恭敬的給刀疤打招呼。
陳皮阿四作為陵南郊區一霸,在道上地位非常顯赫,而刀疤作為他手下的頭號馬仔,在道上也有赫赫威名。
張哲銘和江雪兒一看到刀疤旁邊的大禿頭,心髒頓時就是一沉,隻覺得手腳冰涼。
“孫老板,你看看是這個小子嗎?”刀疤理也不理給他打招呼的富家公子哥,而是恭敬地詢問大禿頭。
“對!就是他!”孫老板凶狠地指著張哲銘:
“小崽子,你剛剛不是很狂嗎?怎麼現在嚇得直發抖?”
張哲銘知道自己這次算是攤上事了,但他好歹也是見過場麵的,雖然心中害怕,也不至於不知所措。
定了定神,說道:
“怎麼?就準你動我的女朋友,我就不能打你了?你不先挑釁,誰會對你動手?”
孫老板怒道:
“草泥馬的,你個小崽子先動老子的愛車,你還有理了?就算是老子挑釁又怎麼樣?今天老子說什麼也要弄死你!”
張哲銘咽了口唾沫,看向刀疤:
“刀疤哥,你怎麼說?四爺是講道理的人,這事讓他老人家評評理?”
刀疤冷冷道:
“孫老板是四爺的貴客,四爺的貴客就是我的貴客,我的貴客被人打了,豈有不十倍打回去的道理?”
張哲銘道:
“刀疤哥,我爸是張子峰,你應該也認識吧?大家都是熟人,不過化幹戈為玉帛,我向這位孫老板陪酒道歉,這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怎麼樣?”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草泥馬哦!”
孫老板大罵一聲,跳起來就是狠狠一巴掌甩在張哲銘臉上。
他力氣雖不大,但一身肥肉,且又是跳起來大的,這一巴掌力道極重,打得張哲銘眼冒金星,分不清東南西北。
好一會,張哲銘才反應過來,大吼一聲衝向孫老板。
但他還沒衝到孫老板麵漆那,就被刀疤的兩個五大三粗的手下給架住。
他的幾個同伴看到這陣仗,連上前勸說的心思都省了,當場就作鳥獸散。
至於江雪兒和李語琴,早已是嚇得花容失色,嬌軀顫抖了。
刀疤道:“若是以前麼,我還可以看在你爸的麵子上饒你一次,但是今天,哼哼!”
他這話說的極有深意,但此刻張哲銘幾人都身處險境,又哪裏回去思考他話中的話?